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砚,那孝萱姐的事……”他们关系好不容易才和缓,言裳知道现在提出这样的疑问实在是不合时宜,但是逃避终究不是解决的办法,回家一样需要面对。
冷子砚果然再次将眉头堆叠起,他不喜欢她与他谈论这个话题,他没有忘记昨天就是因为这件事,他才会失心疯。
她来找他,用尽柔情蜜意就是为了这件事?!想到这个可能,好不容易平息的怒气又开始又死灰复燃的迹象。
“你想说什么?”口气不自主地变得冷然。
“子砚,我不要与你吵架,我会难受。”言裳半跪在沙发上,与他平视,伸手去抚了抚他眉宇间的褶皱,急切地提出声明:“我只想与你讨论出解决的办法。”
知道自己反应有点过激,吓到言裳了,心有不忍地抓下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了几下:“你说。”
“我不要把你的爱分给她,就算你同意我也不允许,但是我也不想看到她因为你而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子砚,你说,怎么样才可以在这两者中找到平衡点?”
冷子砚紧抿的唇线在听清言裳话里有宣告所有权的意味后,终于展成一个上扬的弧度——很高兴了解到她对他终于有了独占的念头。
“鱼和熊掌你都想兼得,你会不会觉得自己有点贪心?”冷子砚捏了捏言裳的俏脸,笑了起来。
“很难对不对?有战争就必须有流血牺牲我明白的,可是……”言裳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一种奢望,伤害肯定是会有的,她只是希望将伤害降低到最小值而已。
“好——,我知道了。齐孝萱的信仰如果是我,那么我会让她明白,她信错对象了。”冷子砚亲了一下她嫣红诱人的小嘴,不想看到连那上面都挂满了焦虑,在言裳急切地还想表明什么时,他补充道:“以你所喜欢的无硝烟的方式,将敌人解决在碉堡里。我保证!”
冷子砚甚至竖起了三根手指,对天立誓,终于换回了言裳的笑颜。
“好了,现在将一切都交给我,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嗯?”
“好。”言裳将所有的心事都放下,靠他入怀,在相拥了片刻后,她在他心口的地方糯糯地开口:“子砚,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如果公开我们的关系才能令你安心,那我们就公开吧!”
冷子砚心头一震,随即涌上来的是千丝万缕的柔情蜜意,暖意在胸怀。
事实证明,只要言裳对他表现出那么一点点在乎,他就会被她牵着鼻子走,更何况她表现出那么多的在乎,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了。
“我们就顺其自然好了。”这次冷子砚毫无怨言地选择了退让,如果他的坚持同样会让她产生不安的话,他也不会一意孤行。他知道她愿意为他着想愿意迁就他,知道这份心意就足以令他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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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贺涟漪仍旧是不不明就里地想办法撮合冷子砚和齐孝萱,冷子砚的对齐孝萱的态度不再是冷冷淡淡疏远而客套,反而愿意让她亲近,也时而不时地对她展露笑颜。这些看在言裳眼里,说不难受是假的,但是既然她说过信任他,就不会对他的做法存疑,她相信他那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看得出来,齐孝萱也为此心境开阔了不少,独自发呆失神的时间没有减少,却不是因为沉浸在伤痛中,而是陷入恋爱中的女人患得患失的一种明显征兆。
“裳裳,你有没有发觉子砚最近对我的态度比以前好了很多?我觉得……甚至比我们读书的
时候还要好呢!”
“裳裳,你说他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裳裳,我们算不算在恋爱?”
“裳裳,我们的进展会不会有点慢,子砚喜欢女人主动些还是被动些?”
“裳裳……”
齐孝萱最近很爱拉着言裳跟她说很多有关冷子砚和她相处之间的事,话说到最后总不忘让言裳给一个结论,她说她怕自己的想法不够客观,而言裳和冷子砚兄妹做了快二十年了,她会看得比较清楚,也能给她比较中肯的建议。
事实上,听到这些言裳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她只知道自己快要疯了——听着自己心爱的人对别的女人和颜悦色关怀备至呵护有加,如果她还能不吃醋不抓狂,那只能证明她不是人又或者说她并不爱那个男人。
最近公事太忙,一旦有了空闲总被旁人霸占去时间,回到家更不用说,一大推的电灯泡,完全偷不到一点独处的时间。
不管冷子砚是不是在故技重施,她都要去找他问个明白。主意打定,就在今晚。
时针指向十二点半,言裳算计着这个大宅的人已经安睡,便给冷子砚发了一条信息:“开门,我要过去你那。”
收到短信的冷子砚偷笑出声——难得言裳会主动。她的这种主动让他有了飘飘然的感觉,他不得不承认享受被动原来也是种情趣。由攻转为守,其实也蛮有意思的。
走至门边将房门拉开一条缝,再转身躺会大床,冷子砚静候言裳的来访。
最近他是不是有点冷落她了,所以才让她不顾忌这里是冷家,在大家的眼皮底下与他玩起“半夜私会”的刺激游戏?
正当冷子砚的心乐得找不着北的时候,房门上传来了动静——来了!
床榻的一角有下陷的趋势,紧接着一具柔软的身躯贴合下来,好香……诡异的香气,有着催情的味道……
寻找着渴望中的红唇,冷子砚身体的某部分被撩拨出火气,声音变得磁性的低哑起来:“这么热情?真不像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