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关的时候,收到暗信,他还有一些犹豫,他太清楚沈沉樱执拗的性子了。
可到底是心偏了,最后想要相信的竟然还是她!
漪澜小筑,是她与他前世的院子,里面很多东西都是他自小准备好了的。
不免有些好笑,明明想要将她娶回家,却又担心的发疯。
前院
“夫人,陛下到底是在朝堂上说的气话,世子的爵位并未被除去不是?”
梁妈妈是淮阳侯府的老人了,自然是知道淮阳侯府上下主子的心思是个什么样子的。
或许就连他们这些主子自己都不知道,她却看得清清楚楚。
淮阳侯府夫人要的不就是个逆来顺受的世子,处处都要‘听话’的好儿子么?
周氏坐在贵妃榻上,眸子微冷,淡漠的道:“可他到底不愿娶我中意的人!”
“夫人,虽然表小姐也是温婉玲珑,可到底比不过沈家大小姐生的那般狐媚妖娆,不过表小姐也是个妙人儿,不如我们将表小姐接到府中,想必到时候世子知道了表小姐的好,也就没有沈家大小姐什么事儿。”
“不过他们的婚期……我的秀儿是绝对不能做妾的。”
“这是自然,沈大小姐的爹娘都是都去了夏安县么?没个三两年怕是回不了京,我们便可以这说头延缓婚期,陛下不也是下旨了么?世子一日不回京,沈家嫡女便不会嫁入我淮阳侯府来,再说那时候选的五月初二,现在都过了半月有余了,近来三个月,可没什么好日子可成婚。”梁妈妈神情谄媚,眼底满是精明算计。
但是周氏却是看不出来的,只是觉得极好,道:“如今世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秀儿生的又是灵气逼人,必能引起怀安主意。”
“什么怀安主意?”
淮阳侯陈煜泉,声音中带着爽朗,脸颊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
梁妈妈立马站在一旁,低着头看着脚尖。
周氏眸子一转,看着陈煜泉的脸上明显的不悦,道:“你又出去喝酒了。”
“这不七八年未进京城,许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了,多喝了两杯,就两杯。”
“死酒鬼,难道你就一点不关心自己的身子,还记得之前太医说……”
“无事……无事,这不是高兴么?再说下酒菜里有枸杞,那不是最补的么?再说今日喝的还是青梅酒,可都是大补。”
陈煜泉眼神迷蒙,打了个酒嗝。
满身的酒气躺在贵妃榻上,一半的身子压在周氏身上,完全不管周氏眼底的厌恶,嗫嚅道:“夫人啊,你就别管我了,我的身子我知道,定然会长命百岁的,你总是要我吃那些补品,才是真的要了我的命呢!”
“梁妈,扶侯爷上床上去!”
“是,夫人!”
周氏看着床榻上瘦削的男人,眼眸微闪,只觉得委屈,道:“我这到底是嫁给了什么棒槌货。”
“夫人慎言,侯爷若是听了,又要闹了。”
周氏整理了一下衣襟,渐渐平复恼怒的心情,道:“将秀儿接过来吧。”
说完,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怀安回来,竟然也没来请安!”
“夫人,或许是因为世子太累了,这才没急着来!”
“嗯,虽然这次立了功、打了胜仗,但想来在也是累了,让厨房炖上人参鸡汤给……”
“我不喝,我不喝……”
周氏看着床上听到人参鸡汤四个字,就激动梦呓的陈煜泉,翻了个白眼,转身出了屋子,不悦的道:“屋内外好好的清扫一遍,我不想闻到酒味儿。”
“是,夫人!”梁妈妈对着站在角落的小婢女使了个眼色,便跟着周氏的脚步出了院子。
不用说,又是去二房的那个少夫人那里去了。
……
……
……
陈怀安在院子里的小楼内,睁着眼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尚书府的方向。
直到夜幕降临,天空之上繁星点点。
吱呀——
沈沉樱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一声开门声,但是她这个年纪睡的向来深沉,还以为是破晓起夜。
可等那莫名的kuai感一阵阵的撞击身体,她惊的立马睁开眼,透过昏暗的烛光,耳边是阵阵水声,抬眸看着陈怀安,脸颊瞬间绯红,不悦的挣脱他猛烈的撞击,想骂却变成柔软的呻。吟。
好不容易等他完事儿。
沈沉樱看着那高大的背影,从背面环住他,修建得宜的指尖,狠狠的在他心脏处掐了一把,不悦的道:“陈怀安,你怎么掳我来了这儿?这是哪儿?”
“阿樱,我想你。”说着一个反手,将她从身后圈在了怀里。
沈沉樱这才看清,这里……是一处废弃的破院子,冷哼一声,“陈世子真是好雅兴,偷。情竟然这般不讲究。”
“好歹也有屋顶,若是阿樱不喜欢,那我下次便带你去芦苇荡里喂蚊子!”
沈沉樱气怒,“你以为我是生气你选的地方不好?我是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如此!”
“你是我的妻!”
“我与你还未成婚!”
“可是第一次,是你主动的,原本我只是想要吓唬吓唬你便是。”说着,嘴角扬起一抹笑,看起来回味无穷。
沈沉樱冷哼一声,鼻尖是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原来这次他竟然是沐浴更衣最后来的。
“若不是看到你身上的记号,想来我就要死了!”
陈怀安挑了挑眉,低声温柔一笑,揶揄的问道:“阿樱怎么知道我身上的记号?就连大小都记得如此清楚?可……我何时在阿樱面前赤身裸。体过了??”
沈沉樱脸颊绯红,看向别处。
可陈怀安却似乎打定主意要她说些什么,有些喋喋不休的追问着。
“……”沈沉樱眼眸微闪,眼底闪过不悦,冷冷的瞪了一眼陈怀安,便不在说什么。
陈怀安微微垂眸,无奈将她圈在怀中,干燥的干草上滚了一圈,道:“自然是怕你叫出声,怕是事后想起了恼怒了,便带你来了这里。”
“所以,我与你还未成婚,你觉得适合?”沈沉樱冷哼一声,狠狠的瞪了一眼陈怀安。
她穿好衣物,淡漠的道:“我向来知道你霸道,但是一次之后就不要再来第二次了,你当初自己跑到边境,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