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仙,梼柏只好忍气吞声,不过,看见娃娃还活蹦乱跳的,梼柏立即想起了他的羞辱,所以,这个仇一定要报,不管什么鞭子,不管什么雷电的攻击,哪怕是死,也要让羞辱自己的人得到惩罚,于是,梼柏咬着牙,忍受着雷电的攻击,迈步走向娃娃,当走到距离娃娃三丈远近时,梼柏在雷电交加的痛苦中凝聚力量,准备扑杀娃娃。
这一次,必定要一击必中。
圣王尹龙见不管如何抽鞭子,这个梼柏似乎铁了心的接近娃娃,于是,手中的鞭子越抽越快,越抽越猛,而尹龙在抽打中,便的更家愤怒。
陈周群见尹龙越来越怒,这还是第一次见圣王如此,毕竟多少年了,圣王都不曾发火过,他一直都是个和蔼可亲、温文儒雅的大王。
梼柏已凝聚了足够的力量,当四蹄猛然离地,跃然而起,直扑娃娃时,娃娃早已意识到,只不过不动声色,等待着恰到好处的时机。
而这时,在梼柏扑击而来时,正是恰好时机。
娃娃推开离未与念珠,怕梼柏伤到他们俩,而自己一个就地打滚,滚向“铜钟台”方向,这样一来,扑来的梼柏,于半空中,整个腹部就完全暴露出来,随后,娃娃一跃而起,一脚踢在梼柏的腹部上,梼柏直直的栽飞在地上,不等梼柏有所动作,玄冰铁链收缩,又将梼柏拖了回去,毕竟现在的梼柏出了“铜钟台”。
吃了这一招的梼柏,简直愤怒到了极点,这比之前的羞辱更严重。
不过,见娃娃没事,圣王尹龙连忙奔到娃娃面前,护住娃娃,持着“降魔鞭”面对梼柏,梼柏一下无计可施,总不能先杀掉圣王再杀娃娃。
陈周群一见,一时慌了神,圣王可不能出事,于是,也奔过去,连忙说道。
“陛下快走。”
陈周群的这一句话,提醒了每个人,于是,尹龙护着娃娃,带着离未、念珠等人,在梼柏的愤怒中,缓步离开。
这样一来,不管梼柏如何愤怒,已只能望洋兴叹了。
毕竟,尹龙、娃娃、离未、念珠、陈周群、护卫等人已离开了“铜钟台”,离开了十里桃林。
……
随着尹龙、娃娃等人离开十里桃林,梼柏虽然生气,但无可奈何,铜钟恢复了安宁,钟声也就停止了。
在太平狱里,在第二十二号牢房内,张道陵见钟声停止,不禁皱起了眉头,之前钟声响时皱眉,如今钟声停止也皱眉,前后的皱眉无非就是不明情况。
张道陵转过身,看向牢房内的小窗口,通过这个小窗口,张道陵看见了远处的蓝天白云,若是看久一点,偶尔也会看见小鸟飞过。
不过,就算看到蓝天白云和小鸟,又能怎么样,失去了自由,一切都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的事情,没有人干,张道陵自然也不会做,所以,当他从小窗口上收回眼神时,他就拿定了主意,他转过身,走向牢门,看了一眼锁住牢门的铁锁,铁锁在他的眼中自动打开,牢门也随之打开,张道陵抬步走出牢门。
当张道陵走出牢门时,左右牢房
内的囚犯已意识到,纷纷凑到牢门口,看向张道陵,大家心里诧异,不知他是怎么出的牢房。
张道陵顾不上别人的眼神与想法,径自离去。
张道陵每走过一间牢房时,牢房内的囚犯总是凑近牢门,投目看向张道陵,双眼中尽是诧异之色。
张道陵没有看囚犯,径直走向“报道房”。
半途中,迎面而来两个巡查的狱卒,狱卒一见张道陵若无其事的走在通道中,立即诧异莫名,待回过神,知他越狱,要出手拿人时,张道陵伸手一敲一拍,两名狱卒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一侧牢房内的囚犯,圆睁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幕。
张道陵继续前行,很快便来到了“报道房”的门口,看着门上的牌子,张道陵明白这里面有个当官的,于是,抬步便走了进去。
“报道房”内,在上首位置,坐着一人,他就是廷尉右监司空正晴,他正在阅览监狱的每日详报,这是作为廷尉右监的职责之一。
也不知是张道陵脚步无声,还是来的如同鬼魅,司空正晴居然没有察觉到,等察觉到时,只见张道陵已站在自己的身侧,司空正晴本能的去抽放在案桌上的长剑,可是,手刚触及剑柄时,张道陵的长剑抢先一步架在司空正晴的脖子上,司空正晴停手,不敢轻举妄动,他一脸惊恐与困惑,根本不知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所以,死也要死个明白,司空正晴直接问道。
“你是谁?”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了你。”张道陵改称“我”道。
“你要问什么?”司空正晴道。
“你是这里最大的官?”张道陵道。
听张道陵这么一问,司空正晴一愣,不知这人为何问这个,难不成跟最近闹圣都的刺客有关?因为刺客专门挑大官刺杀,目的就是扰乱圣国朝纲。想到这里,司空正晴不禁冒了一身冷汗。
张道陵见他晃神不答话,当即一抖长剑提醒司空正晴答话,也许怕他理解偏差,同时又用言语提醒道。
“说!”
“不是,我不是这里最大的官,廷尉右监……廷尉右监只是个副职。”司空正晴有些哆嗦的说道。
“正职呢?”张道陵问道。
“正职是廷尉左监大人,他叫左丘宜槐。”司空正晴道。
“他人呢?”张道陵追问道。
“他,他近日不在狱内。”司空正晴道。
“去哪了?”张道陵问道。
“近日圣都多有刺客,他去处理此事了,阁下找左丘大人何事?”司空正晴问道。
“没事,我就是问问,若以后碰见了,倒是可以当面问他点事。”张道陵道。
“若你是找左丘大人麻烦的话,就冲我来好了,我知道,干这行的,势必会得罪一些人,不过,我司空正晴早将性命豁了出去,要杀要剐,快动手吧。”司空正晴道。
“哦?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这个叫左丘的,他知道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是吗?”张道陵问道。
“要杀就杀,快点,耍什么嘴皮子?”司空正晴道。
“别急着死,再说,我也不想杀你。”张道陵道。
“不想杀我,那你为何把剑架在我脖子上?”司空正晴道。
“我只是想问你几句而已,如果你老老实实回答,我自然不杀你。”张道陵道。
“你到底想问什么?”司空正晴道。
“刚刚的钟声是怎么回事?”张道陵道。
司空正晴一怔,立即回答道。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查了,钟声每日早晨才有,只不过是提醒陛下早起勤政而已,多少年了,从来没有在早晨以外的时辰响过。”
“你说的可是真话?”张道陵有些怀疑的问道。
“千真万确,你若不信,大可杀了我,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是孬种。”司空正晴道。
张道陵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司空正晴的脸,见他脸色坦诚,不像是在说谎,就姑且相信了他,心想,若真如司空正晴所言,钟声每日都定时响,今日却有些意外,也许,只是猜测,也许是娃娃干的,他这个人向来不安分守己,好奇心强,每到一处必定惹事生非,搞的鸡犬不宁,这只是猜测,所以,为了心想的此事加以证明,张道陵又问司空正晴道。
“你见过一个三岁模样的小孩吗?”
“三岁小孩?我见过。”
听司空正晴这么一说,张道陵忽然欣喜起来,只听司空正晴继续说道。
“圣都里到处都是,不知道,你说的这个三岁小孩,到底是哪门哪家的。”
听司空正晴这么一说,张道陵脸上的欣喜瞬间消失了,本想发怒,可是,细想之下,也怪自己问的不好,于是,补充性的说道。
“一个三岁模样的小孩,他样子跟真的小孩有些区别。”
“不知是什么区别?难道缺胳膊少腿,还是畸形什么的?”司空正晴道。
“他是个布娃娃!”张道陵道。
“布娃娃?”
司空正晴觉得好笑,不由的笑出了声,笑了两声,司空正晴继续说道。
“我瞧你根本不会放过我的,所以,你还是干脆杀了我,别当我是三岁孩子耍,我希望死的有些尊严,请动手吧。”
“你以为我是在戏耍你?”张道陵问道。
“难道不是吗?布娃娃,谁家的布娃娃是个小孩,我猜,你不会要告诉我,这个布娃娃是活的吧?”司空正晴道。
“我正想告诉你,他的确是活的,像真的小孩那样,能说能笑,能跑能跳。”张道陵道。
张道陵语气很严肃,说的很认真,司空正晴听后只冷哼一声,完全不信,张道陵知道他不信,也不想再解释什么,问道。
“这小孩身边还有两个成年人,一男一女,是昨天来的,你见过吗?”
司空正晴皱了一下眉头,想起了什么,回答道。
“我听人说,昨夜丞相大人倒是带了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去面见了圣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