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局里的张才,又接了新的任务,换上邱云洗好的干净衣服,洗了个澡,就丢下一堆脏衣服和战友一起上车走了。
等邱云年初六赶回到局里的时候,只是见到了空荡荡的院子和一堆脏衣服了。
邱云一边哭一边洗着衣服,正当她干着的时候,邱云的妈妈笑眯眯地提着一个饭盒来了,其他的民警也早就和他们熟悉了,也没有人说什么,都是非常礼貌的点头示意一下,都各自忙去了。
她在走进邱云的时候,看到邱云在寒风中,努力地洗着一大堆衣服,还不停地抽泣着,就走快了脚步,“云啊,哭啥呢,我的娇闺女啊!”她笑着心疼地说。
邱云崩溃了,转身就抱着她痛哭起来了,使劲儿地大声地嚎哭着,“哎呀,哭吧,哭吧,妈知道你委屈,不过啊,云啊,只要你喜欢,不管你怎么样,妈妈都支持你,不管怎样,只要不是违法犯罪的事儿,妈妈都支持你,宝贝,哭吧,哭吧······”邱云的妈妈说着还轻轻地抚着邱云的头发。
邱云的妈妈从铁路公安局出去后,直接去了家附近的铁路工区,找到了快要退休的汪主任。
邱云妈妈笑着,还没有说话,汪主任就说了,“张才的小王八蛋,现在是铁路刑警了,还是最年轻的队长,我管不了啊,嘿嘿嘿。”他笑着说。
邱云妈妈笑着说:“我还没有张嘴呢,你就知道是啥事儿啊,嘿嘿嘿。”
“唉,邱云啊,这孩子,看似泼辣,蛮横,其实,是个心细、有爱心、善良和正直的好孩子,从小就在我这工区院里玩大的,我是真心希望这孩子能嫁个好婆家,其实啊,张才,人虽然看着流里流气的,也是个好孩子,但结婚是需要缘分的,再说啊,好像张才只喜欢家里的,一个他的同学吧,叫什么,刘,刘,嘿,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嘿嘿嘿,我说啊,你还是劝劝邱云吧,其实,陈队长的弟弟,陈果真的不错的,在外面工区,工资也高,生活也不愁,劝劝吧,唉,嘿嘿嘿。”汪主任喝着水,笑着说。
她苦笑了,“我就这一个闺女啊,是我的心肝啊,我是不能看她有一点的不高兴啊,你说说,这可咋办啊,她是个痴情的孩子,我真是没有办法了,无论怎么样也不好啊,唉,能难死,真的,心疼,谢谢啊,老汪,我走了啊!”她说着苦笑着走了。
在年初九的时候,张才家来了新客人,是一个五十多岁六十岁左右的妇女。
张大山一看就熟悉了,“哎呀,老邱嫂子啊,你咋来了啊,这大过年的,嘿嘿嘿。”他热情地接待了邱云的妈妈。
邱云的妈妈认真地看着张大山的家,仔细审视了家里的一切,然后,笑着坐下了,“我说啊,老张啊,虽然,你上班的时候,咱没有说过几句话,但咱也算是老熟人了,嘿嘿嘿,我这几百里路来了,也不拐弯抹角了,是为了我闺女邱云和张才的事儿来的,嘿嘿嘿。”她有点害羞地说。
张大山有点为难了,情不自禁地就点燃了香烟,不知道咋回事,邱云的妈妈马上剧烈地咳嗽起来,不仅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咳嗽的要呕吐了,张大山只好掐灭了香烟,非常尴尬地看着她,“对不起啊,哎呀,张才啊,这孩子啊,是个痴情的人,他上初中的时候,救过一个女同学,叫刘偲,他心里只有她,现在啊,刘偲也离婚了,他们准备结婚了,再说啊,你们家的邱云,也来过,我也熟悉,我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但张才不喜欢啊,再说,邱云长的这么好看,找个比张才好的,那是多简单的事儿啊,再说啊,张才和刘偲经历了,那么多的挫折了,我也不想再为难孩子了,你说呢,唉,真的,我当不了张才的家啊!”张大山非常为难地说。
正他们陷入沉默和尴尬的时候,有人叫骂着来了,“张大山,你个王八蛋,你不要脸,你儿子不要脸,破坏别人的婚姻,现在,又找了一个,还霸占着我闺女,张大山,你个王八蛋,你给我出来,给我出来······”叫骂声由远而近地来了。
由于是年关,大多数人都在家里,再加上天冷,农村的电视机没有普及,很多人都是站在村里的空地上,点燃梨树枝等果树枝甚至刨下来的树干,既能取暖又能取乐。
这些围着篝火的闲人们,看到有人叫骂,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看笑话或看热闹的机会了。
不知道在哪儿听到消息的刘解放叫骂着来了,他身后的人群,就像滚的雪球一样的,越来越多了。
张大山笑着对邱云的妈妈说:“看看,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这个骂我的,就是刘偲的爹,他为了当个村干部,强迫刘偲嫁给了自己不喜欢的人,结果,两个孩子一天都没有过,就打架了分居了,现在刘偲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他想着,张才和刘偲结婚的,现在,你来了,他就来闹了,嘿嘿嘿。”
邱云的妈妈显得很是难过,“老张啊,我就这一个闺女,我多希望她能按部就班地结婚生子啊,现在,怎么闹成这个样子啊,唉,真是的,到底是咋回事啊,问题出在哪儿呀,唉!”她擦着眼泪说。
刘解放走到院子了,掐着腰,挺着肚子,披着黄大衣,大声地叫骂着:“张大山,你个王八蛋,你儿子也是王八蛋,在外面胡搞,现在被人家找到家里来了,还说给我闺女谈恋爱,现在,我闺女也被气跑了,你们还这样,我气死了,我要死在你们家,张大山,我要死在你们家,让你们一家都不得安生!”
他说着就在张大山的院子里到处找着,张大山笑了,走到一张桌子下,拿出了一瓶酒,又走出了屋门,在厕所的墙根处,拿出了一瓶子农药,一只手一个瓶子,对着刘解放伸出双手,“刘解放,别叫唤了,选吧,这是酒,能喝醉,借酒浇愁吗,这是1601,剧毒,喝半瓶就差不多能喝死你了,你自己选,你要是喝死了,我给你抵命,你要是喝醉了,我把你背回家去,来吧,给,嘿嘿嘿······”他伸手示意刘解放接瓶子。
看到这种情形,刘解放气哼哼地走了,当张大山刚把农药瓶子放回原处的时候,刘解放又跑着回来了,一把抢走他手中的酒,又随手提走了晾在外面的一块风干的猪肉,就在大家的嘲笑中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