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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些失落的故事,有太多曾被忽视的东西,突然间都被放大了。
在第一代的故事之中,圆子无疑是最柔弱的那个人,她奉命守护一切,却独独守护不了自己,更没有人守护她。
伤害来的自然而然,澜泗把承受痛苦看做是圆子该做的事情。他泄愤之后,看着在石床上瑟缩的圆子,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然后又拉着圆子的手教她如何系上衣带。
“看,穿上衣服可以保护你,我们应该彼此尊重,所以要穿上衣服。”澜泗修长的手指划过圆子身上青紫的痕迹,然后低头吻去了眼角的泪水,“是好伙伴,所以想要保护你,以后要听话,懂吗?”
温热的呼吸从面前掠过,惹得圆子发颤,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滴,因为这个寒颤落了下来,滴在了澜泗唇边,澜泗抬眼,见圆子畏惧地看着自己,也不强迫她立马回答,只是又紧了紧手中的衣带,略带警告地说:“你是大相神,要做好表率,我从来是先处置带头的那个坏家伙。”
带头的坏家伙,这六个字在圆子脑海里转了好久,她才明白澜泗说的是自己,可是圆子不服气,带头的明明不是她!
“那你应该找昊止才对,他就告诉我,不穿衣服好。”圆子有些委屈,她也喜欢漂亮的装饰呀,可是昊止说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许穿衣服,到底谁说的才对呢。
澜泗语塞,他知道昊止的心思,那是男女生殖之情,天经地义的,况且圆子和昊止本来就该完成交配任务,他们一阴一阳,合该如此。
“那不一样,昊止君会是你的夫君。”澜泗觉得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很不应心,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学圆子那样不理智一点,不要承认这样的事实。
“夫君,那又是什么意思?”
澜泗口中的新名词越来越多了,圆子都搞不清,她只要半天不见澜泗,就必须重新适应他的语境,真是心塞塞的。等了半天,圆子也没等到词义解释,她低头摆弄着澜泗的衣服,觉得在衣襟上在别一些鲜花才漂亮,这样灰突突的真单调,一点都不好看。
男人强健的手臂搂住了她,低声讲些自己新发现的“道理”,圆子无力地靠在澜泗的怀里,心猿意马地听着。她还是拿他当好伙伴儿的,毕竟世界上和他们一样的神祗太少了,而且还都是小屁孩,一点都不好玩。她只有和澜泗昊止两个玩伴,要是失去了,就会变得孤零零的了。
此时此刻,爱还没有被定义,圆子心里模模糊糊并不太清楚,她仰头看着澜泗,形容不出心中的感觉,似乎从刚刚开始,澜泗君也变得不太一样了,说话低低柔柔的,好似春天的清风,微冷里开始透着暖意,让人觉得舒服了许多。
“澜泗君,你以后能天天这样和我说话吗?”圆子拽着澜泗的袖子,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没头没脑地来了这样一句,澜泗望着圆子扬起的小脑袋,一时微怔,竟然鬼使神差地亲了下去,用他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喑哑声音说:“不行,只有你做好事的时候,我才会和颜悦色。”
“哼,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去找昊止君玩了。”
圆子推开了澜泗,一下床,却软得跌在了地上,她惊讶于自己的变化,而澜泗回头瞥见床上一抹鲜红色,心下不知怎的,突然难受了起来。他扶起圆子,仍旧将她圈在怀里,温声抚慰道:“今天明天休息吧,刚刚才惩罚过你,你怎么就不知道痛呢?”
“痛?”这次皱眉的是圆子了,她歪头看着澜泗,目光疑惑,“痛不是很正常吗?”
“这——我——”澜泗无言以对,他险些都忘记了,圆子是守护者,本该承受痛楚,“我不是那个意思,虽然对你来说很正常,可是也要爱惜自己才对。只有你先好好地,才会有力量让世界安好。”
圆子还是不能理解澜泗的意思,看起来困惑依旧,澜泗也不希望她很快理解,便拥着圆子,哄她睡觉休息。
夜深时分,久久没有等到圆子回家的昊止寻来了,他和澜泗打了一架,昊止丢了一颗门牙,澜泗左眼暂不能视物。再然后,昊止将熟睡中的圆子带走了,澜泗望着远处的方向,久久不语,他低头,右眼的视野有些窄,但也足够他看清手中的物品——那是一枚梨花状晶石,他本来打算给圆子做衣服扣子用的。
“要理智啊,她根本就不是你的,不是就不是。”澜泗低语呢喃,随后捏碎了手中的晶石。
昊止和圆子是天生一对,混沌既然赋予他超然理智,他就不该做出格的事情,虽然喜欢她,可是不能得到。
天上的星星眨着眼,辰星神君正在“放牧”般打理着他的星星们,就看见昊止几乎出离愤怒,一阵风似的回到了桃花源。
“诶?今天的覆神大人,脾气也很不好呢。”辰星神君还是个娃娃模样,他扛着自己的星杖往回走,打算去告诉众位兄弟姐妹们新的不幸:要提防覆神,小心被他迁怒。
桃花源是圆子建立的安乐窝,也是昊止的居所,看着圆子无辜的睡颜,昊止觉得十分无力,他纵有滔天大火,可又有什么资格同圆子生气呢。
他什么都不是,和澜泗一样,在圆子心里顶多是个“好说话的伙伴”罢了,既是如此身份,又凭什么生气!
“昊止君,咿?”圆子后知后觉地睡醒了,她见了昊止,一腔委屈就忍不住,马上想到了白天澜泗欺负她的事情,“昊止君,你可来了,澜泗他今天又打我了!”
圆子控诉着,“虽然他信守诺言没有用手也没用脚,可是他改用棍子打了,我现在都好痛。”
圆子扑倒昊止怀里哭诉,昊止的心闷痛,她甚至都不懂发生了什么,还以为那是在打架。
“傻圆子,以后我来保护你。”昊止将圆子紧紧抱住,坚定地承诺道:“不会再让澜泗欺负你了,绝对不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