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城西关的一家饭店的包间里,段宝、杨小红、刘智、刘偲,坐在了一起。
刘偲笑了,对段宝和杨小红说:“其实,你们俩很般配的,郎才女貌的,嘿嘿嘿。”她说这话的时候,仿佛自己就是一个外人。
段宝不好意思了,“唉,我也不知道咋说了,走到今天!”
杨小红红着脸,低着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只是拨弄着筷子。
刘偲继续笑着说:“杨老师啊,其实,我不怪你们什么,虽说,从法律上,我和段宝还是夫妻,但是啊,段宝除了打我的手,抓过我的手,其他的任何时候,我们连手都没有牵一下,与你,绝对算是真正的初恋了,你也别心里有啥隔阂,我相信啊,段宝也把什么都说,我和段宝是阴差阳错的,唉,不说了,祝福你们!”她说着举起了酒杯。
段宝和杨小红也羞羞地怯怯地,举起了杯子,尤其是段宝,很是感动了,“刘偲,对不起啊,我不该打你,其实啊,打你的时候,还是吃醋的,就是吃张才的醋,没有想到,你们的爱情这么坚贞,现在啊,好事多磨啊,我也祝福你和张才,早日结婚,来,我喝!”他说着就直接喝了,杨小红看了段宝一眼,自己呡了一点,刘偲也干了。
刘偲吃了一点菜,“段宝,杨老师啊,什么时候,去离婚,你们定吧,最好,尽快,我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哈哈哈哈,说错了,说错了,段宝啊,你想好吧,你有时间就通知我,哈哈哈。”
杨小红笑了,“刘老师,别这么说,唉,其实,从法律上讲,是我不对,是段宝的不对,你多原谅,其实啊,要不是,段宝给我们说了你们之间的事儿,我也不会和他来往的,希望你能理解啊!”
这顿饭,在大家很愉快地氛围中结束了,段宝结账了。
看着段宝开着那个即使在整个县城都是比较扎眼的红色“豪车”摩托车,杨小红坐在后座,搂着段宝的腰,像箭一样射出去的快速离去,只留下越来越淡的汽油味。
刘偲流泪了,刘智看到了,微笑着安慰说:“刘偲,你哭啥呀,要解脱了,想开吧,狗屎,还等着你去管他呢,再不管,他就喝酒就喝死了,嘿嘿嘿。”
听到这些,刘偲打了一下刘智,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在朱书记她们全家都欣喜的时候,特别是,在杨小红正在她们家吃饭的时候,刘解放去了,哭丧着脸。
他们一看,都知道坏了,这下,好像又进入了死局。
刘解放什么也不说,就蹲在他们的客厅门口,一句话也不说,朱书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段张才站起来,笑着拽了一下他,“亲家,坐下吃吧!”
听到这话,刘解放看了一眼段正才,又扭头向客厅里看了一眼朱书记他们,然后,就站起来了,直接坐在了段正才的位子,拿起筷子就吃起来了,谁也不看,一边抽泣,一边吃,大口大口地吃。
其他人,都不吃了,就看着刘解放,他也不看其他人,只管吃自己的,直到打着饱嗝,手里还拿着一个馍,又蹲在原来的门口处,此时,餐桌上剩的饭菜很少了。
在朱书记的示意下,段宝尴尬地笑着对刘解放说:“叔,我去上班了,······”说着,就拉着杨小红快速地走了。
刘解放也不说话,还在吃着馍,看着天空。
等朱书记收拾的差不多了,她和段正才一起走到了刘解放跟前,笑着说:“亲家啊,我们要上班了,你看,你是在这儿,还是我们锁上门啊,嘿嘿嘿。”朱书记有点不好意思了,笑着试探着说。
刘解放带着两眼泪说,看了他们一眼,就站起来走了。
段宝去学校了,找到刘偲,在刘智的办公室,他坐在条椅上,使劲儿地搓着自己的头发,头上的头屑在飞舞着,“刘智,刘偲,咋办啊,刘偲,你爸爸,我真的,怕了,他今天上午去我家了,啥也不说,到哪儿一边哭,一边吃,咱俩离婚的事儿,他要是不同意,我估计,他能把我,甚至连我爸爸妈妈都能逼死,唉,我真是怕了,唉!”他用手扇着飘在眼前的头屑说。
刘偲偷笑了一下,但随即又悲伤了,“我也不知道咋办,你是男人,你处理吧,需要我配合,随时告诉我就行了,反正,你和杨小红,大家都知道了,这样拖下去,对你不利,你也上完大学的,好好想想办法吧,一个大学生被一个老农民给难住了,说出去,丢人啊,唉!”刘偲说完,就走了。
看着刘偲走的身影,段宝也站起来了,哭丧着脸,“刘智,你说啊,我到底该咋办啊,这事儿弄的,唉!”
刘智笑了,“问我啊,哈哈哈。”他指着自己的胸口说,段宝点点头,“我啊,我自己还分居呢,我自己的婚姻,都有问题了,我都不知道咋处理,你告诉我,我该咋办,我就给你想办法,这样,咱俩交换一下,咋样,嘿嘿嘿。”
段宝在原地转了一圈,又坐下了,随即又叹息着站起来了,转了一圈,就走了。
刘智也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门口,看着段宝骑着非常鲜艳的野狼15摩托走了,心中很是感慨,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感慨什么。
段宝走后,刘智继续批改作业了,刘偲红着眼睛来了,刘智惊奇地看了一眼,笑了,“咋啦,不舍得啦,哈哈哈。”
刘偲坐在条椅上,捂着脸,哭起来了,在哭了有一分钟后,擦着花了的脸,对刘智说:“胡子,我也要走了,我想麻烦你,经常,去我家,看看我妈,要是有啥需要干的活,我妈病了,你帮忙照看一下啊,唉!”
听到这儿,刘智也哭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也不知道自己哭什么,反正想哭,他也抽泣着,流着眼泪,空洞地穿过办公室的门,看着外面,心中升腾了无限的悲伤,各种滋味不是杂陈,而是交杂着翻腾。
刘偲说完后,就擦着眼泪,跑着走了。
刘智坐在办公室前,流泪着,没有动,心里是空的,眼里是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