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赵合德与雪儿在那里伤心无助,个个流泪满面,这时突然闻见,寝殿中回荡的笑声,两人急转脑袋看去!
只见,娃娃在地打滚着捧腹大笑!
赵合德与雪儿止住眼泪,诧异莫名的看着娃娃,俩人不知娃娃为何这样发疯似的大笑!
雪儿被娃娃这么一笑,带着些哭腔似得,责问道。
“娃娃,你干嘛这么笑?难道是嘲笑雪儿?”
娃娃没有答话,依旧在笑。
雪儿被娃娃这么一笑,有些委屈了,止不住的眼泪,再次流出眼眶!
赵合德一见雪儿如此,对娃娃的行为颇为恼怒,立马生气,冲娃娃厉声道。
“住口!小孩,你太过分了,虽然你有些法力,但这不可以作为你嘲笑别人的借口!”
“不……不是……我不是……嘲笑……你们……我是真的……觉得很……好笑,好笑极了!”娃娃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小孩,你笑的如此模样,还说不是嘲笑?若我跟雪儿有什么地方得罪你,直接说出来,没必要这样!”赵合德道。
“是啊,娃娃,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吧,没必要嘲笑,若你在这样,昭仪娘娘会生气的!”雪儿相劝道。
而娃娃根本不理会雪儿与赵合德,对两人的话,亦是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放肆的大笑。
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寝殿中,充溢在寝殿的各个角落与旮旯!
一时间,整个寝殿,仿佛有无数多个娃娃在发笑!
笑声放肆,毫无顾忌,似乎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而这笑声,让赵合德怒火中烧,她当即吼道。
“住口!”
娃娃咋一听,立马闭口不笑,似被什么东西呛住一般,也许是最后的笑声原本可出嗓子的,突然被活生生的咽下去,的确呛的很!
“小孩,休要再胡闹下去了!”赵合德厉声道。
“哦!”娃娃道。
“我也不知你是从哪里来,若你再如此嘲笑别人,请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赵合德道。
“你是在赶我走吗?”娃娃道。
“不是我要赶你走,是你在赶自己走!”赵合德道。
“你说的,我有点糊涂了,不是你赶我走,我为何要赶自己走?何况,我现在还不想走,我也不能走,走也走不了!”娃娃道。
“听你这么说,你好像得赖在这里喽?”赵合德道。
“赖?你好像说错词了吧,我想走就走,不想走就留下,一切顺着我的心意,随心所欲而已,根本不是你说的赖!”娃娃道。
“不是赖在这里还会是什么?你说的随心所欲,不过是一番强词夺理罢了!”赵合德道。
“胡说!”娃娃愠色道。
“我没有胡说!”赵合德道。
“说赖在这,是因为一个人有了赖的想法,所以,你说他赖在这倒是情有可原,可是,我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我不想走,也不知道要去哪,若知道了我要去哪,说不定,我早已远走高飞了,所以,我不是赖在这,不是赖在这,也就说明你是
胡说的!”娃娃解释道。
“哎呦喂,真是让我开眼了,你这小孩,好一张利嘴啊,竟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把黑的说成白的!”赵合德道。
“你是在夸我吗?”娃娃道。
“夸你?小孩,你误会了!”赵合德道。
“既然不是夸我,那为何说这些让我高兴的话呢?”娃娃道。
“我的这些话,你听了,感到很高兴?”赵合德疑惑的问道。
“是啊,我感到特别的高兴,从来没人这么夸过我,何况这么美的人!”娃娃道。
“不知你这小孩是怎么了,是脑子出了问题吗?”赵合德道。
“我没脑子!”娃娃道。
“我看也是!”赵合德道。
“我真的没脑子,你看!”
娃娃侧着头,展示给赵合德看,赵合德瞟了一眼娃娃的头,话里有话的冷哼道。
“你的确没脑子!”
“是的,我的的确确是没脑子的!”娃娃道。
赵合德很明白,她说的没脑子是骂人的话,而娃娃说的是真心的话,说的是事实,娃娃的确是没有脑子的,对你来我往的说没脑子,赵合德不想再这样无休止的纠缠下去,当即一转话题,对娃娃道。
“小孩,你刚刚为何嘲笑?”
“我不是在嘲笑!”娃娃诚实的说道。
赵合德一听,有些不太相信,当即,追问道。
“不是嘲笑?那你刚刚笑的如此前俯后仰,到底算什么?”
“我不是嘲笑,不过是觉得好笑!”娃娃道。
“好笑?你认为我哪里好笑呢?”赵合德道。
在赵合德与娃娃说话间,雪儿起身,擦干了泪水,静立一旁看着听着,此时听见,赵合德如此一说,也顿时困惑,不知娃娃为何笑话昭仪娘娘,在昭仪娘娘一说完,雪儿按耐不住的补充一句道。
“是啊,娃娃,你觉得昭仪娘娘哪里好笑呢?”
娃娃一听两人这般问,立马想起刚刚的事情,又立即大笑起来,但,不等赵合德与雪儿显出不耐烦的神情,娃娃止住笑声,说道。
“我觉得好笑的是,觉得好笑的是,你们两个真是太蠢了,虽然我没跟几个女人打过什么交道,可是,你们俩,让我觉得很好笑,正应了一句话,蠢女人,为什么蠢要跟女人联系在一起?”
娃娃说完,又放声大笑起来!
赵合德一听“蠢女人”三字,顿时火冒三丈,这明显是骂自己,随后,又见娃娃如此放肆的大笑,分明是一种侮辱,当即愤怒的转身走向绣床。
绣床床头挂着一把暗金色的长剑,这剑是皇帝刘骜随身佩戴的,半月前曾留宿昭阳宫落下的,这半月来一直未来昭阳宫,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取走,今日,这剑却派上了用场!
只见,赵合德满脸怒目,悄无声息的步到绣床边,她原本看似体弱,可是,当她一步到绣床边时,她纤细的手,奋然有力,“嚯”的一声,抽出五尺长剑,回身一转,剑尖直指娃娃,怒视愤言道。
“小孩,我忍你很久了!”
娃娃立即停止发笑,怔
怔的看向赵合德。
雪儿一见,吃了一惊,她不敢相信,平常柔弱似水的昭仪娘娘,今日怎么换了一个人,而且还十分的愤怒,她平常虽然生气,但还不至于这么气愤!
“怎么,你想杀我?”娃娃疑惑的问赵合德道。
“不错,你几次三番的嘲笑于我,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今日,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我非杀掉你,以解我心头之怒!”赵合德咬牙切齿道。
“好啊,既然杀我可以化解你心头怒火,那么,来吧,来杀我吧,如果你能杀掉我的话,嘻嘻!”娃娃当即嘻笑道。
一见娃娃嘻笑,赵合德更加气愤,当即挥剑刺向娃娃,娃娃不屑一顾,对赵合德刺来的剑,显得漫不经心,待剑尖刺来,娃娃顺地一滚,竟从赵合德的胯下滚过。
赵合德一见,顿时羞愤难平,两腮羞红,不等多想,转身挥剑去刺娃娃。
娃娃眼疾手快,迈步便逃,没几步,跳上床,钻入被窝中。
赵合德咬牙切齿,挥剑奔到绣床旁,不顾三七二十一,挥剑就往被上乱刺,企图刺死娃娃,乱刺一通之后,突然停止动作,不再刺剑,本来可以稍稍舒心的,可是,当她看见绣被已经被自己刺烂后,顿时心痛起来,这可是跟皇帝陛下恩爱的被子,不知在这被子中有过多少的烂漫与欢乐,这一剑剑刺的,直把这绣被刺的粉碎,刺得棉花乱飞。
赵合德将长剑放于地上,伸出双手捧起一些棉絮在手,心痛的看着棉絮,嘴中呢喃道。
“我的被子,我的被子!”
就在赵合德心痛、后悔不已之际,娃娃从烂被中钻了出来,冲着赵合德嘻笑起来,又不断的吐着舌头,讥讽道。
“没刺着、没刺着、就是没刺着,耶!”
赵合德一见娃娃还活着,却白白毁了自己的绣被,顿时由悲转怒,摸起放在地上的剑,当即挥剑看向娃娃,娃娃左躲右避,一跃而起,从赵合德的头顶跳过,稳稳落在地面,一刻未停,迈脚奔逃。
“我杀了你!”
赵合德不顾一切,持剑便追。
娃娃一跃而起,飞贴在寝殿的柱子上,顺着柱子朝上爬去,一个跳跃,落在房梁上,又冲着地上的赵合德吐舌头,刺激她道。
“来啊,来啊,来杀我啊!”
赵合德一见娃娃上了房梁,自己根本上不去,又见他挑衅,气的直跺脚,就算再如何的气愤,也无可奈何,毕竟上不去房梁,赵合德在气愤之中,转念一想,他既然可以挑衅,我也可以激将,于是,赵合德仰面,冲房梁上的娃娃道。
“小孩,你就这点本事吗,要是有胆量,有本事,你就下来,咱们好好的,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
娃娃一听,顿时大笑起来!
“怎么,你是怕我吗,是不敢下来吗?”赵合德道。
“不是,我不是怕你,只是,我从来不想跟女人动手,更何况,你根本奈何不了我,既然如此,我下去,或者不下去,又有什么区别呢?既然没区别,我干嘛下去劳神呢?”娃娃道。
“你快给我下来!”赵合德气的跺脚道。
“不,就不下来!”娃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