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醉了吧!”石磊选择与楚君烈对话,不确定冷子砚的神经是否处在异常状况,以至于他会说出那么荒唐的话。
“看怕是酒精中毒了。”楚君烈附和道,觉得冷子砚失常得太突然——一个二十几年都没有玩过男欢女爱游戏的人,现在竟然开口说要开始玩堕落!
“我很清醒,你们也没听错——我要回归自然做个play-boy。”眸光炯然地在两人的脸上切换,冷子砚传达出自己是认真的意思。
“他疯了!”楚君烈和石磊碰杯,各自端起自己手里的杯子轻啜,权当冷子砚在说疯言疯语。
好吧,就当他发疯好了。冷子砚举杯敬自己。
本来送完殷琪回家就决定直接打道回府的时候,冷子砚接到了言裳的电话,里面却是传来贺涟漪欢快的声音,甚至暗示他今晚可以在外面过夜不必急着回家。末了,言裳只叮嘱了一句,明天早上要会见意大利的合作商,让他别迟到。
言下之意就是——她也默许他彻夜不归与人纵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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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子砚真的一夜未归,第二天却精神奕奕准时地出现在公司,整个人满面春风,走过之处皆留香。如果他是女人,言裳毫不犹豫地会用“巧笑倩兮、媚态横陈”来形容他脸上此刻的表情——对每一个女职员卖弄着他迷人的招牌微笑,惹得一群女人芳心乱颤,个个笑得花枝招展。
昨晚的约会很愉快?冷子砚今天的表现,是不是说明他和殷琪的关系已经得到质的飞跃,快要可以确定下来了?
言裳的若有所思完全被冷子砚看在眼里,唇角一勾,笑意就爬上了脸。
不在意吗?那我们就走着瞧好了……
“……是,九十九朵红玫瑰,送到这个地址,苏茜小姐。嗯……请务必在下午三点前送到……”言裳经过总裁办公室时,听到马筱贞正打给花店订花。
苏茜?这已经是这个星期换的第几个名字?
言裳和放下电话听筒的马筱贞对视了一眼,微微点头示意后才缓步往前走去,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最近公司都盛传着冷子砚原来是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
爱泡夜场的某女职员更是曾经在同一家夜店的不同夜晚看过冷子砚搂着不同的女人出入。
换女人如换衣服,鲜花礼物不离手,名店餐厅变常客,预约接见冷子砚的人中,女人就占了/。
就算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传闻,但是言裳在同一时间搬离总裁室,进驻独立的特助办公室,这就不难让人联想到,那些不时出入在公司的陌生妙龄女子,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后,桃花飞飞的娇俏样是经过了怎样的“滋润”。
如果真的没有任何想象的空间,为什么总裁会突然将言特助调离自己的办公室?
这样劲爆的八卦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公司的各个角落,不少年轻女职员的套装领口的水平线开始降低,而裙角的水平线开始上升。
最初的几天,冷子砚时而不时地约见殷琪,或午餐或晚餐。言裳以为这就是故事的落幕,结果她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这不过是大餐的头盘而已——冷子砚每晚夜归甚至不归,回来时身上总是带着满身各种各样不同的香气。
公司的那些传闻也并非空穴来风,连她自己都有幸在公司楼下看到他与一个陌生女人在车门旁旁若无人地搂搂抱抱亲亲我我。
在惊见她时,冷子砚却是面不改色地维持着一贯的优雅姿态,为她们做了介绍:“这是我妹,言裳。”
“这是……”
言裳早就忘记了冷子砚当时介绍的名字,因为最近传进她耳朵里的女人名字已经太多太多,艳俗清雅,百花争鸣,什么样貌和类型的女人都有。
贺涟漪自从得知从言裳那里知道冷子砚开始约会殷琪时,高兴地立刻采购完她和冷柏轩要去环游世界的装备,才用了两天不到的时间,就制定好了行程买好了机票,现在估计人已经飞到了大溪地——他们环球之旅的第一站。
言裳有些头痛地想,要是冷子砚这突如其来的大转变传到贺涟漪的耳朵里,又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算了,不知道总比知道的好,虽然她不知道冷子砚到底想要怎么样,只要他不弄出“人命”,惊动到贺涟漪,其他的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好了。
尽管她很想告诫他,在公司收敛点,不要对女职员乱放电,影响办公室的正统衣着文化;也很想提醒他,不要夜夜留恋欢场,多放点心思在工作上——最近他将公事基本上全扔给她处理,他只负责最后签个字,美其名曰是他很忙。
忙什么?当然是忙着跟不同女人约会玩乐。
当有女人找冷子砚找上冷家大门,言霓质疑他最近私生活糜乱时,他甚至还能冠冕堂皇地说他是在认真为冷家挑选适合做贺涟漪媳妇、做她们大嫂、做他孩子妈的人选。
幸好冷子砚只是在外面乱来,如若他要将这股乌烟瘴气带回家来的话,言裳觉得自己断然不能坐视不理。
下周言霓将要去纽约参加一个世界性的药物新品研发交流会,届时将会在那呆上一个月,家里只会剩下她和冷子砚两个人,她可不希望在公司听尽了关于他流言蜚语后,回到家还要不得安宁。
又或者,这段时间她搬回自己的公寓去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言裳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最近对冷子砚的关注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高,心情也因为听到和看到他的种种春风得意而变得烦躁——权当自己是为了不忘贺涟漪临行前的所托,让她多照看着冷子砚而产生的后遗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