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茹……”顾海鹏直了直身子,倚靠在自己的巨型转椅上,“你什么时候跟的沈家?”
“我没有!”司徒梦茹摇着头。
“那你该如何解释经常半夜私自进我房间的事情?”顾海鹏见她不承认,心里怨恨渐增。如果司徒梦茹此时软语认了,并恳求他宽恕,顾海鹏扪心自问,或许真的会对她网开一面,可司徒梦茹决口否认,这让顾海鹏不得不一门心思追究下去。
“顾总……”司徒梦茹脸上一红,低下头去。
这个时候,她竟然还会脸红,顾海鹏见她如一朵娇羞的花蕾,心里怜爱之意又起。
“我控制不住自己想你,尤其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你的身影总是出现在我的眼前。顾总,我想无时不刻地见到你,而你离我并不远,我们都住在星宝宾馆里面,为什么不能相见?”司徒梦茹挺直身体,眼睛眨眨地一口气说完,见到顾海鹏正望着自己,顿时又低下头去。
不对,不对……顾海鹏心里提醒着自己:这女孩在撒谎,她的目标就是接近自己,如果没有杨芸芸,飞羽未来不知道会有多少机密被泄漏出去。
顾海鹏冷笑一声,又问道:“那你该如何解释,飞羽试营业那天,全体中层管理召开会议,商谈具体工作事宜,而你却经常出入会场,躲在寂静的角落里给别人打电话?”
“什么?”司徒梦茹一脸迷茫,她想了又想,立即说道:“顾总,我想起来了,那天你不在的,你被梁笑请到她的庄园里去了。可那天是飞羽试营业的大日子,你做为负责人,不应该不到场的,我当时是打过不少电话,可那都是给你打的,我想知道你的消息,并告诉你飞羽这边的情况。”
这……这也有点道理……顾海鹏心里有点纳闷,他抓起老板台上的电话,把吕薇和庄书文叫来。
顾海鹏把司徒梦茹的话对他俩说了一遍,然后道:“微微老师,庄兄,我们会不会搞错了,也许内鬼另有他人?”
庄书文闭口不答,正端着胳膊思索,可吕薇却道:“顾总,你别忘了日记本,而且,如果是商业间谍,肯定会经过严格的特殊训练,顾总的这些问题,司徒梦茹之前应该在心里回答过千遍万遍了。”
司徒梦茹猛然叫道:“吕薇主管,我一向敬重你,你怎么这样陷害我?”
吕薇回过头,对她道:“我不是陷害,我这是站在整个飞羽车业的角度思考,司徒梦茹,我请问你,这个日记本该如何解释?你明明对顾总满心怨恨,可为什么还会来飞羽车业工作?”
顾海鹏见司徒梦茹不停地颤抖,却说不出话来,心想:微微老师不愧是梁笑的人,一眼便看出我对梦茹有些于心不忍,故而提醒我,要站在整个飞羽车业的角度思考。
吕薇继续道:“司徒梦茹,我来猜下你被沈家收买的经过。这日记上应该写得很明白,你开始仅仅是星宝宾馆的一个前台服务人员,因为错认顾总,所以被导致受罚,你心里怨恨,从对顾总,扩大到对整个星宝,甚至整个梁家,这个时候,如果有沈家的人出高价收买你,你应该很乐意为他们效劳的吧?”
司徒梦茹摇摇头,不停地道:“我没有……我没有……你不要害我!”
吕薇又道:“或许,你在之前就是沈家埋伏在星宝的卧底。”她转向顾海鹏,道,“顾总,我们现在不应该问她是不是卧底,而是该问她埋伏在飞羽的任务是什么,沈家究竟出于什么目的?”
顾海鹏没有说话,眼睛依然望着司徒梦茹,他现在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甚至在这个时候,他连自己都不再相信了。
“顾总,梁家和沈家的恩怨,你大概知道。所以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处理不好,让梁老板知道了,可就麻烦大了……”吕薇低声说道,她语气像是劝说,可内容分明是警告。
顾海鹏先前听梁语涵说过他们家和沈家在以前有些过节,可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还真的不知道,此时听吕薇说起,当即问道:“微微老师,梁家和沈家究竟有什么恩怨?”
吕薇一怔,反问道:“顾总不知道?”
顾海鹏摇了摇头,回道:“我不知道。”
吕薇道:“那顾总知道梁总的父亲以前是做什么的么?”
顾海鹏心想:梁语涵的父亲叫梁爱民,现在因为贪腐案被关在监狱服刑,吕薇说“以前是做什么的”,显然是指在位任职期间的职务。
顾海鹏道:“我记得语涵对我说过,伯父以前是一个特大国企的一把手,可他具体的职务我还真不知道。”
吕薇低声道:“顾总知道沈家的富家煤矿吧。梁总的父亲以前就是那座煤矿的一把手,只不过当时正值国有企业改制时期,当然,现在也依然在改,这么多年了,还没改完。富家煤矿以前是国有企业,名称叫做福阳矿务局,改制之后叫福阳矿业集团,梁总的父亲呢,就是福阳矿务局的局长,后来叫福阳矿业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
顾海鹏听了大吃一惊,他想起现在的富家煤矿所在地名称叫福矿大街,想必也是当年福阳矿务局或是福阳矿业集团的办公所在地,如今虽然主人变了,但是大街名称已经流传开来,故而延用。
那既然是吕薇说得那样,好好的国有企业怎么变成沈家的富家煤矿了呢?顾海鹏万分不解,只听吕薇继续说道:“想当年,福阳矿务局直接受中央煤炭部管辖,整个福阳市都在借这个矿务局的光,确确实实风光了许多年。可后来,由于管理不善,经营不良,虽然改制为福阳矿业集团,可始终阻挡不了走下坡路。梁家贪腐案发作之后,这个特大型的国企也备受打击和指责,于是经各方研究协调,沈家出钱买下了这座国企。说也奇怪,这国有企业一到私人手里,立即就扭亏为盈了。”
吕薇说到最后,自己也笑了:“顾总,我们有点说远了。我的意思是说梁家和沈家虽然现在表面上一团和气,可私底下都牢记着当年那些事,这其中还有一些误会和其他事端。多余的话我是不敢多说,顾总如果有兴趣,以后听梁老板或是梁总说吧。我只是说,司徒梦茹这件事,我们一定要处理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