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是我活下去最大的动力
什么年代了,简直是太空笑话,怎么会,那次,陈之龙也看到了啊!我坠在迷雾。
难道看见了鬼?!我叹了口气,自言自语。
我明明看见了她,而他们却不可以。
弟弟奇异,哦,鬼?鬼在哪里?
我一时明白过来,不想让弟弟和单纯的婉莹担心害怕。忙借题发挥,岔开话题,鬼就在你眼前啊!老弟,一见到你们,姐姐我就成了一只开心鬼!
人生苦短,开心的事并不多,如果有的选择,我真的愿做一只开心鬼。——在亲人面前,快乐如泉,喜悦似水,做姿做态,换来片刻欢娱也是好的。
快乐与不快是流感,因了爱,手足之间,苦痛相知,情绪更是没有基本的免疫力。
果然,弟弟大笑,抱住了我,开心至极,姐姐,见到了你,我也是一只开心鬼。
婉莹不甘落后,我也是,我也是。
呵,三只开心鬼。我的心暖暖融融,成了融化的巧克力,甜蜜粘黏,丝滑畅意。有弟弟真好,有爱真好,有爱的能力,更好,這可以证明我的心还没老至天聋地哑,溃烂发霉。
亲情是我活下去最大的动力。
呵,鬼也分了三流九等,阶级分明,不容暧昧。开心鬼,应该是鬼里最讨喜的角色了,人也该一争朝夕,抢来一做,使活之生涯,不至于绝望彻底。
一行三人,説説笑笑,搭了车,不久就到了目的地。租来的房子,不大,两室一厅,房子里窗帘,布艺,床上用品,皆以粉紫为主,碎花点点,时隐时现,显然是婉莹的手笔。
稚气。
她的无忧,令她长得再大,也处于做梦的年龄,粉紫一片,色泽单一。
呵,门口,卧室,卫生间,鞋子毛巾,双双对对,一切用具,齐头并蒂。哈,他们在同居。這也暗示,我不可以在此久居,打扰了這甜蜜。
于是随意地浏览,眼光做了检查团,东瞧西看,看弟弟租来的房间温度是否适中,光线是否充足,电器是否齐全,床铺是否棉软,正在用手悄悄的扯了被子的一角,捻一捻薄厚是否可以保温,小的时候,弟弟一直怕冷,他的手足,曾冻的裂痕累累。
光线一暗,有影挡在不远。是弟弟,他站在门口,把门堵去了一半,偌大的汉子,红着眼圈,姐姐……
婉莹在厨房,她在做饭。
這一声叫得我心一酸,把头一侧,我看看,看看,看看你过的怎么样……
心灵相通,他,还是那个幼年时对我依恋的弟弟。
别看了,姐姐!我现在這样的住处,在同学里都属于**阶级,你不要担心,我……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呵,不要照顾,羽翼已丰。可他知不知道,照顾他年久日长,于我,早是一种生活习气,只有這样,才可以令我心安。血浓于水。
夜里,和弟弟説话説到半夜,问的除非是他的生活,我的生活,琐屑的问答,因了关爱,也无有疲倦的影子。时光飞逝,无有倦意。
婉莹早受不了,头枕在弟弟的臂弯,眼光汤成一团,无法聚焦,娇态可鞠。她是一种生物——爱的生物,长在弟弟身上,依附而缠。
真的大了,有女人需要依附,而不再需要别人照顾。
弟弟摇她,婉莹,快进卧室睡去,明天还要上课呢!
她和弟弟同校,在读大三。
她不肯,孩子一般,不嘛,杨杨,我要和你一起。姐姐,姐姐,我还要听你説话呢,你説话好有意思的。
呵,讨好我,实是片刻也不忍与弟弟分离。
情浓如斯,大出我意。她這样爱他,我亦欢喜,我喜欢别人爱他,爱他是别人对我的奖励。我忙刻意打了个哈欠,説,我也想睡,明天再説,我去休息。
弟弟一看,忙让我去,我笑着点头,进了小卧室。
他怎么晓得,他亲爱的姐姐,过的就是夜生活,日日葡萄美酒,畸情绿意,怎么会,怎么会与他初初相见,就生睡意?那么,那么想知道他的一切,学习成绩,生活片段,欢乐悲喜,以及冻天手还会不会冻开口子,等等等等……
但婉莹那么爱他,得给婉莹爱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