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十万火急的事要禀告圣后娘娘,故而寻来。”司空正晴回话道。
圣后听了有些困惑,于是问道。
“你怎知本宫在此?”
“臣偶然得知圣后娘娘行踪,还请圣后娘娘不要追究,若真要追究,请圣后娘娘责罚臣一人。”
“哼,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竟将一切大包大揽了,可你别忘了,你有没有罪还得本宫说了算......此地不宜说话,待回宫再问你罪,说吧,你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臣探听到有人要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
“是,有人要在圣后娘娘回宫的路上行刺。”
“行刺?何人所为?”
“臣不知。”
“你不知?真不知还是装糊涂?”
“臣......臣真不知。”
圣后见司空正晴吞吞吐吐的,料想他知道点什么,天下着雨,又是黑夜,她不想在此耽搁时间,也就不难为司空正晴了,于是说道。
“他们要在哪里行刺本宫,你可知道?”
“知道一二,在宫门处。”
“宫门。”
圣后默念了一句,皱着眉头寻思着。
“圣后娘娘,行刺之人绝非善类,臣也不知其底细,为安全起见,望圣后娘娘绕道而行,或天明入宫也可。”
“司空正晴啊,亏你还是大圣国的廷尉右监,若不将那些歹人绳之于法,任由他们逍遥在外,最终都会成为一个祸害,本宫会寝食难安的,你难道不想抓住他们吗?他们想杀本宫,本宫也想看看他们的胆量和面容,甚至揪出幕后之人,所以啊,本宫只能按照他们意想的那样,出现在他们希望出现的地方。”
“可是圣后娘娘,暂时还不清楚对方底细,贸然如此,万一......”
“要得虎仔,焉能不入虎穴?司空大人带好你的剑,随本宫入城。”
“圣后?”
“嗯?司空大人,难道本宫的话你也敢不听了?”
“是。”
圣后驾马离去,她身穿白衣,驾着白马,在漆黑的雨夜里如一道白
光一般。司空正晴呆呆的看着圣后离去,直到圣后远离才回过神,连忙驾马追去。
未要多久,圣后和司空正晴便出现在圣都南门口,看着敞开的城门,圣后疑惑的止住了马。司空正晴驾马上前,解释道。
“圣后娘娘,城门是臣下令开着的,是为了圣后娘娘畅行无阻。”
圣后看了一眼司空正晴,没说什么,便驾马奔入城门,她入了城,又马不停蹄的离开了。司空正晴停了下来,吩咐守卫道。
“可以关上城门了,若有人怪罪你们,就说是本官所为。”
说完,司空正晴驾马离开。
“谁啊,这么咋咋唬唬,吵吵嚷嚷的。”
在城门内避雨休息的怀良眼都未睁的嚷着,当他睁开眼时,看见司空正晴驾马离开,再往远看,看见一白衣人驾着白马,看着,他一边嘟囔着。
“谁啊这是,是圣后娘娘?圣后娘娘......圣后娘娘......”
他嘟囔着嘟囔着,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圣后,他冲着远去的白衣人喊了起来。
“圣后娘娘!”
圣后似乎听到了谁在喊她,这种声音隐隐约约,她不确定的回首瞧了一眼,身后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东西,她认为听觉出现了差错,转回头,驾马疾行。
“大总管,看错了,不是圣后娘娘。”守卫解释道。
“不是圣后娘娘啊?”
“不是,是司空正晴大人。”
“司空正晴?”
“是啊,廷尉右监司空正晴大人。”
“这个人我知道,我还没老到糊涂的地步,啊呀,恐怕是我太想见到圣后娘娘了,是太想见她了,脑子都糊涂啦,说来也可笑,这深更半夜的又下着这么大的雨,圣后娘娘怎么会出现在此呢,她啊,在这样的天里,应该在仙乐宫里,舒舒服服、暖暖和和的做美梦呢。”
“大总管,您不必这样,我瞧您啊不糊涂。”
“不糊涂?哪看出来的?”
“因为您啊还没老到那种地步。”
“呵呵,小兔崽子,油腔滑调的,告诉你们上官,非抽你们一顿。”
“大总管实话告诉您吧,上官不会打咱们的。”
“为什么呀?”
“因为啊,把咱打伤了,谁来替他看门啊,难不成他自己来守?”
说完,守卫们一阵笑,怀良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们几个兔崽子啊......”
怀良笑着,摇了摇头,便朝城里走。守卫连忙道。
“大总管,您这要上哪去,外面还下着雨呢。”
怀良出了城门,站定在雨下,看了看雨,笑道。
“这点雨算什么,再大的雨咱都见过,衣服湿了又怎样,要知道心早就湿了。”
说完,怀良迈步离开了。守卫一言不发的目送怀良离开,直到怀良走远,其中一个守卫提醒道。
“别看了,人都走了,抓紧把城门关上吧,免得上官责罚。”
经这么一提醒,大家才意识到城门未关,然后几个守卫三下五除二的将城门关闭。
雨依旧下着,整个都城在这个时刻显得异常的安静。
......
宫门西侧不远处的城墙边,巫马乐意、凤白凝、时永寿、刁天泽四人低头不语的站着,他们的马在一边也跟着低着脑袋,舔着地上的雨水。
久久的沉默之后,时永寿按耐不住了。
“大家别沉默了,快说说怎么办吧。”
“殿下给这个锦囊,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谈什么怎么办呢。”刁天泽有些丧气的回道。
“是啊,不知道殿下意思就贸然行动,万一违背殿下意思,适得其反,那就糟糕了,殿下知道了,一定会说咱们无能的。”时永寿道。
凤白凝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小声的对近在身边的刁天泽道。
“之前在殿下书房里,殿下曾给过那该死的巫马乐意一个纸条,我觉得会不会跟这个有关系?”
凤白凝的话倒是提醒了刁天泽,刁天泽一拍脑门,想起来道。
“是啊,我怎么忘了这茬呢,快跟乐意说说。”
“我?”
“是啊。”
“我跟这货没什么好说的,你不是也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