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是很疲惫了,有的勉强地吃完了回去了,也有人继续趴在餐桌上了,崔师傅又一个屋一个屋的跑着,拿来了军大衣,给他们盖好后,收拾好就推着小车走了。
看着他们睡了,段宝也有了睡意,这一天看着他们办案子,段宝也是很累了。
去了所谓的职工宿舍,倒头就睡了。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上午十点了。段宝急忙刷牙洗脸的,到了食堂,崔师傅给他留着油条、糖糕和稀饭呢,段宝也开始狼吞虎咽了,吃着的时候,他就想着,这分局的领导都去哪儿了呢?
吃着的时候,他问崔师傅:“崔师傅啊,季局到哪儿去了,这咋见不着了呢?”
崔师傅满脸心疼地说:“哎呀,他们啊,负责刑事的,天天都能忙死,你这次遇到他,纯粹是巧了,他是去汇报工作的,你看看啊,从现在出去,这都快两天了,不知道能顾得吃饭不,唉,你不知道啊,这局里的人,一个人都能当三个人用,我们的刑警队长,牺牲的,累死在岗位上的,就我们这个分局,就有两个了,都是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岁,撇下一家老小的,唉,不说了,你忙你的吧,饿了,就来找我!”说着,说着他就悲伤了。
段宝恻隐之心动了,也不想投诉张才,于是,他再次走进了分局的院子里,一层一层的找着,希望能找到季局,去告别一下。
但不凑巧的是,却在二楼的拐角处,碰到了眼睛通红,低着头,一手拿着铐子和手枪,一手拿着文件下楼的张才。
由于楼梯本身不宽,张才是走在中间,撞到了段宝。段宝一看是张才,张才没有看他,继续往下走。段宝以为是张才不想理他,或者故意的气他,于是,就转身一把抓住了张才的衣领。
张才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把段宝摔在楼梯上,按在了地上,并非常娴熟地拿起了铐子准备拷上,但定睛一看是段宝,就笑了,“哎呀,你个小王八蛋,我早听说,有人来告我,谁知道是你啊,你个废物,吃饱了,喝足了,就来闹事啊,都闹到我们铁路局领导哪儿去了呀,真有本事,嘿嘿嘿。”
张才笑着松开了段宝,转身就走了。
反应过来的段宝气恼了,大叫着:“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还有人管不,警察打人啦,还有人管不·······”他一边叫着一边追着张才,张才笑着跑着,转眼消失在分局的院子中。
段宝气得大叫起来了,蹦跳着,“张才,无组织无纪律,在老家无故殴打公民,打伤至今,无人负责,还有人负责不,还有人管不,没有人管,我还是去你们铁路局去告,不仅要告张才,还要告你们的领导,我是你们季局从铁路局带来的,季局,季局,你要给我主持公道,季局,季局······”
当他正闹着的时候,来了一个年龄大的民警,笑着说:“哎呀,段主任,咱都是国家的工作人员,虽说吧,你和我们张队之间有点误会,你也不能这样啊,影响多不好,另外啊,你看看,就是那些嫌疑人,也没有像你这样大喊大叫的,是吧,你还是回给你安排的宿舍休息吧,我们都忙的很,你也看见了,是吧!”这位民警想劝着和拉着段宝走。
但段宝觉得自己有理,便有些得理不饶人了,“我不走,你们关起来我吧,我不走了,反正啊,你们都不关注一个公民的合法权益,我都被打成这样的了,你们还袒护着张才,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干啥,我不走了,我也不住宿舍了,我还就不信了,你们到底能作成啥样的!”
一位年轻的民警从一个房间里笑着出来了,走到段宝跟前,“段主任,其实啊,你和张队之间,有啥啊,对啦,你拿着那些照片,你说打你了,虽然是有伤,但是,你有证据吗,我们是讲究证据的,你怎么证明是张队打的你啊,还有,你这样到处说,是张队打你了,你这都是污蔑,甚至是诽谤,张队都不追究你,你还这样闹,在我们分局闹,都干扰我们正常的工作了,你作为国家的工作人员,你认为合适吗?”他笑着说。
段宝更生气了,“不认账了,不认账了,是吧,还说我诽谤,污蔑,还倒打一耙,是吧,不讲理了,是吧,来人啊,警察打人啦,打人不认账啦,我要告你们啊,执法犯法啊,······”段宝蹦跳着说。
一直站在段宝身边的年龄大的民警,想说什么,也不说了,就笑了,年轻民警不笑了,“我警告你啊,你再这样闹,就是妨碍公务了我,我们能依法拘留你啊,我警告你,马上安静,该回去休息就休息,你想等季局,你就等着,我们的饭,都让你吃了,你还叫唤,最后一次,别再叫了啊!”
段宝已经气急败坏了,甚至推搡着这位年轻的民警,其他的民警也过来了,“你们这样执法犯法,包庇犯罪分子,我被打成这样,你们还这样对待我,我要告你们,告你们······”他不仅推着这位年轻的民警,连刚来的其他民警也推搡。
一直没有说话的年龄大的民警,脸色越来越严肃,一挥手,其他民警一哄而上,直接把段宝按在了地上,当段宝愣了的时候,就直接给拷上了铐子,带到一间屋子里。
屋里有七个人,有年轻的,有中年的,有胖的,有瘦的,看到肥头大耳的段宝进来,而且穿的很干净,都很怪异地看着他。
等两位年轻的民警关上的铁门,再关上屋子的门的时候,这些人都围过来了,坐在段宝的周围,一句话也不说,就是直勾勾的看着他。
段宝吓坏了,急忙站起来,晃着铁门,“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我错啦,我错啦,我冤枉张才啦,我是污蔑他的,我错啦,我是污蔑他的,我是诽谤他的,我错啦,救命啊······”他哭着大叫着,晃着铁门,晃的哗哗啦啦地响着。
在叫了大约有十来分钟后,段宝已经大汗淋漓了,满脸的泪痕、汗渍和鼻涕了,这时,一位民警才打开了门,拿着一张文件,“来吧,段宝,签字,签字,我们就放你出去!”
段宝吓坏了,看都没有看,直接接过来,就签字了。等他签字后,又来了一位民警,给他戴上了铐子,又送进了一个单间的屋子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