恰巧遇见肖将军策马回来。
"岑薇不下车拜别了,王上在城门上。"我笑着对肖将军说。
"龙国师去了边关,且把得瘟疫的人带到了那里,如果姑娘遇见,请一定制止他!"
我只是笑着,并不答话。
肖将军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杨法老,他看到杨法老的脸上也是一种淡然。
就像世界上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而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一样。
肖将军自嘲地笑了笑:"在下告辞了,姑娘一切保重,就像姑娘所说的,在下,是姑娘的蓝颜知己,所以如若姑娘有何需要帮忙的,还请直言不讳。"
虹儿凑过来,眼睛直直地看着肖将军,肖将军却不看她,策马离开。
"姑娘,什么是蓝颜?"
我嘻嘻笑了一会儿:"你和肖将军做不成蓝颜了,因为你们至少算的上是男女朋友,是夫妻。名正言顺的。"
虹儿见我打趣她,并不回话,也不恼:"我人都走了,那一纸合约就自动解除了。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一诺千金?何况,虹儿姐姐的这桩婚事,是肖将军自己求来的,是王上指派的。"我笑道。
行至下午,依然出了皇城。我让杨法老把车停下,对着走过的路,怅然感慨。
皇宫,我终于离开了,再也不要回来了。无论是哪里的皇宫,都是一样的牢笼,都是一样的束缚,倒不如自己这般天地任我行自由自在。
我笑对苍穹,高声大喊,全然一副不管不顾,吓死人不偿命的姿态。
这个王宫中的一切,储王殿下、肖将军、张淑妃、丽妃、严妃,这些想起来都让我精疲力尽,又带有略微的自嘲的人,全都从此刻开始,淡出我的生命了。
一个新的开始,就像一次新的毕业,作别了那些朝夕相处的人,凤冉俊算是这个学业的班主任,总算可以摆脱这一切,回归自由了。
我的叫声让杨法老很是不解:"姑娘这是受了多大的压抑才会如此!"
我只笑不语。
夜幕降临,杨法老建议说,找家客栈歇息,夜晚行路,火把的光亮不足以照亮道路,还容易惊扰到马儿,确实是很不安全的。
我想起来自己行囊中的那颗珠子,连忙拿出来:"法老,可以用这颗珠子照亮。"
杨法老看到这个珠子时,眼神一阵发呆,全身像触电一样跌落马车,轨道在地上。
"请受弟子叩拜!"我被吓了一跳,不知道杨法老突然之间行如此之礼,到底为何。
"姑娘什么时候见的我师父?"法老拜完,连忙问道。
我想起了那个土庙,那段神奇的经历,只能娓娓道来,我说到那个看起来像个道士的人已经死了,却见杨法老的眼神中露出一股悲伤。
"道士?姑娘怎么会用这个称谓称呼那个人?"杨法老不解地问。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从那个八卦图和那人的穿着,我觉得和现代的那些道士蛮像的,但我总不能解释说,因为我之前见过跟他一样的道士。
"我也不知道,掉下去,睡醒了,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也好像什么都糊涂了,那个称谓,也不知道怎么就出现在脑海中。"我搪塞道。
杨法老信任的点点头。"原以为是恩师把位子传给了姑娘,原来姑娘见恩师的时候,恩师已经作古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