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很出色没错,但是,你的眼睛里只可以有我。”用手捏了捏言裳的葇夷,冷子砚用威胁的口气企图拉回身边女人的注意力。
言裳眸光一敛收回赞叹的目光,旋即轻笑出声——冷子砚的占有欲和醋劲真是无人能及。
特洛斯.哲尔已经站起身来,笑脸相迎,言裳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惊诧。
对了,言霓!刚才他们共舞过,而现在她却挽着冷子砚的手亲密地出现在他眼前,他当然会觉得意外,她打赌他没认出她们是两个不同的人。
“你没和他提过我和霓霓的事吧?”言裳悄声问冷子砚,进一步确定自己内心的猜想。
“没有。”
“那我和你之间的事呢?”如果今晚要帮言霓赢得赌注,就要事先给冷子砚打预防针。
“我也没和他提过。”
很好!言裳的唇角爬上了几丝笑意,在快要靠近哲尔时,快速地对冷子砚要求道:“不要暴露我的身份,还有等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暂时别问,也不能搞破坏。”
冷子砚莫名地转头看向言裳,想要问个究竟时,哲尔已经绕过赌桌,来到他的面前。
言裳很识时务地放开冷子砚的手臂,挑了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让两个久别重逢的男人来一个类似深情的拥抱之类的感人场面。
“尹哲尔,哦不,现在该叫你——哲尔.特洛斯才对!”当初认识特洛斯.哲尔的时候,冷子砚意外地发现他竟然会讲一口流利的中文,而且还有一个很中国化的名字“尹哲尔”。他只当哲尔是崇拜中国文化,就像其他很多热爱东方文化的西方人一般,取了个中国名字,但后来才隐约知道,事情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而他良好的教养和举手投足间的贵气,让冷子砚猜到他出生名门贵族,只是没料想到“尹哲尔”会家世显赫到如此地步,这的确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噢,别这样!我也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哲尔.特洛斯环臂抱住了冷子砚,对他的讥讽一笑置之:“你不知道我有多怀念我们以前在拉斯维加斯和蒙地卡罗的日子!”
冷子砚却是毫不领情地在相拥几秒后,一记铁拳奉送而上,击在哲尔的腹部,力道不大不小,足以让他叫痛。
“少恶心我,你的怀抱留给那些觊觎你的女人,我可无福消受!”冷子砚拉开一旁的座位在言裳身旁落座:“这位是言裳,我的……女伴。”
想到言裳之前打过的招呼,冷子砚犹豫了一会交代出了最无异议的身份。
“幸会,哲尔.特洛斯先生!”言裳伸出右手,微笑着对哲尔说道。
“很高兴再见到你,美丽的小姐!”哲尔轻轻回握了一下言裳的手,彬彬有礼地展示着绅士风度的同时,银灰色的眼睛里却漾着几丝探索。
言裳却是落落大方地回眸以对,毫不闪躲。原来言霓早就想好要利用这个美丽的误会了。
“你这家伙当年说消失就消失了,害得我还为你是被人弃尸荒野,被野兽啃得尸骨无存了。”要不然哪有人会毫无踪迹可循,冷子砚可是足足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卯足劲地追查,都没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哲尔就像是空气一样,凭空消失了。现在想想才知道,有特洛斯那么大一个家族做后盾,要平白无故造出一个人或让一个人无端消失却无迹可寻,有何不可?
“找个时间我们再好好聊聊!现在先为我们的重逢干一杯!”今天哲尔只是打算与冷子砚碰个面,给他和惊喜;要是想叙旧的话,恐怕场地和时间都不太适合。
寒暄过后,果然是像冷子砚料想的那样,哲尔要在赌桌上和他玩几把,玩的是以前他们常玩的梭哈。
事情的发展出乎两个人男人意料,先是冷子砚翘首以待地让言裳和哲尔过招,让哲尔微讶;紧接着是言裳连输,让冷子砚傻眼;最后是哲尔有心相让,想要在最后一局让言裳有机会翻盘,哪料到言裳提出新的玩法——空中抓牌式的梭哈,甚至加入了新的赌注——哲尔的一夜。
话刚出口,;令在座的两个男人都为此惊愕不已,冷子砚差点沉不住气地要踢凳翻桌,哲尔则是没料到冷子砚的女人会公然对他示好,而冷子砚最后妥协默许。
结果是言裳赢得了赌注,并同时赢获了哲尔的好奇心——从邀舞到对赌,这个女人在他面前展示了很多不同的面貌,更令他感到惊奇的是,她凭什么能凌驾在冷子砚之上?也许,答案只能在今夜揭晓……
安抚好冷子砚的情绪,言裳顺利拿到了房卡,便奔向一楼的洗手间,在与言霓会合前,言裳似是想起什么似的,在洗手间门口顿住了脚步,对身后的其中一个随行监视的哲尔的贴身保镖说:“麻烦你帮我回去告诉冷子砚先生这几个数字‘166’。”
在言裳不容拒绝的眼神中,身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带着狐疑的神色往回走去。言裳这才提起裙摆往洗手间内迈进,留下另一个保镖在门外留守。
166——言裳的房号。参加晚宴的宾客全被安排入住特洛斯集团旗下的菲尔德雷全球连锁酒店。check-in拿到房卡后,言霓还直在一旁笑说,他们还没入住,门牌号就已经暗示着要赶人了。
给出这个数字暗示,要是冷子砚够聪明的话,肯定会懂她的意思,她离开前他的表情让她有些不安,知道他很紧张她,自然不想让他产生过多的忧虑,因为也是言霓临时提出的要求,为了不让哲尔生疑,她根本没办法和他细说些什么。
哲尔.特洛斯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从短短的几次眼神交会,言裳就已经看出他的深不可测。
找到言霓提示的格间,敲开进入,听罢言霓的盗印计划后,言裳只好与她更换了礼服并交出了房卡,千叮万嘱了她一番,在她顺利离开后,言裳才慎戒地离开洗手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