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说:“我这也有个胡扯的嗑儿:
谈过情,说过爱,自由市场卖过菜。
上过班,下过岗,陪人过夜领过赏。
投过河,卧过轨,上吊被人摸过腿。
遛过津,串过卫,应聘群里排过队。
走过南,闯过北,勾引领导下过水。
撒过娇,出过轨,亲过别人老公嘴。
装过神,弄过鬼,假药蒙人治阳痿。
怀过孕,打过胎,总说初恋抹不开。
傍过款、出过洋,带着网友开过房。
跳过窗,翻过墙,一夜睡过三张床。”
妈咪:“干这行不管荤的素的,都得知道些,说不上什么时候用的着。我这还有一段:
路遥遥,心漫漫,想你想到不吃饭;
风清清,云淡淡,恋你恋到住医院;
夜深深,梦甜甜,陪你陪到到钱花完;
日思思,月盼盼,爱你爱到没有电。”
妈咪接着十分严肃地说:“至于那些动手动脚的,你要事先编好词儿对方他。告诉他这儿不安全,或者说你受不了,另外找时间。如果你特别讨厌他,你就说你这几天来事儿了。总的说,干什么就要干什么的钱,别让他白占便宜。陪宿也是,不能让他没完没了地整,一个是先要钱,钱拿到手里,再让他干。再是找事,消磨时间,装累,装困,装病,想法让他少做。
不过,也要分情况,能抬价的时候就想办法抬价。抬价的方法很多,你可以说你出来也没出过台,也不准备出台,还可以举个例子,说上次有个客人想出多少钱你都没答应,这其实就给了他一个暗示,等于给他开了价。这要看你的判断,看他馋的程度,还有看他到底有没有钱。
你不要害怕你开的价高,有的人就是认为东西越贵质量就越好。
你注意过这样的问题吗?同样的东西放在路边的小摊,和放在高级商场的名牌柜台,你的感觉一样吗?还有,同样的一件衣服,一件标价五十元,另一件标价两千元,你用手摸摸,会误认为贵的东西手感就是好。
男人这东西就是这样,你真的迷住了他,再多的钱他也不会嫌多。反过来,你要的钱很少,他会觉得你本身就不值钱。”
白雪说:“你还可以说,你的朋友叫你到某某大城市,某某大的高级豪华场所去做,那里挣的钱很多,就是你怕出台才不去的。”
妈咪说:“你还要好好判断一下,这个人是做一次再就不来了,还是可能成为回头客。看准了,培养回头客也很重要的。如果哪个能长期的包你,那就更好了。
记住,对男人,不是看你实实在在,而是看你能不能吊他的胃口。
有个南方的妹妹,人长的很漂亮,跟一个男的出台,她想,好好的对他,以后一定还会找她的。她一晚上让人做了五六次,第三天,那个人又来了,人家不找她了,换了另外一个小姐。这就和你在一个地方打个是一样的,有的人辛辛苦苦,埋头苦干,老板并不一定喜欢。而有的人活干的并不多,可是总干到点子上,加上能看出老板的心事,话能说到好处,就会得到老板的赏识,出力不多,但是挣钱很多。
还有,干什么都有技术,这方面你慢慢的也要跟白雪学学。勾引男人收拾男人,这个小狐狸精办法可多了。”
白雪说:“呵呵——,姐,瞧你说的。”
妈咪说:“看到了吗?我就知道,我这么说她不但不生气,反而会高兴。过去说,做咱们这行的是不要脸,我就不管那些,要什么脸,我就要钱,没有钱了,你的脸有什么用?
人家说狐狸精是坏东西,我就不那样认为,我真的从心眼儿里佩服写《聊斋》的那个蒲松龄,我就羡慕狐狸精。狐狸精在死亡线上挣扎,她用她的能力拼搏,我就想成为一个出色的狐狸精。
人说我们做的行当可耻、龌龊,我承认这不是光明的事业,不像慈善和救灾那样光芒四射,可是,比起那些表面上绚丽夺目、光彩照人,而暗地里和骨子里巧取豪夺、尔虞我诈、损人利己正人君子要强得多。
有人说是我们破坏了社会风气,我就不同意,我们是弱势群体,决定不了社会的去向。比较起来,需要我们的那些人,买我们服务的那些人,也就是我们的上帝,他们的罪过要比我们大得多。退一步说,没有我们,他们也是不会安分的。”
听了她的这番话,雷欣雨知道了不少。后来,白雪又遇到一件事,就告诉她一次。很快雷欣雨的客人多了起来,回头客也不少,隔三岔五还有出台的差事。慢慢地手里的钱也宽绰起来了。哥哥再三盘问她在做什么,她屡次搪塞。加上她特别反感嫂嫂的那个劲头儿,很想躲开他们。她告诉哥哥,到外地去了,就在远处租了房子,再也不到她哥哥那去了。
雷欣雨虽然是农村出来的,但是特别爱干净,特别是贴身的衣服更是换得很勤。白雪说:“你这个习惯真好,收拾得干干净净,自己少得病不说,男人也会喜欢的。”
雷欣雨和白雪都一样,每次出台时都一铺上自己刚洗过的床单,防止外面的床不干净。想方设法也要让对方用套,以防万一。出台后,都要认认真真洗个澡,把肮脏的东西都洗掉,觉得这样心里踏实。
一天,雷欣雨的胳膊上起了一片红点儿,吓得她夜里哭了好几次,也没怎么睡着。她听那些同行们说过,不小心要得性病的。性病是要命的病,而且非常顽固,不容易只好。
她怀疑自己得了性病,再也不想这样做下去了。还是白雪有经验,看了卢晓洁的胳膊,告诉卢晓洁把心放到肚子里,没事的,是湿疹。过了几天,真的没事了。
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雷欣雨的钱倒是一天天多起来了,可是,她的心,一天到晚总是觉得没着没落的。也不知道是前程渺茫,还是对现状不满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