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理,真的难以琢磨。现代心理学虽然有许多重要突破,但是,可以说,要真正彻底掌握人类的心理,还任重道远。
许多时候,明知是错的,是自己不该做的,却不由自主地坚持做下去;有时,明知是丑的却怎么都觉得是美的。只要自己需要的,对自己有利,都觉得是应该的,天经地义的。
这一堂课,雷欣雨听得非常认真,可是,要接受的知识,她却一点也没听进去。
这老师讲得太棒了,声音清脆悦耳,举止落落大方,一个数学老师,竟能引经据典,谈笑风生,真是太完美了,雷欣雨听得面红耳赤了,她已经感到了自己的脸在发烧。
课后,雷欣雨迷茫了。自己竟没有记下作业题。向同学问来了作业题,翻开书一看,怎么好像在看天书,这样陌生!她试图边做作业边消化新课的内容,哎,真没办法,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一点也没法往下做。
忽然,她高兴了。找老师啊,还能马上看到他——马天翔。
晚饭后,欣雨来到了老师的办公室。敲门进去后,发现只有那位新来的老师马天翔在备课。
雷欣雨觉得脸又有点发烧,走到离老师很近的地方。说:“马——老师,我有问题不会。”老师问:“什么问题?”她却无从回答。老师问:“你叫什么名字?”
“雷欣雨。”
马天翔不解了,心想:“这个班,我记住了三个名字,学习好的,前三名,就有一个雷欣雨。怎么学习好的学生连自己问什么问题都不知道,难道以前的成绩都是假的?”
马天翔说:“你再想想,究竟哪个地方不明白。”
再看雷欣雨低着头,竟在流眼泪。
雷欣雨今年已经满十八岁了,高高细细的个,白白的脸蛋里透着青春的红润。不论男女老少,谁都想多看她几眼。
马天翔因年龄比她大不了几岁,总有些拘束。见她哭了,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真是姑娘的心,天上的云,让人难以揣摩。
马天翔只能好言相劝,她却总不言语。
马天翔为了让她注意听自己讲话,用手轻轻碰了一下雷欣雨的胳膊。不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她顺势扑到他的怀里。
马天翔对突如其来的事件,没有任何防范,心里害怕,又不敢斥责。他尽量克制自己,用力把她扶起来。说:“别,别,冷静点,起来,人看见不好。”接着说:“你先回去自己再看看,有问题别急,明天再说。”说着,往门口推送雷欣雨。
走到门口,不料,雷欣雨把门一关,别上了保险,按灭了电灯开关,回身死死地抱住了马天翔。
人的控制力是有限的,更何况青春年少的帅哥美女,干柴烈火,在马天翔的办公桌上他们狂渡了爱河,偷吃了禁果。
激情过后,雷欣雨说不上自己内心是什么样的感觉,是一种满足?——不是。是一种快乐?——不是。是一种冒险以后的恐惧?——不是。反正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烦乱,一时是没法理清的。进来的时间不短了,雷欣雨和马天翔都觉得,眼前的场面应该马上结束。于是,雷欣雨整理衣裳,顺了顺头发,匆匆离开了马天翔的办公室。
雷欣雨从此再也学不下去了,成绩直线下降。她还常常觉得好像人们看她的眼光不一样了,也许事情被人发现了。
那天课后,几个女同学嘁嘁喳喳扯起了闲话。
一个说:“哎,你们看到《春天晚报》上那篇新闻了吗?三十四中一个高中女生怀孕了,被学校开除了。”
另一个说:“我看了,学校也是,管人家这事干什么?又不耽误你们学校上课。”
还有一个说:“开除也对,你是学生,家长让你来学习的,怎么能这样呢。”
旁边的一个说:“该开除,谁让她那么笨,那么无知,就不会想点办法,别让她怀。”
那个又说:“既然这样了,要是我,就是不开除,我也不上了。我就问那个男的以后到底娶不娶,娶我我就回去等他。不娶,我也不上了,我另找人。”
又一个说:“像这种情况我估计再上,也没心思了,干脆不上了。”
这些同学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卢晓洁一言不发,心里很乱,一个人转身走了。后面同学喊她:“哎,卢晓洁,你还没说呢。”
卢晓洁假装没听见,走得更快了。
过了几天,马天翔的对象来了,她是他的同学,也来当老师了。
前几天,卢晓洁还从书上看到了这样的故事。
清晨,某城区树丛里发现一具女尸,经公安部门侦查,原来死者某大学学生。她和中学的一个男同学原来很要好,并多次同居,因考上了不同地方的大学,女孩不再想和那个男同学继续保持那种关系,男孩找到了女孩,谈判不成,男孩杀害了女生。
还有一个女孩,与邻居的男子有了暧昧之情,不能自拔,要求男的离婚,与自己结婚。可是,男的没有办法,不能离婚。女孩因情下毒,害死了了那个男的和他的妻子,连他们两岁的孩子也被毒死。
雷欣雨想,何苦呢,爱就爱呗,何苦玩命呢?玩了命,不是更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反而连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吗?更何况,天下的男人到处都是,为什么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再聪明的人也能办糊涂事,再愚蠢的人,也有聪明的时候。再高尚的人也有见不得人的地方,再龌龊的灵魂,偶尔也会有高尚的举动。
雷欣雨知道,事情的起因全在自己,是自己喝了迷魂药。如果再和马天翔继续下去,条件也不允许。硬挺下去,结果是自己名声狼藉,马天翔也会身败名裂。更何况,另一个女人是无辜的,何必再伤害她呢?她下定决心。
可是,不管怎样,雷欣雨对马天翔还是有一种特殊的情感。他让我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他让我尝试到了无法言表的甜蜜。与其同归于尽、鱼死网破,还不如各奔前程。
第二天,雷欣雨没去上课。她先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找到班主任说:“老师,我要退学。”老师问原因,雷说家中母病,没人照看。班主任再三相劝,也无济于事,只好报告了学校领导,让她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