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中午,烈日当空,地表温度急剧攀升,地面烫的如架在火上烧过的铁皮一般。
江岸,平静如常,风热的像被火烧过一般,正阵阵吹来……
一只小船底朝天的翻在岸边,娃娃侧身躺在念珠的怀中,脸面贴在念珠的胸口上,念珠则是侧躺在地,微微弯曲着双腿,人处在昏迷之中,而离未的下半身,则被黄鳝精的尸体压着。此时太阳耀眼的光线晃得人眼难受,离未虽闭着眼,一双眼皮也被照的通亮,渐渐的,离未从昏迷中醒来,阳光强烈,照的人眼无法得睁,离未勉强睁了睁双眼,腿上的疼痛袭来,让他在瞬间有了知觉,疼痛是来自腿上,那巨大的尸体正压着双腿,离未看了一眼双腿,确定双腿健在,不过是被压的很痛,腿在便好,顿时心情稍稍舒爽了一些。
昏迷中的念珠,感到口中有些粘稠的东西,堵着咽喉,极为不舒服,正是因为这一堵,人从迷迷糊糊中渐渐清醒,她坐起来,咳了几声,吐了一口痰,这才意识到身边的娃娃,不知娃娃是否还在昏迷中,只是它纹丝不动,像个真的布娃娃一般,待念珠欲要叫唤娃娃,却听见离未在那叫喊,扭头一看,见离未被巨大的黄鳝精尸体压着正在努力的抽出双腿,念珠连忙起身奔到离未身边,俯下身,双手托着黄鳝精的尸体向上掀,离未咬着牙,使尽全力,用双手拼命的将黄鳝精的尸体推起……
可惜,百般尝试都是徒劳无功,那黄鳝精的尸体可是个庞然大物,任凭这一男一女再如何使力,那巨大的尸身,依旧纹丝不动。
离未与念珠又试了十来次,结果还是未动尸体丝毫。
十来次的尝试让离未与念珠筋疲力尽,又在太阳的暴晒下,汗流浃背,念珠用手帕擦拭着额头上的香汗,心中极不愿再试了,面对救命的恩公,又不好开口明说,一时面上露出左右为难的表情,只不过粗心的离未看不出来罢了,还一直催着念珠接着试,念珠只好开口委婉的说道。
“恩公,你我二人合力也试了数遍,都是徒劳无功,我想再如何试,结果也是一样……你看着太阳如此毒辣,酷热难耐,你也一定口干疲乏吧,不如让我取些水来,解解渴吧。”
离未尝试多遍都未成功,现在听到念珠这么一说,只好作罢。
“好!”离未无奈道。
“你等着!”
念珠刚一说完,便麻利的爬起身,高兴的离了离未,瞬间精神饱满的走到岸边取水。
离未只在原地暗暗叫苦,踌躇怅然。
江水虽然清澈,但那是相对于江心水域的,在江岸,那水上还是会漂着一些杂物的,像树叶、水藻等物,念珠虽置身在岸边,却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道该用何物盛水,她东张西望一番,企图寻找到这样的一件盛水工具,这荒郊的江边怎么会找到这样的工具?
念珠搜寻了一圈,一无所获,只好悻悻蹲在岸边,双手拨了拨水面,波走那些杂物,然后双手鞠一捧水,连忙跑到离未身边,一边说着一边让离未喝水。
“恩公,此地荒无人烟,又无他物可做盛水的物件……若不嫌弃,恩公,你凑合着喝吧!”
说着说着,念珠脸有些泛红。
离未看了一眼念珠,领了她的一番心意。
“好,我喝!”
离未将嘴凑到念珠的手心,喝起水来。
江水在阳光的暴晒下,变成了温水,虽然是温水,但离未却喝的十分甘甜,而且,这手中的水还有一种淡淡的香味,这是念珠身上的那种香味。
离未将念珠手心的水,几口便喝完,喝水的时候,离未的嘴难免会碰到念珠的手,当嘴碰到手时,念珠感到手心传来丝丝的痒,心中更是一阵娇羞,脸胀的更红了,这是她第一次接触男人。
“还要吗?恩公!”
“不了,你渴吗?”
“我刚刚喝过了!”
“哦,那我们开始吧!”
离
未说着便脱了自己的上衣,念珠虽未经历过男女之事,却也懂得床第之欢,一见离未如此,便扭过头红着脸,害羞道。
“恩公,你要开始什么?”
天气炎热,离未只觉得全身热乎乎的,索性脱了上衣解解热气,不曾想被念珠误会,一时也并未想太多。
“当然是继续把我弄出来了!”
念珠这才意识到会错了意,自己想歪了,还歪的离谱,连忙收拾心绪。
“好!”
“快点!”
离未催促念珠,一副恨不得立刻就要搬开尸体,解放自己的双腿。
不过,无论离未和念珠如何尝试,始终动不了那巨大的死尸。
离未累的仰面躺在地上,感慨道。
“难道我离未,真是糟了报应?”
“不会的,恩公,不要气馁,即便这时搬不开,等这尸体腐烂之时,恩公,你也会轻松脱困的!”
“等它腐烂,我全身必定爬满蛆虫,不被压死,也会被它们吃了,唉,我真的是命苦啊,之前被我那暴脾气的娘子折磨了二十年,如今又遇到这样的事!”
说着说着,离未一手砸在地上。
“不会的,恩公,你是个好人,不会死的!”
在念珠说话的间隙,离未突然意识到陷在土里的手,那只刚刚因气愤而砸地的手,他突然想到一个办法,转而高兴的喊道。
“我想到办法了,我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
“快,快,从这把土挖了,挖出一个大坑,我就脱困了!”离未无比高兴的说给念珠听,又双手并用的比划着。
念珠也不是笨人,机灵的很,待离未一说,便知道了这个办法是否可行,眨眼的思考,就确定了这是个很不错的办法,只是……
“念珠,快,快挖土啊!”
果然,刚刚念珠还在担心,是否又让自己来干,倒不是怕累,只是手无寸铁,该如何去挖土,总不会凭着一双肉手干活吧,念珠左顾右闪的,不知如何下手。
“这……这”
“什么这这的,快用手挖啊!”
离未直截了当的告诉念珠。
念珠只“哦”了一声,便伸手去挖离未腿下的泥土,两只肉掌不断的刨挖这泥土,坑越挖越大,身边的泥土越积越多,在念珠挖土的时,离未也不闲着,尽可能的也去挖土,减小念珠的劳动量。
挖了片刻,念珠的十个指甲中塞满了泥土,这是徒手挖土的必然结果,在念珠伸手挖土时,十指抓陷在土里,将要带出泥土时,突然感到十指一疼,念珠“啊”的叫出了声,同时缩回了手,流着眼泪。
离未连忙询问道,“怎么了?”
“手疼!”
“我看看!”
离未抓了念珠的手,凑眼一看,原来是指甲中的泥土作怪,安慰道,“你别怕,我来帮你!”
然后一扭身折断一棵小草,用小草的叶干挑去了念珠指甲间的泥土,疼痛稍稍舒缓,念珠这才止住泪水。
“怎么样?”离未关切的问道。
“好多了!”
离未不好意思再让念珠继续,对她说道,“你休息一下吧。”
“可是,你还未脱困,我如何能休息呢?”
“此事急不来!”
“哦!”
离未倒在地上,为这事烦心,一时也无计可施,只能等等再说,念珠见离未不再言语,也不便开口打扰。
太阳很快下了山,天色也渐渐暗下来,离未正在呼呼大睡,而念珠这一天来觉得身体有些不适,趁离未睡觉之际,便脱了衣服,去江中洗澡。
离未突然被饿醒,寻找念珠身影,却发现在水中洗澡的念珠,一时闭口不言,只偷偷的看着。
念珠虽二十出头,人却显得犹如十七
八岁,不多时,念珠洗完澡便走上岸边,那亭亭玉立的身体,雪白的皮肤,高耸的“山峰”,尽收在离未的眼中,念珠上岸穿上衣服,这才朝离未走来。
离未见念珠走来,立刻扭过头不看念珠,装睡起来。
“恩公,别装了,我知道你看见了!”念珠羞羞答答道。
“恩公,你要是愿意,不如让我陪你吧,好吗?”念珠继续道。
离未窃喜,人发出了笑声,又强忍不笑,越听越开心,整个人笑的全身抽动着。
“恩公,你怎么了?”念珠担忧道。
离未这才睁开眼,原来刚才是一场幻觉,是自己胡思乱想了!
念珠蹲下身,一股扑鼻的香味直侵入离未的鼻腔,离未顿时心旷神怡,盯着念珠的脸出神。
“恩公,你怎么了?”
“没,没事!”
“还没事?你肚子一直在叫!”
“哦,是太饿了!”
“你瞧,这不是现成的肉吗?黄鳝肉!”
“对,念珠,你快去取些干柴来,咱们生个火,烤黄鳝吃。”
“嗯!”
念珠显得十分开心,因为自己也饿了,现在有吃的,自然很高兴,立刻拔腿,去附近捡些树枝。
离未一摸胸前,不见了小刀,突然意识到,小刀似乎还插在黄鳝的眼中,立马叫住离开的念珠。
“念珠!”
念珠止步,问道,“什么?”
“你去看看刀是否插在黄鳝的眼中!”
“哦!”
念珠连忙凑到黄鳝头前,一瞧,果然这黄鳝的眼中插着一把小刀,于是伸出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拔出小刀,交给离未,然后去附近捡树枝。
离未拿着小刀,从腿上方那截黄鳝开始,一刀刀,一块块的割下黄鳝肉。
晚上,岸边升起了一堆火,火堆靠着离未身旁,念珠围着火,两人烤着黄鳝肉,吃着很开心。
念珠饿了一天,而离未从昨天开始,便几乎未进食,可见两人食量很大,不多时,便吃光了七八斤的肉,离未又用小刀割了一块两斤重的肉,交给念珠,念珠接过后将其架在火上烤着。
很快,肉香扑鼻,离未一兴奋,竟然坐了起来。
起初念珠不以为意,转而意识到,大惊的看着离未,道。
“你,你,你怎么坐了起来?”
离未一看自己,真的坐了起来,一阵欢喜。
“我的腿?我的腿,终于出来了!”
只见原先压着离未双腿的那截尸身,已被离未掏空,加上下方的浅坑,离未的双腿便更容易拔出,而他只顾烤肉,与念珠吃的不亦乐乎,这才一时忘了此事。
离未开心极了,双手抓住念珠的肩膀,不停的喊道。
“我又可以走路了……死不了了”
“是啊,是啊!”
突然,四目相对,整个世界安静下来,离未看着念珠的脸,不由自主的凑上去,亲了念珠的嘴,念珠没有反抗,任由离未动作,离未渐渐退去了念珠的衣服,片刻,两人赤身裸体,在火光的映衬下,喘息着、运动着,这是念珠的第一次,第一次尝到了男女之间的“爱”……
这是何样的感受?
她难以言表,唯有快乐二字形容。
第二天清晨,念珠从离未的怀抱中醒来,去穿衣服,离未看着念珠光滑而白皙的后背,浮想连连。
到中午时分,离未与念珠这才想起娃娃来,叫那娃娃,不应又不动,果成了个真娃娃,离未虽然恨这娃娃,但见它这般状态,也就罢了,临走时,将娃娃放在黄鳝精身边,算作了伴。
正要离开时,却听见有人喊道。
“挖参的!”
离未大感惊讶,不知这是何人在喊自己,转身一看惊讶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