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宇示意司机开车就好,不用管杜从珊。做到车里感觉暖和了不少,伞灵也飘了出来。
后座上是杜飞宇助理准备好的衣服,从小到大的都有。杜飞宇说,一会儿回趟集家,把衣服都放好了。伞灵从来没有穿过现代的衣服,也没见过这么多样式的衣服,坐在后面,拉住格挡就开始试衣服。
我们坐在前面,越要靠近我们曾经一起在过得城市,一起住过的房子,我就越沉默。心里永远都过不去这个台阶。
早就说过的,其实我和宋豫恒是伙伴,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也没有夫妻那般的恩爱。故事从一开始,我和宋豫恒就是一直把对方当家人的,我负责任性,他负责照顾我。
我来到我们的城市,回到了我们的家,开始取证件。其他人乖巧的把伞灵的衣服搬回了我家,对的,是搬回了我家。从三岁大十八岁,各个尺码一年四季,助理刷着我的卡,基本上给我置办了一套女儿的衣物。
在家里收拾好了,林君也冒了出来,看到伞灵瞬间就有种当妈妈的感觉了,伞灵一招“恶灵退散”直接让林君动弹不得。
杜飞宇找的人是个专业做丧葬业的。叫王师傅。一套走下来,到了墓地已经下午了。我们四个人,外加伞灵。到了墓地,心才彻底静下来。一路上都在说正事的王师傅也有了闲工夫。
“这个是你家女儿么?怎么爸爸葬礼穿粉裙子,还露着腿呀?你这个当妈妈的怎么也不注意点呢?”王师傅关心的问道。
穿粉裙子的是伞灵。王师傅是误会了,可是又觉得解释不清,也就没法算说。
“我爸爸喜欢粉色。”伞灵没好气的说道。
虽然现在场面很萧瑟,很严肃。可是沈遥还是笑出了声。“噗嗤~”然后强忍着捂着嘴抖了两下。
我看伞灵这么说,也赶紧接话说:“额,那个王师傅,这墓碑上刻好字。立好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们不哀悼一下?烧点纸钱?”王师傅一脸错愕:“怎么你们这一天事儿办的好像很着急呀。死者而为大,你们这是最后一次见他了。还这么着急?”
“不是,王叔叔,我们还有事儿,要是碑立好了,咱们就回去吧。”伞灵已经不耐烦了:“明天我们还有其他事情,妈,包个红包给了王叔叔。”
我乖乖的包了红包。给了王师傅,打发王师傅先回去。我们也驱车回家。这一天,其实真正的开始走流程办手续的时候,并没有很难过。等宋豫恒的碑立在公墓的时候,我们也知道。
再也不可能来看他了,他已经成为异魂人长生不老了。也许等我们百年之后,还得靠宋豫恒给我们每年过来扫墓呢。
事情办得很顺利,还不到晚上我们就回了家,苏木和沈遥住杜飞宇家。我带着伞灵回了家,约好了明天就去茅山。所以打算收拾一下行李。
家里林君和伞灵玩儿了起来,我习惯性的说:“宋豫恒,你先去洗澡。我收拾完东西再洗。”后来想了想他已经不在了。
摇摇头笑笑,我就继续收拾东西,准备好一些生活必备品,翻到冬天的衣服然后把千机伞好好收拾收拾。
卧室外,伞灵和林君已经玩儿的快要掀开房顶了。
我视频对话到杜飞宇那里,接起来的是沈遥,沈遥小声地说:“杜飞宇去开会了,他回来一趟,代理董事都着急坏了。他每天晚上都会开视频会议,可是有些事情他得亲自去。”
我也压低了声音问:“那,你说话怎么小声干什么?”
视频镜头对着怀里,正在抱着他腰睡觉的苏木又拱了拱枕头。沈遥一只手给苏木又盖了盖被子说:“杜飞宇这个手机就一直在我这里,有什么事情就给这个号码发短信吧。苏木睡了,不说了。”
这是什么情况,苏木睡觉这么粘人?刚才视频拐角有个细节,有两瓶空了的红酒。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有事沈遥逗苏木了。可怜的苏木总是不知不觉的上贼船。
沈遥,你这个样子到底要气死多少少女呀。让苏木师父知道了,估计也不会放了他。
挂了电话,客厅里林君和伞灵已经吃光了所有能吃的。一鬼一灵怎么能吃我们人类的东西呢?
“为什么不能吃,不吃不会死,不过有吃的为什么不可以品尝呢?你家的冰箱空了,你这么久没回来,林君把你柜子里的零钱和私房钱全花了。怎么出去吃一顿吧。”伞灵说。
我问她们:“你们还能出门?出门大部分都是凡人,看到你们半透明的样子会疯的。我们都会被抓起来的。”
“这是晚上,没人会看出来的。况且,你看到我们是什么样子,他们就会看到我们什么样子。只要没有太阳,我俩就不会是半透明的样子的。”伞灵解释了一番。我觉得可以带她们好好出去吃一顿。
在家里舒舒服服的洗了澡,带着林君和伞灵出门吃个夜宵。在杜家村天天吃米饭,没有大肉。光吃清淡的小玩意儿怎么能恢复元气呢?
家边上新开了一家饭店,进店就点了酱猪蹄,梅菜扣肉和清蒸鱼。夜里林君出门方便一些,伞灵呆在家里也确实无聊。菜一上来,我还没有动筷子,她俩已经吃个不停了。
很快,酱猪蹄,梅菜扣肉和清蒸鱼被她们两个人吃完了,我筷子根本插不上手。又点了一次相同的,我才勉强能开始下筷子。
伞灵满嘴是油,一边嘴里嚼着,一边再说:“好吃呀,原来这个时代的人们可以有这么多的烹饪方法呀!”
我们大概吃了十几盘饭菜,是真的很久没吃的这么好了。
到最后结账,还需要排个队,前面结账的女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已经结完了钱却一直堵在我们前面。林君拍了拍那女人的肩膀说:“结完账就麻烦让一下。”
女人一转身,摘下帽子,瞬间我就不知道怎么说话了。“怎么会是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