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镇长看出珍珠也是来斗珠的。心下又气又急,气得是珠镇的名声今日要靠一个丫头来保全,急得是珍珠未必能拿出上等珍珠来。
海珠高笑道“小丫头可拿来了上等珍珠了?”
小叶子正要发火,珍珠立即上前。打开了匣子,众人皆往匣子里看。只见那匣子里滚着十几颗又大又圆的珍珠。顿时引来一阵惊叹之声。
海珠高见真的有如此圆润的河珠,心下也暗暗惊叹。
齐镇长趁机道“高老爷您看这几颗怎么样?”
海珠高点头儿道“这几颗还勉强不错,多少银子?我买了。”
珍珠听了这话,将匣子一收道“这些珍珠不卖。”
海珠高倍感惊讶,道“我看你这姑娘家境应该也不富裕,卖了这些珍珠能换不少银子。为什么不卖?”
珍珠笑道“我家虽然不富裕,可不缺银子使。拿着这些珍珠出来,只是想让您瞧瞧珠镇的珍珠是什么样的。何况您是海珠商,要这些河珠有什么用处。”说完,珍珠收了匣子转身要走。
海珠高见状赶紧拦住去路道“在商言商,姑娘您看多少银子合适。这些珍珠我要定了。”
齐远之瞧出其中的油水,也跟上来道“珍珠姑娘,您看出多少银子能将珍珠转给我?”
小叶子推开齐远之道:“都说了不卖了,你还是死心吧。卖猪卖狗珍珠也不会把这些珍珠卖给你这个坏蛋的。”说完转身拉着珍珠道“走,咱们回家去。”
齐远之顾不上小叶子的无礼,心下想着怎么也不能让外人得了便宜。海珠高也是个痴人,看到这么好的珍珠不能收入自己囊中,实在是于心不甘。跟着珍珠小叶子来到街上。丁武见他不死心,拦在前头道“这位老爷还请回吧,东家说不卖,就是不卖了。”
丁武身材魁梧,海珠高老爷生的精小,大腿还没丁武胳膊粗。自然不敢在跟着珍珠了。见斗珠胜了,齐镇长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来到海珠高老爷跟前道“不知道高老爷住在何处,老夫派人送高老爷回去。”
言下之意便是要赶高老爷走了。
输了斗珠,高老爷本应离去。可上等的河珠未到手他不甘这样就走。笑着道“老夫才到珠镇,还无投宿之所。眼看这客栈就不错,今晚就在此地将就一下了。”
齐近之见那海珠高才砸了自己的珠店,又要住自己的客栈。不禁暗想这人到底什么来历。难道就不知道忌讳。
齐镇长见今日遇到个脸皮厚过城墙的。硬赶反倒坏自己的声誉,压着怒火散了众人。自己也同齐远之回府去了。
海珠高则跟着齐近之进了客栈要了间上房。
再说珍珠和小叶子过了花婶家酒肆才回过味儿来。小叶子问道“珍珠你不是说要卖了珍珠。拿钱与我开客栈吗?方才怎么不卖呢?”
有些后怕的珍珠道“卖是得卖,但是不能卖给那个人。那样会坏了珠镇的声誉。“
没想得那么深的小叶子这次反应过来。佩服道“珍珠就是比我聪明。”
正愁自己没借口留下来的丁武跟在二人身后笑着道“这回东家不能撵我了吧。”
珍珠一怔,停下脚步莫回身看着丁武半晌没说话。已经走出去的小叶子又反回来。他们二人有话要说。接过珍珠手里的匣子道“这珍珠我先拿回家去让姑姑收起来。你们两个有什么话慢慢说。”
待小叶子走远了,丁武道“东家这十几颗珍珠亮出去不定会引来多少人,树大招风。”
珍珠黑着脸道“大不了我将这些珍珠都卖了。换全都给小叶子开客栈。”
丁武笑道“那她得开多少家?我虽不懂这些珍珠价值几何,但从刚刚那客商眼睛里还能看出这些珍珠应该值不少钱。”
珍珠气道“我以为话说的已经够明白的了。你是将军,珠镇这样的小地方容不下你。何况眼看就要有大事发生。说不定还会连累你的。咱们非亲非故,累得你进大牢,这叫珍珠哪里承受的起。”
说来说去,还是旧事重提,好脾气的丁武也有些烦了。拉下脸来道“早与东家说过已经不单单是东家的事儿了。齐远之陷害我一事儿,是我与他的私人恩怨。至于什么将军,如果我真的想当,当初就不会离开京城了。”说到这里丁武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仕途险恶,伴君如伴虎。这些话都不是假的,舅舅临终之时一再嘱咐我生不在入朝,我不能违背。”
听丁武一席话,珍珠心上又多了个大大地不解。道“难道丁大哥是因为仕途不畅,才躲到珠镇这样的小地方来的?”
丁武听闻此言,“笑道岂止是不畅啊!许多话不好与东家言明。只是我早已决定不在踏入兵营半步。东家此时赶走我,只会让我再次流落异乡罢了。”
珍珠见他眉头紧锁,言语间多了几分无奈。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丁武时看到的那身黑衣。心下暗想自己多着白色,是在给爹爹守孝。他一身黑衣是不是也在为什么人守孝?。
“东家别再想那些不要紧的事儿了。”丁武道“这今天便是种珠的日子了,既然齐镇长答应你可以养珍珠。何不多买些河蚌回来。”
提起此事儿,又牵出珍珠另一桩心事儿。先前放进塘里的河蚌也不知道生珠了没有。这几日净顾着小叶子了,都不曾开蚌取珠。
丁武见东家眉头紧锁,好似有许多烦心的事儿。道“东家,有什么事儿您吩咐。”
珍珠听了轻轻一笑,那些烦心事儿也去了大半。
劝不走丁武,珍珠又不能真的不管他了。只好答应让他继续留下来帮工,只是比起先前每月多了几百钱。不缺这几个钱的丁武一再推托。珍珠威胁道“不要月钱,那你就走吧!”丁武只得举白旗投降。
小叶子见珍珠满脸笑容地回到家里,试探道“丁大哥答应离开了?”
珍珠笑着道“没有,不过我给他加了几百钱。”
小叶子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道“这样就好了。我还真怕他走了。到时候我不在家,家里只留着你和姑姑,叫我怎么放心的下。”
珍珠误以为小叶子还要去钟府,收了笑容道“不在家你要去哪儿?”
“当然是开客栈啊!”小叶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我已经将齐近之客栈对面的店铺典了下来,准备大干一场了。”
昨天才与她商量,今日小叶子便将店铺典了下来。担心手里银子不够的珍珠急着道“典了多少银子?”
“纹银二十两。”小叶子竖起两根手指道“因这家店铺大些,二十两银子我只典了一年。不过我们已经写了契纸,一年后我可以先于旁人继续典这家店铺,或者是出银子将它买下来。”
听了这话,珍珠松了一口气。又好奇小叶子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会做买卖了。于是多嘴问了一句。
小叶子得意洋洋道“都是跟小闰子学的。他开客栈的时候手头上并没有那么多闲钱。客栈盖好之后他便将它卖了。并典了三年,三年后他有权先于旁人买回客栈。”
“这么说来,近之还算得上是个良师了。”珍珠笑着道。
小叶子登时道“他就是个奸商。白用这人家的银子和屋子,给自己赚钱。”
珍珠一直都没有问清小叶子为何与近之决裂,正好今日是个好机会。与小叶子来到院子里,姐妹二人促膝长谈。
小叶子将那日自己与钟夫人上山拜佛远远地瞧见齐近之与齐镇长在山上密会的事儿告诉了珍珠。
珍珠疑惑道“你可听见近之都与齐镇长说什么了?”
小叶子摇头道“太远了,没听清。听夫人说这不是小闰子头一次和齐镇长在山上秘会了。”
珍珠听了这话摇头道“你呀你,叫我说你什么好。近之是与你从小一块儿玩到大的。他什么人品你还不清楚。再说爹爹过世之后他帮了咱们多少。要想害咱们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儿。”
“那我问他为什么上山去,为什么去见齐镇长。他怎么不跟我说明白了。”小叶子赌气道。“从小到大他还没什么事儿瞒着我呢。”
“你怎么知道他有难言的苦衷。”珍珠道。“我看这件事儿应该是你误会了近之。”
“误会就误会。”听了珍珠一席话,小叶子心里边儿也泛起了嘀咕。论理齐镇长是齐近之的亲爹,随便派个人来叫一声。齐近之就得立即赶过去,可那天夫人的话也在理。倘若他真的是齐镇长派来害珍珠的。自己岂不是就成了帮凶。
“小叶子,有些话我早想与你说了。”经过今日之事儿。珍珠担心齐镇长、齐远之和钟夫人都不会善罢甘休。还有那海珠高老爷。才刚从他的眼神里,珍珠读出了势在必得的决心。不管时机对不对,是时候该与小叶子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了。
一下子想了太多事儿的小叶子道“你是想说钟夫人?”
珍珠见她猜出来了,点了点头儿道“正是她。”
虽然不高兴,可毕竟珍珠才是好姐妹。小叶子道“为什么这次夫人回来后,你对她的态度完全变了?”
珍珠道“那是因为夫人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夫人了。小叶子有些事儿你没看到也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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