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族内部的纷争,说白了,无非都是为了争夺王位。”红袍人道。
红袍人也就是鬼影,乃是潜伏在圣国的水国刺杀组织的头目,他在圣国很多年,网罗了很多精英密探,刺探了很多圣国情报,对圣国的事情可谓了如指掌,知道很多,只是不想多说而已。
听又有人为了王权和王位不惜杀人,心地善良的萸小婵很是费解,不禁问道。
“难道王权真的那么诱人吗?”
红袍人微微笑了一笑,知道公主殿下是女孩,自然只爱胭脂水粉,爱那些山山水水和花花草草,对王权这种男人之间的争夺游戏自然不感兴趣,宽慰道。
“公主殿下,您是女孩子,自然对王位不感兴趣的。”
红袍人见萸小婵小小的脸上满是不解之情,立即岔开话题问道。
“不过,公主殿下,你为何会来这里呢?”
果然,一岔开话题后,萸小婵调皮的笑了,笑着说道。
“我常年待在宫里,早就腻了,这一次,我是瞒着父王偷偷跑出来历练历练的,顺便为父王打探一点军情,不然两手空空回去,多不好看。”
红袍人见她调皮的笑了,也会心一笑,提醒道。
“公主殿下,我看您还是回去吧,现在待在圣国很危险的。”
“为什么?”萸小婵疑惑的问道。
“你的黄屠豹哥哥,最近逼死了圣国的圣王,两国已势如水火,开战已成必然。”红袍人道。
萸小婵吃了一惊,又气呼呼的说道。
“啊,怎么会这样?这个黄屠豹,总是爱显本事、嚣张逞强、还爱捣蛋。”
捣蛋只是一个小女孩的说法。
“恐怕不只是捣蛋,他还很自大,我让人将军情送给他,他却不屑一顾,不可一世的样子,让人好想打他一顿,不过,有人会教训他的。”红袍人道。
“谁啊?”萸小婵道。
“你待在边城将军府里会不知道吗?镇东大将军卫剑萍已经调兵去了川江,在那里设下埋伏,我想,这个黄屠豹要是不死,也会灰头土脸的回水国的,只可惜了那二十万水国战士,无辜葬送了性命。”红袍人冷嘲道。
“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不阻止?”萸小婵责问道。
“刚刚我就说了,他太自大,太目中无人了,对我的话
完全不理,自以为谁都奈何不了他,更何况,他是大将军,我也没办法啊。”红袍人道。
“要是我在,我非扇他几巴掌,这混账王八蛋。”萸小婵气愤道。
“不过,我倒是好奇,公主殿下你怎么会跟信王在一起?”红袍人道。
“哦,只是在将军府认识的,渣侯那个人渣要害他,我就好心救了他一下。”萸小婵道。
红袍人看了一眼尹虎,见他昏迷的很沉,摇头微笑道。
“殿下,你到底给他吃了多少菊花香,他昏的怎么这么沉?”
菊花香,本是一种迷药,因为融入菊花的香味才掩盖了药的气味,不过,这菊花香是通过萸小婵口气释放的,吃了菊花香的人,等于是吃了萸小婵的口气,当听到红袍人这么一说,萸小婵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一点点。”
“一点点也不至于昏成这样啊,不过,公主殿下,你最好离信王远一点。”红袍人道。
“我本想离他远点的,见有这么多人要害他,又见他无父无母,怪可怜的,有点不忍心,就救了他一下,没想到却惹的被人追杀,这也不是我能预料到的。”萸小婵同情道。
“这是他的命,谁接近他,都会遭到追杀的,殿下还是远离他吧。”红袍人道。
萸小婵看了一眼尹虎,见他面色蜡黄,还真是可怜,惆怅的小脸,瞬间欣喜起来,笑道。
“你刚刚说圣王死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继承圣国王位的将会是谁呢?”
“殿下为何关心起这个了?”红袍人道。
“我有一个小小的想法!”萸小婵道。
“哦?说来听听。”红袍人道。
“我想帮助信王殿下成为圣王。”萸小婵道。
红袍人笑了,笑的格外的开心,萸小婵喝令道。
“不许笑!”
红袍人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噗哧笑出了声,萸小婵沉着脸,相求道。
“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红袍人止住笑声,问萸小婵道。
“你为何突然要帮信王?”
“我想,咱们水国再强大,也一口吃不下圣国,何况,他怪可怜的,这么多人又要杀他,如果他成为圣王会不会就没有人追杀他了呢?再说,他又是信王殿下,也是有资格成为圣王的,如果哪天
,我帮他成为圣王,在圣国,我岂不是多了一个很厉害的朋友?”萸小婵高兴的说道。
“我的公主殿下,你太天真了,信王想要成为圣王的希望几乎是零。”红袍人道。
“为什么呀,难道就因为圣国的太子、大王子、二王子有很多人支持他们吗?如果这样,我支持信王,那么他也就有人支持了。”萸小婵不解的道。
红袍人笑了笑,道。
“圣国情况比较复杂,势力盘根错节,信王成为圣王几乎没有任何机会,除非,他能扳倒太子,废了大王子和二王子,铲除外戚陈家,得到尹氏王族支持,又能控制镇东、镇西、镇南、镇北四大家族,不过,这对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太难了!”
“天下无难事,我决定了,要帮助信王成为圣国的圣王。”萸小婵道。
“这!”红袍人无语起来。
“不过,你要帮我。”萸小婵道。
“我?公主殿下,你莫要开玩笑了,我帮不上忙的,一定帮不上忙的。”红袍人道。
“你必须要帮我!”萸小婵道。
“为什么?”红袍人道。
“因为这个!”
萸小婵说着,从袖口中摸出了一个玉牌,玉牌上写着一个“王”字,这分明是水王的令牌。红袍人一见,心里一怔,忽然明白了,萸小婵为何有这个玉牌。
萸小婵小小年纪,没有什么城府,立即说道。
“这是我偷跑出来时,从我父王那里偷的,虽然是偷的,但是,有一句话,见此物如见大王,所以,你得听我的。”
“好吧,我认栽了,一切听公主殿下的吩咐!”红袍人道。
“可以了,你走吧,等我需要你的时候,再见吧。”萸小婵道。
“那公主保重!”
红袍人施礼后,转身离开了。
萸小婵见红袍人离开,将玉牌和金牌装入袖口里,然后扶尹虎上马,萸小婵驾马带着尹虎离开。
红袍人并没有走远,他站在夜色中,看着萸小婵离开,不由的伸手取下来面具,一张英俊精致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瞧他的样貌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玉牌是萸小婵偷的,他本可以不用答应萸小婵,只不过,对萸小婵生出了一丝爱慕和喜欢之情。
也许世间的人,都是因为爱慕和喜欢,才甘心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