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是如此?”张道陵狐疑的问道。
“是,我的命在你手上岂敢骗你?”司空正晴带着一丝求饶的语气道。
张道陵心想也是,他的小命在自己手上,岂敢胡说,姑且就相信他了,说道。
“暂且相信你!”
司空正晴低目看了看依旧架在脖子间的长剑,看着冷冰冰又银亮亮的剑刃,心中胆寒之余,带着一丝提醒与求饶的口气道。
“我已知无不言,你若要杀我,尽快动手吧,若不杀我,请把剑拿开!”
张道陵一听,嘴角微微一笑,收了剑。
司空正晴不由的伸手摸了一下脖子,的确无事,这才心安,在张道陵回剑入鞘的时候,司空正晴料想他出剑再怎么快速,也不一定能伤了自己,于是,单手一拍桌案,同时,人一跃而起,一个倒空翻,越过桌案,箭步立在报道房门口处,转身怒视张道陵。
张道陵见他这一举动不由冷哼,看着司空正晴,瞧他能搞出什么花样。
司空正晴看着张道陵,却把话朝门外喊道。
“来人!”
话音刚落,霎那间,几十名官差与狱卒蜂拥而至,个个绷着脸,提剑在手,堵住了门口。
官差和狱卒之所以来的如此之快,只因“报道房”的隔壁就是“值守房”。
“值守房”里有十多名官差与几十名狱卒,有的正在喝茶、聊天、睡觉等等,忽然听见隔壁司空正晴的喊话,大家立即蜂拥过去。
张道陵看着堵在门口的这群官差与狱卒,瞧他们这阵仗,料想是要打一架了,不过,凭他们这群人想拦住自己,是不可能的,不禁冷哼一声。
在冷哼中,司空正晴厉声道。
“你这凶人,还不束手就擒?”
“我为何要束手就擒呢?”张道陵反问道。
“你已是这里的犯人,本该在狱,加上刚刚又冒犯长官,罪加一等,理当该诛。”
“是吗?真是这样,那就放马过来吧。”张道陵不客气道。
“你这鸟人胡说什么呢,咱们一起上,定能生擒你,要放马干什么?”司空正晴身边有个中年官差道。
他这么说,显然是不知道“放马过来”的含义,也难怪,这里是“异界”,很多词语不能理解也情有可原。
张道陵一听此人说的话,明白他不知,又直接的说道。
“既然你们想生擒我,那么此时还等什么呢?”
听张道陵如此说,也不等司空正晴这个廷尉右监说什么了,官差与狱卒提剑扑向张道陵。
张道陵轻哼一声,猛然抽剑而出,当第一个官差冲来时,张道陵一挥剑,雌雄斩邪剑寒光一闪,已将这名官差手中的长剑断为两截,这官差顿时骇然,不知所措的愣住不动,又在瞬间被张道陵一脚踢飞出去,狠狠的栽撞在门框上,跌落在司空正晴的身边。
司空正晴看着地上躺着的疼得哼哼唧唧的官差,眼皮跳
动,咬牙切齿,愤怒不已。
而官差与狱卒,已持剑与张道陵打了起来,只见,一道红影,被围在当中,在剑气纵横中,翻飞跳跃。
红影将一把雌雄斩邪剑,舞的如同风暴,加上人影翻转,如一道红色的风暴,不断向狱卒与官差卷来。
两剑相碰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鸣响,又叮叮当当的断落在地。
几十把剑,在顷刻之间断为两截。
双方罢手时,张道陵持剑在手,立地不动,眯起双眼,看着前方。
而狱卒与官差纷纷看着手中的长剑,现在已经成了半截长的断剑了,这一看,不禁大骇起来,想不到此人手中的长剑居然这么锋利。
司空正晴见满地断剑,见手下纷纷断了长剑,自思眼前的这个人不仅仅长剑锋利,武艺也很不错,一时紧张起来,不过,出于职责,也出于当初张道陵的冒犯,司空正晴立即呵斥手下,继续上。
官差与狱卒见自己的家伙被毁,也很气愤,又在司空正晴的命令中,愤怒的扔掉了手中的断剑,赤手空拳的蜂拥而上。
张道陵见他们扔了断剑,赤手空拳而来,也不想占便宜,于是,也收了剑,准备赤手空拳的应付他们。当他们蜂拥而来时,张道陵一个闪身避开了挥拳而来的官差,脚轻轻一踢,正中这名官差的膝盖,霎那间,这名官差全身失衡,栽跪了下去,张道陵再起一脚,将他送了出去,人栽落在司空正晴的面前。
接着,张道陵连连避开多名狱卒的围攻,不过,躲避的很轻松,毕竟这群人都是些乌合之众,手脚上没有多少本事。
也的确如此,只见,又两名狱卒,栽跪下去的同时,整个人飞栽了出去,亦栽落在司空正晴的面前。
再接着,一个接着一个官差和狱卒,飞出人群,飞栽在司空正晴的面前。
司空正晴的脸,阴沉无比,他一肚子火,见手下不断的飞栽面前,已忍无可忍,当即挥拳扑了上去,与张道陵交手三招,佯装败走,退到了桌案上,取了自己的长剑,然后,抽出长剑,并不着急上,而是走在双方相斗的外围,目的是,找到一个时机,争取一刺必中。
不过,张道陵虽然与一群官差和狱卒相斗,但是他很机警,早就察觉到了游走在外侧的司空正晴,知道他是在找机会对自己下手,既然他是在找机会,于是,张道陵便故意露出一点破绽,让司空正晴觉得有机可趁,也许这一招就叫作“引蛇出洞”。
果然,司空正晴瞧见了张道陵的后背完全暴露,防守相对薄弱,双眼一亮,知道这个就是他的破绽,明白这就是机会,机会必须抓住,才是机会。
所以,在瞬息万变之间,司空正晴一咬牙,挺剑急速的刺了过去。
当长剑锋利的剑尖直刺近张道陵后腰,剑尖离后腰一公分之际,张道陵身形一晃,长剑刺空,司空正晴大惊,只感上当和不妙,果然,刺空的长剑,已被张道陵两指捏住,撤手一弹,将剑刃弹开。
看似轻轻的一弹,力道极其刚猛,整个
剑刃在一瞬间震荡起来,司空正晴也因为剑身的震荡而难以握住,长剑脱手而飞,疾飞向门口,在半空中失去力道,自由而落。
剑尖之下,躺着一个官差,要不是他反应迅速,张开(符号)双腿的同时朝后一退,不然,长剑落下之际,必定插入他的裤裆里,那时就有点尴尬了。
不过,还好没事,只是虚惊一场,这官差倒吸一口凉气,又暗自庆幸。
司空正晴见一击不中,长剑被震飞,只好赤手空拳的去打张道陵。
张道陵几乎不把司空正晴放在眼中,虽然司空正晴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在张道陵眼中他的武艺着实低微,见司空正晴挥拳而来,张道陵不紧不慢,在冷哼一声后,随意的一伸手,抓住了司空正晴打来的拳头,张道陵抓住这个拳头,看似沙包大的拳头,对张道陵而言,只不过是个馒头,刚出锅的馒头,稍稍用点力,只感觉又松又软,而司空正晴却疼的嗷嗷直叫。
见长官被制,余下的官差与狱卒,便不敢再上了,立在地上举足无措。
张道陵看着司空正晴疼得龇牙咧嘴的叫,心中很惬意,心想这些人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人,刚刚明明放了他,他转眼便不依不饶,早知如此,真该当时一剑杀了他,可以省去诸多麻烦。
司空正晴在疼痛中向手下呼救道。
“快救我,快救我。”
狱卒与官差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看着小眼,对司空正晴的呼救不知如何是好。
上去救他,他的性命却在他人手中,眨眼间便身死人手了,要说不救,也不好,毕竟长官在求救,一时间,大家犹犹豫豫的不知怎么办。
不过,就在大家犹豫之际,突然,人群的外围有人大喊道。
“闪开。”
人群好似机器人,听到此话,纷纷朝两边闪开,只见,一名狱卒,十八九岁的模样,瞧他的举止不难看出,他是个愣头青。
因为,他双手紧紧的握住一把短剑,剑刃割的他双手鲜血淋漓,他置若枉然,握着断剑冲向张道陵的同时高声大喊道。
“右监大人,我来救你!”
司空正晴看着来救自己的这人,心中很欣慰,原来手下之中到有舍命为主的。
大家看着这人手握断剑,高喊救主,直刺向张道陵。
张道陵见这样的人来刺自己,不屑一顾,侧过头不看他,当他刺到面前时,很随意的单掌挥出,夹着一股真气,直直的将他打飞了出去。
见此人被打飞出去,大家倒是没有吃惊,毕竟,他的本事太差,出现这样的结果也是自然,可是,令大家吃惊的是,这人口角溢血,已瘫死在了地上,正当大家不明所以时,这人紧握断剑的双手软软的瘫放在地上,这样一来,这人胸口暴露在大家眼中,大家看的很清楚,短剑插入了这人的胸口。
死人了。
杀人了。
这时大家第一时间得出的结论。
换句话说,是张道陵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