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亲近的人,很可能就是杀她的人,而程乾英完美的印证了这一点。
周盈不禁心中感叹,可是自己却在这个时候将苏南也跟着拖下了水。
周盈无言以对,内心之中,一股暖流,渐渐的汇聚而生,心中却是苦涩难耐,苏南的恩情,自己怕是这辈子都是难以还清了,若他不是喜欢男人的话,或许自己真要以身相许了吧。
“江兄,带着周盈先走,我来守住他们。”
苏南沉声喝道,屏退周盈与江云飞对视一眼。
“不行,那样的话,你会死的,这么多剑魁,十八个化神境中期,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应付的过来。”
江云飞脸色大变,他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这个时候他宁愿选择跟苏南一同共进退,一同去面对生死危机。
“用我一个人还你们两个人的性命,这笔买卖,绝对划算。”
苏南从嘴角挤出一抹笑容,让江云飞越看越心酸,周盈也是俏脸苦涩难挡,苏南这可是舍己为人啊,跟自己的师兄程乾英,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江云飞绝不贪生怕死,要死一起死,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得好死。”
江云飞怒气冲冲,苏南救他的次数,数不胜数,他怎么可能会在这时候选择丢下苏南呢?那也太不是人了。
“没时间解释了,我自有办法脱身。”
苏南不给江云飞继续说话的机会,提剑而起,独自面对十八道剑魁,被步步逼退,极其的狼狈,虽然有人王剑在手,但是面对这么多的剑魁,处境艰难,寸步难行。
“你他娘的一定要活着回来见我。”
江云飞甚至是有些泪眼朦胧的看着江云飞,拉着周盈退后而去,脸色无比的阴沉。
“真羡慕你俩的爱情。如果也有一个人那么爱我就好了。”
周盈喃喃着说道,眼中满是艳羡之色。
江云飞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你还真当我们两个有奸情呢?我可是纯爷们!
不过这一刻,江云飞也懒得解释,生死时速,命在旦夕,他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是迅速的退去,希望苏南能够活下来。
周盈跟江云飞都是满心期盼,但是最终苏南能否逃出生天,就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了。
苏南步步凌乱,招招败退,十八剑魁的恐怖,一展无余,以一敌十,尚且还能够应付,但是这一刻,苏南真的是难以为继了。
但是苏南越打越心惊,这些家伙的剑法,虽然僵硬,但是竟然是跟自己的无情剑诀有着一点点的相似,自己以无情剑诀相抗衡,顿时间解除了不小的压迫之力,可是十八剑魁的威势,依旧不是苏南能够抗衡的,他的伤势,也渐渐多了起来,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要勉为其难的死一次了。
不过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苏南还是不想死的,死了之后实力就会有所下降,虽然他现在也没多少下降空间,但是还是要避免死去。
苏南心神一动,忽然之间想起了手中的命魂锁,命魂锁一摇,七道影子顿时间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苏南顿时大喜,这些影子终于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这些影子的实力,也是不弱,而且遇强则强,这些傀儡想要斗过这些影子的话,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影子的恐怖,比苏南想象的更厉害,因为剑魁想要抓住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便是自己当初在对上这七道影子的时候,也是叫苦不迭,在命魂锁之下,这七道影子相当的听话,而且战力不俗,但是苏南并不敢将其公诸于众,否则的话,他料定必然会惹上杀身之祸的,毕竟那影子很可能会让一些大佬认为苏南跟影族有关的,而影族乃是上古时期的族群,苏南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让这些剑魁见识一下你们的厉害吧。”
苏南微微一笑,缓缓的退后而去,而在这一刻,果不其然,七道影子,完全变成了十八剑魁追逐的对象,最终在七道影子的纠缠之下,十八剑魁开始逐影而战,互相残杀,苏南也是松了一口气,这些家伙,看样子并没有自己想象之中那么强势。
苏南潇洒转身,十八道剑魁,轻松解决,然而这个时候,远方北海神龙宫更深处,不知道怎么样了,那黑衣人究竟是谁,程乾英与叶生云王,估计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会让他轻易得逞的,周盈跟江云飞只要不傻,应该就不会跟他们死磕的,希望能够尽快的找到他们吧。
苏南不敢有丝毫怠慢,穿过了漆黑昏暗的长廊甬道,周围的寒气,也是越来越重,这海底之下,温度极低,甚至连血液都快要变得凝固起来了。
甬道长廊的尽头,一座巨大无比的宫殿,呈现在了苏南的眼前,而这一刻,所有人都是出现在了宫殿之中。
开阔的大殿,足有万米之广阔,周围全都是用剑堆砌而成的红墙壁垒,由青石板铺就,周围全都是凌乱的刀枪剑戟,尸骨横陈,一道道寒光凛冽,一幅幅金戈铁马,仿佛当初的战况,重现眼前一般。
在高台之上,曼陀罗花盛开缠绕的青铜王座之上,一个半躺着的男子,手握竹笛,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腰间,却是只有剑鞘,而没有剑,空空如也。
青斗笠,绿蓑衣,看上去倒是有些山村野夫的感觉,哪有半点酒剑仙的豪迈与霸气?让人看着有些不符,甚至是大失所望。
而那青铜王座,当初苏南在大墓九重的时候,见过一次,如今再见,心中不免有些震动,这人王墓与这北海神龙宫,难不成还有什么联系不成?
苏南没有多想,甚至是当初在影族的地下古城之中得到的黑金王座,也是一般无二,如今苏南手中有着三座黑金王座,一道青铜王座,他根本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却觉得非比寻常。
一声声悠扬的笛声,与当初苏南与江云飞听到的一般无二,他们当初所听到的笛声,便是从这里传出去的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