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贯是男的,年三十,无父无母的孤儿。
左双是女子,年二十七八岁,是司空正晴妻子带回来的一个乡下人,至于她的背景,司空正晴不知道,也从没问过什么。
毕竟,左双是妻子从娘家那里带来的,若要过问,那就是在怀疑妻子,基于这样的原因,司空正晴并没有问什么。
不过,有时候,也许是职业病的原因,司空正晴对左双倒是监视或者说是密切注意过一段时间。
然而就在这样的一段密切注意的时间里,也许是多看了左双几眼,妻子却怀疑司空正晴看上了左双,为了这个,吃了很多天的醋。
而如今,司空正晴妻子的父亲病重,司空正晴不能离开,只好让妻子带着儿子回娘家看望老丈人。
妻儿走了之后,现在的家里只剩下三个人。
司空正晴、寒贯、左双。
人少的家,显得很冷清,又是在深更半夜,家中里里外外自然黑暗,这就显得更冷清了。
……
司空正晴入家门后,没有下人的帮忙,司空正晴只好亲自将马牵去马棚,拴好马之后,又给马添了一些草料,一切办妥之后,司空正晴拍了拍马背,然后离开,踩着石板上的积水,经过小小的院子,径直的走到了书房,点亮油灯,书房霎那间明亮起来。
自从妻儿离开后,司空正晴每每在书房过夜,有时彻夜难眠,只好看看一些过去的案宗,借此打发时间,消磨漫漫长夜。
不过,今夜跟平常有些不同,司空正晴正为秦雪娥的事情困惑着,司空正晴一入书房,就去查找一些案宗。
自从刺客袭击圣王尹龙后,司空正晴曾向圣王禀告过,可是,却被圣王狠批了一下,不过,圣王虽当头棒喝,但又安抚司空正晴,让其暗中收集证据,留意水国刺客组织,司空正晴欣然领命,到现在,经过快一个月的摸排严查,已经掌握了不少消息。
而这些消息全都被记录了下来,司空正晴一回来,便来书房查找案宗,希望找到点蛛丝马迹。
查了半天,一无所获,司空正晴有些气急败坏,当
即扔掉了手中的案宗,呆坐了片刻之后,忽然觉得有点口渴,立即起身,走向桌子,摸起茶壶时,才发现没有茶,于是,司空正晴交换左双。
喊了半天也不见左双的人影。
司空正晴有点不乐,见喊不来左双,那就是找她,司空正晴立即大步走出书房,走过不长的门廊,来到西厢房最末的一间房外。
房内隐隐有些灯火,不是很亮。
这间房就是左双住的。
司空正晴的手已拍在门上,正要使劲推开门的时候,他忽然听见了房内有些声音,声音很微弱,但若仔细听还是能听见的。
司空正晴凑近一听,听见了女人低弱的娇(符号)喘声,还有床有规律的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司空正晴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不知道左双跟哪个男人胡来,这时候,听左双娇(符号)喘的说道。
“贯哥……轻……轻点。”
“知道了……双儿……哥哥……轻点。”寒贯上气不接下气的回话道。
一切都明摆着,是寒贯和左双在偷情。
司空正晴本想直接推门进去,转而想想,这寒贯也跟了自己很多年,至今没有女人,索性成全他们俩得了。
想到这里,司空正晴撤了手,转身走向厨房,喝了一点井水,然后返回书房。
……
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又下了起来,断断续续的,没完没了的下着。
……
回到书房,关上门之后,司空正晴回到了书桌旁,整理思绪,重新翻查案宗,过了不久,司空正晴无意中看见了书桌上的一个钱袋,霎那间,司空正晴想起了什么,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将书桌上的钱袋取在手中,凑到眼前细看。
钱袋是棕色的牛皮钱袋,做的很精美,在钱袋的左下角的地方,绣着“左丘”二字。
这钱袋是廷尉左监左丘宜槐大人的。
这钱袋还是闫三临死之际交给司空正晴的,后来,司空正晴拿着这个钱袋去面见了圣王尹龙,被训斥了一顿,司空正晴只好取回钱袋,一直放在书房里。
看着钱袋左下角绣着的两个字,司空正晴的手指不断的摩挲着这两个字,心中也在盘算着要不要去探查一下左丘宜槐。
片刻之后,司空正晴双眼轻轻眯起,似乎拿定了主意,当即放下钱袋,换上了一件黑色的衣服,然后大步走向房门,开了房门之后,见夜雨不断,似乎又犹豫了一下,不过最后,司空正晴还是拿定主意,取了一把伞,大步走出书房,经过院子,去马棚取了马,牵到家门外之后,司空正晴纵身上马,一边撑着伞,一边驾马离去。
……
镇西大将军周家在圣都西北边,而左丘宜槐娶的是周家的千金周姝,也是周家的上门女婿,也一直住在周家。
所以,要监视还是探查左丘宜槐,只能去周家。
司空正晴出家门,驾马去乌衣巷西边,最后出了乌衣巷,来到了东榕街上,然后沿着东榕街一直朝西走。
未走三五十里路,司空正晴便来到了丞相府前。
丞相府的大门紧紧的关闭着,在夜雨里显得格外的肃慕。
看了一眼丞相府,司空正晴继续朝西走,横穿过“百里街”之后,就到了西榕街上,再一直朝西走个二三十里路,就到了镇西大将军周家。
西榕街的两侧都是各种商铺和商坊,而周家则在这些商铺后面的一条叫“明”的街道上,也称之为“明街”。
司空正晴驾马进了“永巷”,绕了一段路,最后出现在了镇西大将军周家的府后,司空正晴环顾四周,见毫无人影,立即下马,将马拴在一棵树上。
处理好马,司空正晴转身看向周家的府墙。
墙,在雨夜里显得更加高大。
司空正晴收起了雨伞,毕竟,雨打在伞上会发出声响,这样很容易让人听见,司空正晴将收起的雨伞放在墙角,然后,抬起头看了看府墙,吸口气,纵身一跳,轻盈的落在了府墙上,落墙的霎那间,司空正晴立即蹲了下去,一双锐利的眼扫视了一眼四周的同时,司空正晴用黑布遮住了脸面,随后,起身奔走在府墙上。
转眼间,司空正晴已飞落在周府的一处房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