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在一块儿,澜泗开心不已,轻轻地搂着圆子同她唠叨从前的事情。
他衣袖上还沾着作风筝的纸屑,红蓝色的碎末子扑簌簌落在圆子的衣裳上,就好像是调皮的精灵。澜泗见了,替圆子轻轻拂去,他俯身靠在圆子的肩头,好听的声音宛若清泉一样,“圆子,别生气了,我们从小到大打架的次数是天荒崖都记不住的,你若计较,从前你打我那么多次,我该找谁出出气呢?”
听起来,澜泗还有些小委屈,圆子黑线,她小时候就那么爱欺负人吗,真是太糗了……
她微微软了性子,轻轻地说,“我知道自己很不讲理,这事儿我什么时候计较过了。”圆子声音难得如此理智,澜泗动情,情不自禁地吻上圆子的眉眼,他好想要时光就这样停下,两个人和和睦睦,一如从前那样绢蝶情深。
屋外闯来一只白兔,它原是要来奏报事情的,却瞧见了澜泗抱着圆子说情话,白兔怯生生地打量着屋子里的两个人,然后小心翼翼地往外退去,生怕自己打扰天君大人的美好时光。
得罪澜泗天君不要紧,若是惹了他身边的女神,那自己可能就会像是白公鸡一样,被拔了毛煮了吃。想到从前白公鸡的下场,白兔打了个寒颤,远远地躲开了大殿。
“圆子,你打我骂我都不要紧,千万别听别人胡说八道,丢了我去。”澜泗攥着圆子的手,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房上,让圆子听他的真魂脉息,“你听听,这里跳的好快,都是你吓得,你若不要我了,我可怎生是好?”
他的心跳很快,真魂脉息似乎在低低喘息,那声响太暧昧,教人不禁联想到些羞人的东西,圆子脸一红,嗔怒地锤了澜泗一拳,“坏人,你叫我听这些做什么。”
真是的,听起来仿佛是要做坏事一样,澜泗君怎得变成了个无赖流氓似得,居然调戏她。
澜泗见圆子脸上红霞羞怯,总算是放下了一颗提在嗓子眼儿的心,圆子果然是他养大的好孩子,嘴硬心软,最是善良可爱了——所以他只要稍稍装会儿可怜,圆子就不忍心了。
只不过,自己说的句句是实话,从前的事情,人祸太多,他何尝不是被算计了去,做了那种万劫不复的蠢事。他疼她都来不及,哪里舍得欺骗善良单纯的小圆子。胸膛里的悸动和非分之想,原就压抑许久,他只想她,哪里能控制得了自己的情愫呢?
因为害羞,圆子躲了去,澜泗却拉着她的手将圆子紧紧地箍进了自己怀里,装完了可怜,腹黑的澜泗眼波流转,盯着圆子的红唇直犯晕。
“圆子,给我亲亲好不好?”澜泗眼都不眨一下,说着羞人的话。
“不好,你这坏人,事情还没交代清楚,我才不要给你亲亲。”圆子果断拒绝。
她的嘴巴一张一合,丰润娇嫩,落在澜泗眼里,就是那么的诱惑满满,她纯洁无暇地说着暧昧氤氲的话语,更让人忍不住想要扑过去,狠狠地品尝一番。
“给我亲一会儿,我就带你去我的真魂结界,看我们的过去可好?”
澜泗开出了巨大的条件,圆子的心防又塌了一些下去,澜泗君居然愿意让她进入真魂世界,谁都知道,真魂是神的禁地,从前她傻不拉几让元博进去了,结果差点害死了自己。
难道澜泗君不怕她害他吗?要知道,自己可是个小心眼儿的,若是看到了什么刺激性画面,她随时都会失控……可她也真的好像看看过去,想要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
圆子犹犹豫豫地抬头,正对上澜泗深情的眼睛,她一窘,正要转头,却被澜泗的大手制住,“圆子,我爱你,所以别躲开好么,看着我的眼睛,这里面全都是你,胸膛里跳动的节奏也只为你。”
澜泗抱紧了圆子,声音低哑,“我的生命里,唯独你缺不得,哪怕你在真魂里看到了我过往的错误,要杀我,我也不会还手,只要你开心就好。”
他深邃的目光倒影里,全都是圆子纤纤的身影,圆子沦陷了,她记得起他的好,在菜园子里的每一个月圆之夜,她都热切地期盼着他的到来,小小的心里单相思着,月色清浅,寄托了她全部美好的思恋。
“灵泉好人——”
温热的吐息覆上了圆子的唇,她不自觉地伸出手抱住了澜泗,娇软如猫般低低换了一声,旋即,她的呼吸就全数被夺去,被澜泗带入了一个不可自拔的节奏里。
“圆子,我的圆子……”
澜泗浅浅地吻着,不敢太过孟浪,他生怕自己会弄坏了圆子,吓坏她。但是,这对于圆子来说,却足够激烈,她从前只尝试过蜻蜓点水,碰一碰就很厉害了。现在,圆子不敢形容这场面,澜泗君居然在吃她的嘴巴,舔着尝着,好像是吃什么珍馐美味一样。
她的脸肯定红透了,热得都能烫糖糕吃了。
不同于澜泗抱她的力道,圆子只敢轻轻地揪着他的衣襟,手足无措,不知道一双小爪子该往哪儿放。澜泗看出了圆子的生涩,他笑了,“乖,闭上眼睛,泗哥哥不会欺负你。”
澜泗的话就像是魔咒,圆子听话地闭上了眼睛,黑暗的世界里,有个看似温柔但着实霸道的力量在吸引着她,澜泗君曾经为她松土浇水的修长手指,现在就像是烙铁一样握着她,烫得她发晕。
唇舌的纠缠越发清晰,对方的呼吸越来越重,圆子被咬得疼了,她低低地哼了一声,如嗔似怨,惹得澜泗更加没谱儿地往下探索,大手也乱动起来,不断在怀中娇软上下游走。圆子被逼得急了,她嘴巴痛,澜泗君为何要咬她?就好像是惩罚一样,哪里不是欺负她了,分明就是欺负她!
圆子皱眉,可是她却推不开澜泗,于是,圆子只好自己伸出舌头去****伤痛的边缘。不料,这一下,她竟然舔到了澜泗君的嘴巴,圆子吓得一怔,急忙后撤,但是澜泗的大舌却追着圆子做错事的小舌,一并将她勾了去。
她这个无意识的举动,成了最令人眩晕的天雷,无疑勾起了澜泗的天火。被圆子舔了一下,澜泗脑子里所有的顾虑都丢的一干二净,他将圆子按向自己,就像一只贪婪的蜜蜂,想要从娇嫩芬芳的花朵中汲取更多的花蜜。
这下,不仅嘴巴被吃了,连舌头都被含了去,圆子原以为舌头要没了,但谁曾想,被吻着咬着,她竟然酥酥麻麻起来,喘息也不正常了,圆子觉得澜泗君的大手摸的她好舒服,她脑袋里灌得全都是浆糊,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觉得被澜泗君这样“欺负”也很好。
“澜泗君,你压着我做什么?”
说好了亲一会儿,澜泗君怎得不亲嘴巴,又去亲她的脸蛋儿来了呢?圆子好不容易得了喘气的机会,却猛地被澜泗压倒在床上,她侧脸想要躲开澜泗的热吻,却不料给了身上人更绝美的景致:娇软人儿微微喘息,宜喜宜嗔,令人沉醉的眼神迷蒙着,她还不明白要发生什么,小手抓着他的衣襟怯生生得可怜。
这动作太多余,反而将她修长白皙的脖颈暴露得一览无余,纱衣被微微扯开,露出半个圆润的肩膀,澜泗眸子一眯,眼神更加幽深,他低头去吻圆子,去安慰手足无措的她,“圆子别怕,泗哥哥错了,你还不懂,哥哥不该动如此贪念。”
澜泗喉结滚动,紧紧地抱着圆子,不敢再往下想,他不能这样对待圆子,如果圆子看了过往,知道了他做过什么,还愿意将自己托付于他,那么他必定好生疼爱怜惜。
若是圆子不知道,自己就这样破了她清清白白的身子,就算是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这种禽兽之举。
他定下心神,替圆子拉好衣裳,又探了圆子魂魄,感觉到差不多真的稳定下来了,才说,“圆子,闭上眼睛,试着顺着我的脉息节奏来,我带你回过去看看,你若真的生气,便趁此机会杀了我罢,泗哥哥能抱着你死,也是很快乐的。”
听澜泗说的如此严重,圆子心里也不好了,难道澜泗君做了比墨菲还过分的事情吗?
“我最讨厌人家欺骗我,把我的真心当初垃圾一样践踏,如果澜泗君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又叫我去看干什么,我不想看,你就说,你有没有骗过我,践踏过我的真心就行。”
她才不要去看过去的糟心事情,那岂不是把她的愚蠢放大了给她看?这真是太残忍了,圆子嘴上没说,但心里却有个严格的界限,骗她很严重,践踏她的真心更严重,若要是欺辱她的智商,那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圆子最最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自己发现自己蠢,她感觉那一刻都特别残忍,一想那种傻瓜终于发现自己是傻瓜的场景:震惊、呆愣、难以置信,她也是心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