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智回到办公室里,随便地撕下几页作业本纸,擦着自己的手。但擦着擦着,就哭了,趴在办公桌上,大声地哭起来了。
刘智的心中,有说不出的委屈、无奈,甚至是绝望。
当他苦累的时候,直接在袖子上擦干了眼泪,抬起头,却突然看见一个人站在跟前,把他吓坏了,在他定神以后,发现是杜真。
杜真脸上带着神秘的笑,看上去很是成熟,甚至显得有点渗人,刘智都奇怪了,这小小的孩子,为啥经历过妈妈出走的事儿以后,咋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呢!
刘智尴尬地笑了一下,擦着还残留的眼泪和鼻涕,“你,你,咋不上课呀!”
杜真很是大方的坐下来了,“刘校长啊,你觉得,我还能上下去课吗,我妈妈走了,没有一点音讯,我爸爸天天骂我,丧门星,克星,你觉得呢!”她的嘴角扬起一丝无奈的微笑说。
刘智也不知道说啥好了,“哎呀,是吧,任何事儿呢,都要忍一下,对吧,是吧,真的,我呀,哎呀,你呀,看看吧,你妈妈,确实呀,你爸爸呀,也真的啊,你吧,就,好好学习,对吧!”
杜真撇着嘴,嫌弃地站起来了,“呦呵,呦呵,啥呀,你刚才打你媳妇,许老师的时候,你咋不忍啊,看啊看,把你能的,嘿嘿嘿。”
刘智不好意思地站起来了,“哎呀,都怪你啊,都是你呀,打打打的,现在闹的,我呀,哎呀,将来吧,是的,万一啊,过不下去了,我呀,这要啊,光棍啊,是吧,你呀,哪有啊,学生让老师打自己的媳妇啊,哎呀,你呀,真是的,你呀!”刘智指点着杜真说。
杜真笑了,也站起来了,“刘校长啊,你是个好人,你等着吧,你媳妇啊,许老师,会和缠早着呢,她呀,活该,今天啊,你确实是个男人,不然,我们真的瞧不起你!哼!”她显得很是自豪地说。
刘智有点生气了,“哎呀,你还是个学生啊,一个初中生,才多大啊,就懂得这些,走吧,走吧,走吧,别在这烦我了,真是的!”刘智说着就把她退出了办公室外。
刘智有点生气了,“哎呀,你还是个学生啊,一个初中生,才多大啊,就懂得这些,走吧,走吧,走吧,别在这烦我了,真是的!”刘智说着就把她退出了办公室外。
看着杜真消失的身影,刘智的心中感慨万千,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抒发自己心中的各种情绪。
杜真走在回家的路上,眼泪不自觉地就留下来了。她不知道自己以后到底该咋办,更想念自己的妈妈,但却一直等不到妈妈的信,她不想再等了,她要自己出去闯闯。
回到家的杜真,刚准备洗手做饭,她爸爸就叫骂起来了,“死妮子,往学校跑,往学校跑,跑啥呀,不老老实实地在家待着,废物!”他说着就把手中的锄头,摔在地上了,不仅把泥土的院子,砸出了一个坑,甚至还把锄头的把给摔断了。
杜真也不说话,就气冲冲地洗着菜,切着菜,但杜真的爸爸,看着她的样子,更加生气了,“你个死妮子,你看看,你那个脸,耷拉的,比驴都长,甩脸子,甩给谁看呢,我打死你!”他说着,抬手就打折杜真,杜真也只是缩一下头,不理他继续干活了。
杜真的爸爸,好像是出气了,就气呼呼地捡起了地上的锄头,拿起了斧头,小心地弄着,又砍了一根差不多粗的树干,安装上了,使劲地咋砸着地,来发泄自己心中的郁闷。
吃饭了,杜真自己端着碗,蹲在门口吃,虽然,大路上的尘土在随风飞扬着,但杜真依旧不愿意坐在厨房的案板上吃。
当她正喝着汤的时候,她爸爸叫她了,“真,给我舀碗!”气冲冲地说。
杜真没有说话,直接站起来,接过爸爸手中的碗,添满了汤后递给爸爸,可能是爸爸不小心,也可能是杜真紧张了,汤一下就洒在爸爸的手上,瞬间爸爸就愤怒了,站起来了,端着碗,碗里的汤还在往外流着,杜真也生气了,愤怒地看着爸爸,在爷俩对视了有两分钟后,杜真的爸爸直接把一碗汤对着杜真的脸,泼过去了。
当汤泼在脸上的时候,杜真先是惊了一下,打了一个颤栗,然后,就冷静了,笑着,直接用手擦去了脸上的汤,然后,就去洗脸了,拿着湿毛巾擦着身上的汤,收拾好后,就又端起了自己的碗,去门口吃了。
当杜真刚蹲下的时候,又听到爸爸大叫一声,“舀碗!”
杜真又笑着端着碗走过去了,接过爸爸手中的碗,添满后,递给爸爸,但还是洒在了爸爸的手上一点,杜真看到这种情况,并没有动,而是笑着,咬着牙,看着爸爸,杜真的爸爸也是气愤极了,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看着杜真,眼睛里像要冒出火一样的,在爷俩对视了有一分钟后,杜真的爸爸第二次把这碗汤泼在了杜真的脸上。
杜真脸上的汤,从头发上往下流着,她用手擦着脸上的汤,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唉,哈哈哈,哈哈哈。”杜真直接从爸爸的手中接过空碗,再次填满了,并笑着递给爸爸,“最后一晚,你要是想泼,接着泼,想清楚,泼完,就真没有了。”
但不知道杜真的爸爸,怎么想的,还是第三次,把汤泼在了杜真的脸上。杜真笑着,又擦了脸,端起自己的碗,喝着汤,她爸爸看着更生气了,又夺过杜真的碗摔在了地上,很快,一个小院子里就到处都是汤了,鸡鸭叫着抢着吃地面的面疙瘩。
杜真没有说什么,去洗干净了脸,又直接进了堂屋的套间,关上门,很快换好了衣服,就出来了,跪在地上,“爸爸,你保重吧!”
杜真说完,都没有给她爸爸反应的时间,就快步走出了院子,在她爸爸还在懵的时候,就消失在了村里的梨园里。
也就在这一刻,杜真的爸爸失控了,瘫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了,像一个孩子一样,鼻涕耷拉的老长了,还不时地打着自己的脸,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杜真爸爸的脸上,就是手指印和泥土灰尘的痕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