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赵升的催赶下,疾奔向成(符号)都城!
在车厢内,张道陵和王成正在擦掉脸上的烟灰,这烟灰是刚刚马车穿过火海时大火窜进车厢内造成的。
而娃娃背靠着车厢坐在边上,一言不发,想着什么。
王成一边擦拭脸上的烟灰,一边见娃娃呆然若失,好像有什么心事似得,顿时就问娃娃道。
“小师弟,你怎么啦,有心事?不如告诉大师兄,说不定大师兄能帮上点忙呢!”
娃娃见王成这个大师兄如此说,顿时觉得好笑,自己所想的压根他是帮不上忙的,觉得王成也是好意,娃娃又觉得不那么好笑了!
“我的忙,你帮不上!”
“哦?到底是什么事呢,说出来听听!”王成感兴趣道。
娃娃转念一想,的确,自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趁师祖张道陵闲暇之余,不如说出来,让师祖解答一下也好,于是,娃娃不顾王成,对张道陵说道。
“师祖,咱们之前来这里的时候,驾着那辆马车,后来马车翻倒后,有个瘦鬼摄了两马的魂魄,可是那马车依旧还在,却不见了两匹马的尸首,师祖,这两马的尸首去了哪里呢?”
刚刚张道陵师徒四人在那破马车旁,并未看见两具马尸。
的确,这两具马尸去了哪里?
王成听娃娃这么一说,对于两具马尸,他一片茫然,毕竟他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张道陵擦着脸上的烟灰,忽然听娃娃这么一说,顿时想起来了,的确,刚刚并没有发现破马车旁有什么马尸,不过,两具马尸去了哪里,连张道陵也不知道,听娃娃这么一说,张道陵回答道。
“娃娃,为师也不知道,不过,真是奇怪,那两具马尸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没有了呢?”
娃娃本想问师祖知不知道,想不到师祖又将问题皮球踢了回来!
“是啊,什么原因呢,师祖?”娃娃问道。
张道陵看了一眼娃娃,不知道原因,也就没有说什么,反倒是不明情况的王成,插话道。
“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呢!”
王成试探性的说着,娃娃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立刻接话道。
“什么可能呢,说说看!”
“也许,也许那两具马尸又活了呢!”王成道。
娃娃一听,顿时想骂他个狗血喷头,不过,师祖还在,况且他又是大师兄,不能说他什么,不过,娃娃刚要开口说话,一直驾着马车的赵升,已经听到了王成的话,笑出声的同时,扭着头冲车门内说道。
“大师兄,死尸是没办法活过来的!”
“诈尸不算吗?”王成反问道。
“诈尸?大师兄你竟胡说起来了!”赵升道。
“我只是开个玩笑,逗逗小师弟而已!”
王成说完此话,便笑了起来,突然,他发现娃娃正带着怨恨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止住笑声,被娃娃这么一看,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于是说道。
“小师弟别介意啊!”
娃娃没有说任何话,而是死死的盯着王成看,眼神中竟是怨色,王成见娃娃这么看着自己,说什么也于事无
补,又显得很尴尬,只好扭过头,钻车门的同时,对赵升道。
“三师弟,我来换你,你累了!”
“大师兄,我不累,你还是进去吧!”赵升道。
“你累了,一定累了,我来换你,给我,给我!”王成坚持道。
赵升一见王成这般,强恁不过他,只好将马绳交给他,并说道。
“大师兄,你主意安全!”
“知道了,外面冷,你快进去吧!”王成说着便落坐在驾驶座上。
“好嘞!”
赵升应了一声后便一头钻进了车厢内!
王成驾着马车沿着小道,继续朝成(符号)都城进发。
天空中的黑云压的更加低沉,黑云中的雷电更加频繁的运作着,之前雨下的很小,现在的雨却突然下的很大了。
王成见雨淋湿了衣服,立即冲车内喊道。
“三师弟!”
赵升听到王成的话,当即将脑袋探出车门,应声道。
“大师兄你叫我?”
“将车内的雨伞取给我!”王成紧接着说道。
“好的!”赵升立即缩回车厢内,打开车地板上一个暗格子,暗格中藏着一把稍稍小点的油布黄伞,赵升二话不说,只身钻出车门,并随手打开了油布黄伞,挡在王成的头顶上。
“大师兄,伞!”
王成当即单手接过了伞,见赵升却置身在雨中,后背早已被雨淋湿,当即对他道。
“三师弟,你快进去,别淋了雨!”
“大师兄,我帮你撑伞!”赵升道。
“不用,快进去,我可以的!”王成劝赵升道。
“大师兄!”赵升还舍不得走似得说道。
“快进去!”王成说的很严肃、很决绝、很大声!
赵升无奈,总不能老在雨中待着,于是,对王成道。
“大师兄你小心点!”
说完此话,赵升便一头钻进了车厢内!
张道陵见赵升后背的衣服全被雨水淋湿了,很关心的询问道。
“老三,你衣服都湿了,还是先脱下来吧!”
“师父,不碍事的,这点雨算不得什么,记得有一次,咱们师兄弟为了找您,正赶着路,天却下起了大雨,那场雨,的确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雨,跟瓢泼似得,咱们几个人就在这样的雨中继续赶路,大雨也阻止不了咱们找师父的决心!”赵升道。
张道陵听赵升这么一说,心里顿时不好受起来,想不到这群傻徒弟,真是吃了不少苦,突然间有点后悔当初的不辞而别。
不辞而别,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徒弟们吃了很多的苦,也因为这四个字,辜负了一个少女芮清寒。
想着想着,张道陵眼眶有些湿润了!
其实,人一旦上了年纪,就算是不经意的小事,都会受到很大的心灵震动,或感动、或生气,这就是为何有人会说老年人脾气古怪、爱闹小情绪、爱生气、不经意就流泪,等等。
或许归结为一点,老人心理很敏感,哪怕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流露情绪!
看着赵升一边擦掉满头满脑的雨水,
一边咧嘴憨笑,张道陵由衷感到欣慰,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手掌临空浮在他的后背上,一道真气由丹田而出,游走到手掌上,真气接着缓缓的出了手掌,弥漫在赵升后背湿漉漉的衣服上。
真气一到触碰到衣服上,衣服上的雨水顿时像被火烤一般,冒出白色的气体,不要一会,湿漉漉的衣服便干了不少!
娃娃低头看了看自己腿裤,也湿了一块地方,再抬头看着张道陵为赵升所做的一切,明白师祖很偏爱这个弟子,顿时有点吃醋了!
赵升也不知是憨厚还是无意,他根本没意识到师父正在给他“烘烤”后背处的湿衣服,还是一番憨笑的模样,还是一直擦着头脸上雨水的举止。
娃娃嫉妒的看了赵升一眼!
雨越下越小,不过天色却越来越暗,暗的漆黑一片,就在这漆黑中,一辆马车在王成的驾控下,正一切如常的朝成(符号)都城疾行而去。
见雨小了,而一手打伞一手驾马着实不方便,于是,王成收起了雨伞,将其放在一边,双手攥着马绳,保持驾马的姿态。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马车离成(符号)都城还有不到十里的路程!
在车厢内,张道陵又开始闭目养神起来,他刚刚为“烘干”赵升的衣服而耗费了不少的真力,此时,需要调息一番,以恢复体力!
赵升见师父又闭目养神起来,很是疑惑,他并不知道师父刚刚为他耗费了不少的真力,见师父如此,赵升也未说什么,看了一眼娃娃,见娃娃在那瞧着自己,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便问道。
“小师弟,干嘛这样一直盯着我看呢,难道我脸上有什么吗?”
娃娃看了他半天,然后,才回话道。
“你脸上没什么,不过,你身上有什么!”
赵升听了娃娃的话,感到莫名其妙,问道。
“哦?我身上有什么呢,小师弟,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没意思!”娃娃道。
“没意思是什么意思?”赵升追问道。
“没意思就是有意思!”娃娃道。
“没意思就是有意思是什么意思呢?”赵升再次追问道。
娃娃被赵升这么追问,就没在说话,赵升看着娃娃,不禁皱起了眉头等娃娃回话,可是娃娃许久都未说话,而是一如既往的盯着自己看。
其实赵升不知道,娃娃在吃他的醋!
吃醋的人,干什么说什么,都是毫无缘由的!
见娃娃不说话,赵升也就不再追问他,无意间,却发现自己后背的衣服干了,不再湿漉漉的,心里顿时觉得好不干(符号)爽,舒服极了,满脸的笑意。
娃娃看出了赵升的心思,突然又开口道。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哦?什么奇怪?”赵升不明所以道。
“衣服!”娃娃冷冷的说道。
赵升被娃娃这么一说,更加奇怪了,湿衣服经过一段时间被风干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为何对小师弟而言,反而觉得奇怪呢?
“小师弟,你说什么呢,怎么竟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奇怪吗?”娃娃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