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月凌天呆呆的坐在桌前,眸子恍惚,抬眸看着窗户外的天际。
"皇上驾到。"
门外传来一阵阴柔尖利的声音。
月凌天身体没有任何异样,依旧是看着天际。
房门被推开,月夜邪下了朝,一袭明黄龙袍没有换下,直接来了养心殿。
"都下去吧。"月夜邪看着屋内的其余人,沉声道。
"是。"
侍女们皆是纷纷退离了房间。
"父皇。"月夜邪看着呆坐在窗前的月凌天,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叫唤着。
月凌天的身体微微一怔,那恍惚的眸子终恢复了神智,转头看向一袭明黄龙袍的月夜邪,冷声说着:"今日如你所愿了,你登基为皇了。"
听着外面那热闹喜庆的号角声,看着月夜邪一身明黄的龙袍,他就已知道,他今日登基了。
嘴角微微泛起一抹嘲讽,他身体抱恙,呵呵,当真是可笑至极。
"父皇哪里的话,您身体抱恙,儿臣即位是自然的。"月夜邪走至桌前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轻抿着。
他自然听得出月凌天话语里的讽刺,不过,那又如何?
他从来都不在意别人的想法,对月凌天也是。
"呵呵,身体抱恙,怕是再过一段时间,就会传出我病重驾崩了。"月凌天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抿了口,语气更是嘲讽。
"父皇这话说的,您身体如此健康,儿臣只是体恤你,才让你来这养心殿来休息的,这么多年,想必父皇自是累了。"月夜邪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眸子直盯着月凌天。
一番话,说的好似真的是为月凌天着想一样。
"哼,依儿生了你,你却这样报答她,你可真是好儿子。"月凌天眸子阴狠的看着月夜邪,咬牙切齿道。
双拳死死的握着,他那温柔善良的依儿,都是月夜邪害的她如此之早薨逝。
月夜邪身体猛地站了起来,嘴角泛起一抹讥讽,眸中尽是冷冽之色:"父皇难道就真不知,儿臣母妃是如何死的。"
......
思绪渐渐回转,十九年前,那是夏季。
炎炎夏日,那一天,天上的太阳特别大。
凉亭里,一个五岁的小男孩,依偎在一温柔女子的怀里,精致的脸庞上,露出一抹纯真的笑意,笑嘻嘻的问道:"母妃,父皇今日为何没来?"
他的父皇每日都会来看母妃,为何今日会没来,他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好奇与疑惑。
女子白皙的脸庞,弯弯的柳眉,一张薄唇不染而朱,美丽至极,纤长的手温柔的抚摸着男孩的后背,轻轻拍打着。
听着他的问话,那嘴角上温柔的笑意,有着那么一瞬间的凝固,眼中划过一抹黯然,随即恢复正常。
她温柔一笑:"邪儿 ,你父皇今日忙,改天就会来看你,邪儿不要去打扰父皇,知道吗?"
男孩抬起头,笑嘻嘻的点头:"嗯,母妃,儿臣知道了。"
继而,趴在该女子的怀里与她说话玩乐着,好不温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