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又要让我承受这种罪恶。我怎么可能又要让活在内疚中?
我怎么可能让杜飞宇这么英勇就义。这种无止境的坠落,我得赶紧想个办法。在掉地下之前,做一个缓冲。
能做的只有释放出来鬼气,用气流去做缓冲。感受一下这里的气压,看上去比较平稳,那我做一个大气压,笼罩在每个人的周围,这样在快要落地的时候,就会受两股气流压强的大小而形成风。
风可以减缓我们每个人的下降速度。理论上能保证每个人平稳落地。
说时迟那时快,先确定每个人的位置。我大喊:“你们在哪里,说句话,我定位一下!快!”
“我和向导在这里!”沈遥大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喊叫的是杜从珊,苏木的位置也定好了。喊叫还真的是具有穿透力,感觉自己左耳都要聋了。
我挣脱开杜飞宇的怀抱,方便做结印。杜飞宇最后受到重力加速度的影响,我的就是随手一反驳,他就松开了手。
“天之玄精,地之玄精,神之玄精,鬼之玄精,”我念出口诀,这个口诀《鬼书》中出现过。是防御结印的口诀。“谁能识破混沌理,常与天地同真体。谁能识破混沌窍,常与天地同真妙。”
“鬼气!出!”我抹了点自己身上未干的血迹,横手撒了出去。鬼气通过血为媒介包裹到了每个人的身上。
“这是什么?”杜从珊感觉自己下降速度变慢了,就问我。
我笑了笑说:“鬼气盾符。怕是下面有什么不测,先做一个缓冲。等快到地面会形成一股对流,防止摔下去咱们都稀碎掉。”
“彤彤姐,原来的鬼气还有这么厉害的功能!”不远处传来杜从珊的声音。
鬼气也就只能有这点用途了,在我手里,鬼气很多,能用的地方也就是听听,看看,或者是做个气盾。这些微不足道的辅助作用。
这次下墓进步多了,我没有一开始就重伤,然后开始拖后腿。好歹坚持到我们遇到的第三个劫难还能行动自如。
过了不久,我感觉自己明显减速了,我说:“快要到地下了,做好准备!”
说罢,我先背朝地面,双手抱头。
稳稳地我落在了地上,其他人都是站着落地的,只有我,闭着眼睛,轻轻的躺在了地上。好丢人,我怎么这么糗。还好是着地了。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
摸着墙,看到有放火把的地方,可能是烽火连台吧。沈遥已经点着火,这个人怎么手一点都闲不下来。
“湫——哗!湫——哗!湫——”的声音,然后长廊立马就亮了起来。为了省电,我们一起关了矿灯。鬼气重新变成弱化我们存在感的气流盾。
这里才是真正的墓室,上面的都是假墓室。向导介绍说,这里可能是六层明妃墓。
六层明妃墓是一种向下长的墓穴,有六层,其中一层放着真正的明妃,每一层都一模一样,只有机关是千变万化的。想要让机关没有办法再启动,还需要找到一层的里藏着的机关室。
关掉总开关,就会避免百分之八十的机关。这里估计是负六层。这里藏着什么东西呢。我们从负一楼摔到负二楼,又从负二楼直径跌到负六楼。
我们要怎么出去。我们走错了墓穴,总得想办法先出去吧。
杜从珊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铃铛,解释道。这是一种传声铃铛,可以看前方是不是有机关,或者是暗道。
我去你大爷的百合花,早知道有这么先进的东西,还用从一楼开始往下摔?
接下来要去的是主墓室,杜从珊铃铛甩了出去,传回来的声音。我也听不出什么问题,直到杜从珊说:“没问题,这条路上没有机关。”
向导说,这里是六层,多数摔下来都死了,我们想办法出去就得了。这趟出来绝对不再下墓了,这真是有史以来最惊险的墓。盗墓盗到了巫师家了。
我们一边走,一边看到陆陆续续的尸骸,还有的人仿佛长在了墙上。这个墙,会吃人?
“小心墙面。”苏木说:“这里的墙有古怪。”
话还没说完,我就感觉我背后少了个人,一扭头,向导呢?再看我身后的墙,可没有呀。
我颤颤抖抖地说:“向导,背着土子哥向导的向导。不见了……”
所有人停下了脚步。认真的数了数人,看了看,确实是少了一个人。向导不见了。我们不敢说话,四处打量。杜从珊抱着苏木的胳膊,沈遥左顾右盼。
“滴答——”一滴粘稠的液体滴在了地面上。我低头蹲下去看。
“滴答——滴答——”不断地液体在低落。我一抬头。
世间万物有因果,没有无端消失的东西。比如我们的向导就在我们的头顶。已经被拆分了。
这位向导到生命的最后,我连名字都没有记住,他凭空消失,在短短几秒连一句话,一个挣扎都没有留下。就死在了我们的头顶。
这些墙会移动。向导背着另外一个向导,两颗头就这么盯盯的看着我。和我来了一个深情的对视。杜从珊也准备抬头。
我立刻说:“别抬头,走。杜从珊,抱紧苏木走。”
向导的鲜血滴答滴答的从墙上留下来。他的眼睛里满含着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来到这里就看了看壁画就命丧于此。而我们却没有办法把他和他的同伴带出去。
我看着这位向导,突然眼睛被人捂住了。那只手很温暖。手的主人说:“等你长大了,再厉害一点,我就来见你。”
不是杜飞宇。是谁捂着我的眼睛。我大声地说:“杜飞宇!苏木!沈遥!我背后有东西!杀了他!快!”
我感觉到他们在转身,想我走来,我身后的什么难道背不可以对着墙太久,太久就会被吃掉?
“你是谁!”我被捂着眼睛,气的快要语无伦次了。
不过还算是比较可以,除了捂着眼睛,我感觉不到背后人的一点重量和压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