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只见房间内几人忙里忙外,身前皆是紧张与凝重。
床上躺着的是一位面色苍白的男子,面目精致而温柔,但是此刻眉头却是紧抿着,似有化不开的愁云。
"齐太医,外面的战局如何了?"床上的男子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轻颤。
"少宫主无须担心,安心养伤即可,宫主会没事的。"被称之为齐太医的中年男子为他手臂包扎着伤口,缠着纱布。
床上的男子正是那受伤被送回来的玖兰淇浩。
"我如何能不担心,今日非同小可。"他心中的担忧消不散。
"我不放心,我要亲自去看看。"玖兰淇浩忧心忡忡的说道,强撑着身子要起来。
今日那场面,他如何能放心的下。血宫突袭,带来的全是精英,且都是准备已久,他们根本没有多少时间防范,处于被动立场。
还有那墨衣男子,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那人手段果断无情,他又怎会对敌人留情。
"少宫主,你现在有伤在身,不宜出去,宫主交代过的,你这样出去如何能让他安心。且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让宫主分心,这不会是少宫主你想见到的。你的手臂严重受创,再有大的动作,只怕会留下后遗症,所以好好在床上养伤。"齐太医按住他,摇头说道。
他也是看着玖兰淇浩长大的,他的性子他如何不了解,正因为了解他才不能让他去。
心中也隐约有些担忧,这次暗宫怕是要受创了。
只希望宫主不要有事才好,淇浩这孩子他看着他长大,自幼就失去了双亲,让人太心疼,只愿老天不要再折磨他了。
玖兰淇浩皱眉摇头,正要开口说话,齐太医大手捂住他的嘴巴,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
玖兰淇浩看了他一眼,点头,他也发现了不正常,方才出去的几个太医都不见了,外面的气氛不对,太过于安静。
齐太医全身警备着,耳朵倾听着外面的动静,脚步声,轻微的脚步声,且不止一个。
眉头微微蹙起,莫非外面已经守不住了,若是自己这方的人,绝不会这般静悄悄的。
该死的,如今这里只有他一人,少宫主身负重伤,是不能有大动作的,他看向玖兰淇浩,扶起他,低头覆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少宫主,你先从窗户那离开,我去挡住外面的人。"
如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他的武功还不赖,玖兰淇浩是绝对不能有事的,说什么他也要护他周全,即便是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