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裳小小地含住一口温水,两手撑住身体凌空于冷子砚的上方,将唇贴近他的唇,一点一点地将口中的水哺进冷子砚的嘴里,看他滑动着喉结慢慢咽下而没有被呛到之后,才安心地继续。
“……还要……”在这么连续做了好几次后,言裳终于喂冷子砚喝下了小半杯水,在看她停下动作时,他不满足地开口要求。
可以一下喝那么多吗?言裳不确定地思忖了几秒后,还是被冷子砚祈盼的眼神打败,继续含下一小口,喂进他的嘴里,当她将口中所有的液体过度到他口中之后,却被他的突然进攻的舌头撬开她未来得及咬合的贝齿,舌头被缠住了,双唇就这样被他采攫……
“呀……”言裳被冷子砚强烈的索吻吓到,惊叫了一声差点咬到他的舌头,才恍然记起她正撑身立在他的上空,一个不小心就会压到他,弄痛他的伤口。
此刻的冷子砚脆弱得像一尊一碰就会碎裂的瓷器……所以言裳只能在惊呼过后,配合地与他纠缠着唇舌,让他放肆地汲取她口中的甜蜜,放任自己与他共同驰骋于爱欲的圣殿……
冷子砚深入再深入地索求,让言裳一度怀疑他根本没有看起来伤得那么严重,否则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去纠缠她?
但事实是冷子砚的确没有,他是强忍住全身的痛楚骗来她一个热辣辣的吻,相思在他走过一轮鬼门关后,来势更为汹涌。他承认,他想要她,想爱她的念头比以前更为强烈。
热吻方休,冷子砚缺氧的大脑开始叫痛,他忍住将破口而出的呻吟,却没掩饰住脸上痛苦的扭曲。
“你怎么样?没事吧?”言裳已经来不及去想刚才发生过什么,喘气的同时心急地按下床头的无线呼叫器。
“什么事?”一个医生带着两名护士风驰电制地赶到。
“他的头好像很痛……”
“我看看……。”请言裳让开站到一边,几个人围着病床拿着手中的仪式对冷子砚开始做检查。
“没什么大碍,但是病人头部刚刚受过重创,虽然不用戴氧气罩了,但是不能让他头部处于任何缺氧状态,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医生放下手中的仪器后,转过身来镇静地问言裳。
“刚才……我喂他喝水。”言裳回答疑问时,有浅浅的羞赧浮上脸。
“喝水?”医生和两名护士面面相觑,不明白喝水怎么会弄到差点缺氧休克的状态,最多也就是被呛到而已。
“总之……病人现在还很虚弱,不要压到他的伤口,也不要再让他的头部再受任何的刺激。”
“我知道了……”
待医务人员离开后,言裳才脸红红地转头看向冷子砚,他正好也好整以暇地看她,无辜的眼神中闪耀着几分揶揄。
做坏事得逞还差点害到自己缺氧休克!
言裳忍不住地瞪了冷子砚两眼,看到他脸上显露出的快意,想起他刚才与自己的深吻,红潮再一次涨上了脸。
“裳裳……”冷子砚嘴角轻牵,浅笑泛起,深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瞅着言裳,眼神示意她走近。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因他声音中含着的虚弱,言裳快步凑近到病床边,担心地审视着他的伤口。
“我有点困了,你不要走……”冷子砚的手掌慢慢地从被窝中探出来,捉住言裳的手掌,与他的交握住,才抬眸对她乞求。
“嗯,睡吧!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得到言裳温柔的保证,冷子砚才敢放心地闭上眼睛,但握住她手掌的大手却怎么也不肯放开。
直到冷子砚再次进入熟睡状态,言裳才抽出自己的手,捏了捏有点麻痹的神经,她站起身来往病房外走去。要去准备些流质的东西,让冷子砚醒来可以吃。
“怀恩……”言裳走出房门外,看到了方怀恩背对她站在窗台边,才想起自己竟然遗忘了他的存在,有些心虚地叫了声。
方怀恩转过身来,对她微笑道:“他怎么样了?没事吧?”
“嗯,没事了。好好休养的话过两个月左右就能康复了。”言裳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后,才回以微笑。
“我……有事想要跟你说。”
“什么事啊?”方怀恩迟疑的态度引起了言裳的好奇。
“先去吃饭吧!”已经是接近午餐时间,不想让她胃口尽失,还是先让她进食后再说比较好。
“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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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的一角,两个对坐的男女,此刻脸上有着相同严肃的表情,却是不一样的复杂心情。
“你是说,车祸不是意外?”放下餐具,擦了擦嘴角,言裳不可置信地睁开了杏眼。
“对。我不知道会这样……他们没有告诉我……我不知道他们想要怎么样……”方怀恩自责地双手抱头,揪着自己的头发,语无伦次地说。
“怀恩,别这样!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说……”言裳探身横过餐桌,伸手阻止方怀恩自虐的动作。
方怀恩放下双手,抬头看向言裳缓缓道出事情的始末,眼中含着浓重的忧伤和沉痛。
“我遭遇车祸也不是意外。”
言裳用震惊的表情看着方怀恩,却没有出声打断他的陈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