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就看到门外站着两个疑似在偷听的人,言裳心一惊,快速地将房门关上,以避免她们看到室内那一片狼籍后生出更多的疑问,心里同时担心一件事——她们会不会已经听到了她和冷子砚的对话?
“冷子砚没事吧?”言霓首先担心地发问,因为门被关上了,阻隔了她想要探寻的视线。
“你们说了些什么?”乔翩好奇地问道,她努力地想要听清屋内人的对话,无奈隔音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她和言霓两个人什么都没听到。
“没事了。是公司的烦琐事。”言裳惴惴不安,却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微笑着看着两个满脸担忧神色的人。
“那就好。”只是公事至于让冷子砚发那么大的火?言霓虽然觉得可疑,不过既然言裳说他人没事了,其他的她也不懂,懒得过问。
“霓姐姐,那我们可以安心去睡觉了。”乔翩虽然也好奇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楚君烈告诫过她以后不可以乱来,也不能乱说话,她还是乖乖听他一次好了,毕竟她已经做错过一次事了,总要吸取点教训。
“好困哦,走吧!你也早点睡,晚安!”
“裳姐姐,晚安!”
“嗯,晚安。”两个人连蹦带跳地消失在转角处,言裳轻笑着摇摇头,往楼下厨房走去。
**
“家里没什么东西了,你将就着吃点吧!”看着冷子砚微微颦起的眉头,言裳柔声劝说。知道香菇小米粥看起来是单调和清淡了些,但是他一整晚没吃东西了,胃肯定难受死了,言裳看着冷子砚略显苍白的脸色好不心疼。
冷子砚的一日三餐基本都是定时定量的,无论再忙都好,言裳是绝对不会忘记叮嘱他好好用餐,只因为她亲眼见过他有一次严重到胃部大出血昏倒住院后,她就一直心有余悸,以至于后来她会特别注意他的饮食情况。
“你喂我。”冷子砚乘机要挟,知道他的胃病是她的弱点。
言裳像是拿他没办法似的笑了笑,拿起盛满粥的勺子吹了吹送到他的嘴边,冷子砚却摇了摇头,拨开她的手,举起自己的手指伸到她的唇上点了点示意:“用这个喂。”
用嘴喂?
言裳唰地一下羞红了脸:“你、你……这好脏……”
吞进她的嘴巴里再送到他的嘴里,多不卫生啊!而且吃东西就不能好好吃吗?非得这么折腾!
“哪里脏了?我们又不是没试过。”冷子砚指的是深吻的时候,彼此唇舌相交都不知道吃过多少回对方的口水。
“你不吃就算了!”言裳有些赌气地扔下碗,脸仍旧红通通的。
“好吧!反正我也没胃口,那就让我痛死算了……”冷子砚自怨自艾地往身后的床上一躺,手悠闲地枕在头后。
言裳瞪了瞪冷子砚,看着他依旧泛白的脸色,心里划过几丝不忍,最后妥协地开口:“起来。”
“你要喂我吗?”
“嗯。”
“用嘴吗?”
“……嗯。”
“好吃!我饱了!”冷子砚伸出温软的舌头,将言裳唇角上的最后一颗米粒卷进自己的口中吞下后,心满意足地发出猫咪般的呜咽,还不忘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用魅惑的眼神看着言裳,直到她害羞地底下头假装忙碌地收拾着残羹。
快速地将碗勺收拾好,言裳起身正欲离去,被冷子砚拉住:“记得洗完澡过来,我等你。”
“……知道了。”言裳落荒而逃消失在门边,冷子砚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
凌晨五点一刻,冷子砚的房间门微微开启,接着是一道黑影从门后闪身而出,很快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乔翩下楼找水喝,正巧看到了这一幕,圆圆的大眼里泛起些许兴味,唇上笑意盎然——玩偷情一定很刺激吧!
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乔翩打算乘楚君烈不在身边监控的机会也去找点刺激玩玩。
躲进了房门后,言裳摸着惊魂未定的心,暗叹了一句:安全了……
昨晚又是缠绵至极的一夜,冷子砚像是怕她会临时改变主意似的,一沾上床就没有再给她思考的机会。如果不是她心里始终保有一根紧绷的弦,只怕今早她一定会睡过头而来不及逃离“案发现场”。
醒来后更是懊恼地发现,冷子砚手脚并用,睡相就像是被言霓传染了一般,把她牢牢地包覆在他的怀里,害她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脱身飞奔回自己的房间。
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虽然很刺激,但是如果能避免,最后还是避免掉的好,她自认自己的心脏不能承受再多几次像这样的超重负荷。
爬上大床,拉过丝被,言裳抓紧时间补眠,希望仅有的两个多小时能多少掩饰一下她彻夜不眠的萎靡不振。
“裳裳,起床咯!”言霓清早就在门外叫门,言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懒洋洋地爬下床去开门。
“你昨晚没睡觉哦?”言霓看着言裳明显的黑眼圈,视线再往下挪了挪惊叫道:“这里怎么红了?”
言裳的瞌睡虫一下被吓飞,转身奔向浴室,在流理台上的半身镜里看到,自己脖子上有一枚明显的吻痕,糟糕!就在玉颈的中央,衣领挡不住,头发遮不了……这个该死的男人,明明让他别弄出印子的,他竟然还给她吮在那么明显的地方!
“昨晚被一只蚊子骚扰,没睡好,估计这是它的杰作。”言裳在浴室里磨蹭了半响后,想到了这个虽然很烂但是应该能起作用的借口,才抚摸着脖子上的红印子慢慢走了出来,迎视上言霓疑惑的眼神。
言霓像是深有同感地说道:“秋天蚊子就是厉害,乔翩昨晚好像也被咬了……”
幸好面积不大,看起来也的确像被蚊虫叮咬后抓出的红痕,成功蒙混过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