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去了牙行找房子,还没有进门,安文川便被一个人搂着脖子叫住了,安文川一看是光头强。
这光头强,原名叫李强,因为顶着一颗光头被人们叫做光头强,整日里偷鸡摸狗游手好闲,曾经也和安文川一起学过木工可是受不了苦,没学几天就放弃了。
“这不是安文川吗?你怎么来这了?”光头强搂着文川的脖子热情地说道。
“我和弟弟妹妹准备找个房子,打算就留在县里了!”文川一边说着一边把安离几个招呼到近前。
“你最近发财啦?都住得起县城的房子了?”光头强疑惑的问道。
“没有,这不手里也没有多少银子,就想租间便宜点的房子,我在县里也不熟,这不来牙行问问。”安文川老实地回答道。
“嗯,你天天跟着师傅做工肯定不熟悉牙行的情况,这样吧,我知道一个地方房租便宜的很,只要一千二百文一个月,不过就是要一次性付清一年的房钱。”光头强说着边打量着文川的脸色。
“这个,恐怕我们付不起。”安文川支支支吾吾地说道。
“那半年呢?”光头强又追问道。
“半年差不多”安文川这才点了点头。
“就凭咱俩的关系,我给你说说情,半年肯定能行,走我带你看房去!”光头强说着热情的拉着文川就王前走。
安离总看这个光头强不像什么好人,但是看着安文川和他很熟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拉着杏花和二牛蛋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光头强把安文川几人引到了一处民宅,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
光头强赶忙一脸的笑意地说道:“这几个人是我家的亲戚,今儿就住这了,房租,一会儿就送过去,我领他们先看看屋子。”
中年妇女刚想说什么,一听到房租便说道:“那你快着点的啊!”
说完就转身回了正屋。
光头强所说的屋子是这大宅子里的一间厢房,屋里有个炕,炕上放着两床被褥,四个人挤挤睡也不成什么问题。于是安文川很干脆地拿出七两二钱银子便递给光头强。
光头强拿着钱就往外面走,边走还边笑着说道:“行,我这就把房钱给人家送去,你们先收拾着。”
“哥,你不跟着过去看看?”安离始终对这个光头强有点不放心。
“不用了吧,咱们赶紧收拾收拾,晚上还得住在这呢!”文川说着收拾着床铺。
“哥,我看着光头强不是什么好人,估计我们上当受骗了!”安离很肯定地说,刚才她就听出了光头强和房东的对话有问题。
“妹,别瞎想,你才多大点,见过几个人?”安文川本来就不想待在县城,所以对安梨花很是不悦。
安离可不是吃亏的主,自信地说:“如果你被光头强骗了,从今以后安家我说了算可好?”
安文川皱了皱眉头,无奈地说道:“行,我答应了,就你心思多,赶紧收拾吧!”。
“好,就这么说定了!”安离拍拍手,这些钱就当给大哥买个教训了。
几个人收拾完,就这样住了下来。
第二天,天刚亮,安离几个还没有起床,就见昨日的那个微胖的中年妇女堵在门口敲着门道:“我说,你们也该起床了吧,赶紧的,这天都亮了赶紧的起床走人吧!”
安文川迷迷糊糊的,先是一愣,然后就想糟了,难道昨天妹妹说的都是真的?
安离早就看光头强不像好人,果然是被骗了。
安文川赶紧踏拉着鞋着急的走过去道:“我们不是让光头强给了半年的房钱吗?”
“狗屁,光头强在我这住了小一年了,昨个才付清的房钱。要不是看在这几两银子的份上,我能让你们在这里还睡上一宿?光头强可是说了,就让你们住一宿。行了,赶紧的走吧?”说着中年妇女就开始撵人了。
安文川四兄妹就这样灰溜溜的被轰了出来,几人走在街上都沮丧的很,安文川更是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只有安离无所谓。
四个人又去了牙行,牙行的中人带着转了很多地方也没有相中合适的房子。不是太贵了,就是要求一付一年的。中介人也没了耐心,便说道:“我到有个去处,不过这中介费可是00文不能少的。要不是看你们都是些孩子我才不会带你们去这个地方。”
“在哪?”安离赶紧凑了过来。
中介人指着渡口的方向说道:“这渡口叫万安渡,看见正在修的桥了吗?为了修这座大桥,县令大人两年前便差人盖了数百间屋子,专门租给百姓,租金就用来修这座桥,这桥已经修了有两年了。”
听到这里,安离心里立刻对这位县令竖起了大拇指,真是高人啊!这就是古代版的公租房吧,以房养桥,高!实在是高!
顺着中介人手指的方向,安离看见一座宏伟的大桥正在修建,桥的主体已经修的差不多了,桥岸边确实密密麻麻的盖了一片瓦房,连栋连檐,房与房之间毫无缝隙。
安离问道:“一个月多少房钱?”
“1000文”中人道。
“这么便宜?”安离就差惊呼起来。
“呵呵,就是现在桥还没有修通要想过岸这边来的绕过半个镇子,估摸着的走半个时辰,就是摆渡过去也不便宜呀!”中人笑着摸了摸鼻子。
“桥要是修通了,那还真是个不错的地儿。”安离感叹道,“成,就那了,哥,杏花你们觉得呢?”
二牛蛋直接被忽视。
“嗯,行!”
“行,就那吧!”
文川和杏花都很赞成。
走了约半个时辰到了桥岸房屋这边来,也没什么可挑的,所有的房子都是一样的,一个大约二十几个平米的小屋子,里面只有一个米宽5米长的狭长火炕,炕头连着一个1平米的灶台。
外面的院子也不大除去过道靠着墙也就剩下不到一米的间隙。不过每个院子里都有一个菜窖,虽不大但还是很实用的。安离选了一间靠把头的房间签了契,付了1000文的房租,又给了中人00文的中钱。
安文川讪讪的拿着自己挣来的倒泔水钱,对安离说:“女孩子心细,以后还是你掌家吧!”
安离心里狂喜啊,老天还是厚待我的呀,万一穿在杏花的身上岂不是连掌家的权利都没了。
住的地方终于有了着落,这下可真是家徒四壁了。已经过了申时了,走的快些还是能在散集前赶回集市的。
到了集市,文川要了100文就去铁匠铺子打炊具去了,并约好酉时在集市口碰头。
安离要杏花带着二牛蛋去买棉布棉花再买些布头,安离想怎么也得每人一床被子吧,就是做的薄些也没关系的,现下也还没到冬天,等有钱了再添置也是赶趟的,就给了杏花150文钱,也是约好酉时在集市口碰头,经早上那碎布闹得安离可不想再去找骂了。
安离就在集市仔细的搜寻有什么是既便宜又需要的东西。转了一圈安离发现集市的角落里有个旧物市场,可把安离高兴坏了,虽然是旧物但架不住便宜啊。
安离一下子就来了购物的冲动,先花文钱买了两张旧草席,想着先凑合铺着等有钱了一定做俩厚厚的大褥子,付钱的时候安离还恨恨的紧了紧鼻子,又花0文买了两床旧棉被,卖东西的大汉用草绳结结实实的给捆了起来。
铺的,盖的,都有了还缺什么?枕头!对枕头还没有买,安离把草席塞在绳子里,问道:“大叔,枕头在哪里卖?”
大汉指了下地上摆着的几块刻着花纹的旧木头疙瘩,说:“瓷的也有,就是贵些。”
安离想着这要拿回现代,上了鉴宝节目那还不得轰动了?这才是古董啊!可是要安离枕着这个睡觉还是算了吧。
安离背起棉被往集市口走去,路过米铺买了两升玉米面,还买了几升喂牲口的麸子,安离记得小外甥的枕头就是用这种麸子壳做的,很软和夏天还很是凉爽透气。
安离背上背着棉被两个手拎着麸子,嘴上还衔着玉米面,艰难的向集市口走去,索性不是很远了。
到集市口安离刚卸下背上的被子,就看杏花也是背着棉花,双手抱着一堆棉布,连二牛蛋怀里都抱着一个大包袱,都是颤颤巍巍的堪堪走到集市口。
安离赶忙紧走几步接过二牛蛋手里的包袱,就听二牛蛋说“姐,棉布店的大哥说这里边还没有往出挑布头呢,给我们按碎布称斤卖的。”
杏花边往下放东西边揶揄道:“是啊是啊,你最有本事,一口一个大哥哥的,人家就差白送你了。”
说完就看见安文川背上绑着一担柴手里端着一个铁锅,汗流浃背的回来了,铁锅里还放着把刀,四只碗和一个铁勺子。
“帮铁匠铺子劈了会儿子柴火,锅子,刀,都给最便宜算的”安文川擦着汗道。
留下杏花和二牛蛋看东西,文川去雇牛车,安离小跑到包子铺,要了10个肉包子,5个杂面馒头,放下钱就往回赶。
文川也谈妥了价格,把人和东西送回家一共10文钱。回到家里天都黑了,每个人都边吃边收拾着东西,文川点火烧水,安离和杏花忙着在炕上铺着草席和旧棉被,二牛蛋蹲在地上从碎布里的挑布头。
水烧上后文川开始归拢地上的东西,看见有袋麸子壳,说:“买这个干什么?这是畜生吃的,人又不能吃?”
安离麻溜的把袋子拖到炕上,说:“这可是我的宝贝!”
安离大致给杏花讲了一下做法,很快俩人就做好了四个枕头,还特地给二牛蛋做的是个小枕头,见安离枕着枕头躺在炕上,其他人才知道这个装麸子的口袋是睡觉用的。二牛蛋更是喜欢的不得了,觉得比枕着木头睡觉舒服多了。
“今天夜里终于可以好好睡个安稳觉了!”安离高兴地说道,“就是不知道那个穿越男现在怎么样了!”
莫名地,安离想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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