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轻巧,笑容浅浅。
不过却知晓,陈怀安这一世还没来得及与她有什么。
李长婉倒是自信的抬眸:“姐夫喜欢身姿娇小,说是有好处,说喜欢我的长发,我的眸子,我的唇,因为处处都比表姐你好。”
沈沉樱挑了挑眉:“没想到他还有这等喜好。”
“这是自然,因为这是我家怀安自小心愿,他年幼的时候就说过喜欢这类型的。”
一旁的铜炉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沈沉樱挑了挑眉:“没想到母亲也在这里。”
周氏嗤笑一声:“我说了、你这样的儿媳妇我不满意,那是因为怀安年幼的时候就说过,他怎么会娶你?想必定然是你使了非常的手段,勾引了怀安。”
“……”沈沉樱微微蹙眉,天地良心,前世她勾不上,还守不住。
这辈子原本就没想再要他,是他自己扑过来的。
沈沉樱冷冷一笑:“你们不去找他,却偏偏来找了我,是因为明知道陈怀安的心意,知道他不会为了李长婉对我做些什么。所以直接找到了我,可是我很是好奇,为何母亲会如此相像李长婉呢?”
“她有了我陈家的血脉,那孩子现在就在淮阳侯府内,是我陈家的孩子。”
沈沉樱掩唇轻笑:“若是当真是我康康的弟弟,我为何不知情?陈怀安为何又不知情?我带是好奇了,母亲这么相信一个外姓人,到底是因为痛恨我夫君,还是因为果真如此喜欢我眼前的已经注销了户籍,成了已死之人表妹?”
“你胡说什么?”周氏眸子冰冷,脸上闪过怒色:“要不是娶了你这么个被退婚的,我儿何苦在出兵沙堡,放下罪名?如今只是个三品将军?”
在她眼中,她儿子优秀的无人可比。
要不是因为沈沉樱,为了争风吃醋,怎么可能冲动行事?
这事儿若非李长婉告诉她,她竟然不知道怀安为她癫狂至此。
沈沉樱挑了挑眉:“以他如今的年纪,三品已经很高了,不管是前朝还是当朝,都没有在他这个年纪有如此成就的,难不成母亲还想他一步登天不成?”
此话诛心,要属传到陛下耳中,怕是又要有一场腥风血雨,不过沈沉樱不怕,因为这个意思不是她的意思,是周氏的想法。
沈沉樱轻笑,周氏却气的发抖。
李长婉在一旁‘贴心’安慰:“母亲,别忘了我们今日要做的,怀安不在,我们今日在这里解决了她,也免得以后怀安对她还有心思,也免得怀安被她蛊惑以后酿成大错,您想想、现如今整个京城还在笑话我们陈家将女子之名讳写在族谱之上,若是她死了,这份羞辱也就没了。”
周氏眸子微闪,这话说的极为有道理。
沈沉樱挑了挑眉:“既然要我死,那我也就问个清楚明白,李长婉、你引我来时,所给我那封信是何意思?”
“既然是吸引你来,自然就是有意思了。”
“你说你会取而代之,你说陈怀安终将辜负与我,你说你将会是最后的赢家,你说、你将会成淮阳侯府的主人。”
最后一句,是她自己加的。
周岁眸子一冷,阴森的看了眼李长婉。
“母亲,您休要听她胡言乱语,我只心仪怀安,原为怀安献出所以,哪怕没名没分……”说着,还红了眼眶,哽咽道:“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有人如此对待怀安啊。”
周氏又有些踌躇沈沉樱却上前一步:“你说你当真问心无愧?你李家乃漠北细作这事儿,将军已经全部告知我,母亲以为她家父亲、兄长为何而死?不就是因为他们乃效忠漠北王庭么?一路向北,为的就是和幽州晨西王勾结,若非将军早就拆穿,当初在大街上杀人,陛下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动静?”
“这还是天子脚下呢,母亲当真以为陛下在宫中,什么都不知道么?”
陈怀安站在马车后,看着据理力争的沈沉樱,嘴角微微上扬,眼底浮上一抹笑意。
周氏眼底闪过惊色,望着李长婉:“这到底是何意思?”
“母亲是以为那孩子是将军的,可那时候李长婉已经‘死了’,将军还因为晨西王的时候焦头烂额,奉陛下秘旨练兵,先是派遣一对斥候在西门关外查探,每日情报不离身,将军府日夜不眠,怎么会有时间与李长婉勾勾搭搭,还是母亲以为、将军会有机会、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跑出去睡李长婉?”
“母亲,别忘了这女人的所作所为,先前更是要将军扮女装。”李长婉低声的道。
沈沉樱嗤笑一声:“正是如此呢,也因此、将军才听话不是?”
周氏手一抖,她怎么会不清楚、怀安心中想的是谁?
沈沉樱绝对不会让李长婉有机会与怀安有些什么。
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李长婉又是什么时候生的孩子?
孩子、可以抱一个假的。
周氏呼吸一窒,眸子微微一沉。
“你竟然骗我?”
“是那又如何?是你蠢笨,前世蠢笨被我利用,如今依旧蠢笨。”
“你是什么意思?”
“反正今日你和她必定会死一个,我就告诉你、我曾经是嫁给过陈怀安,不过后来他竟然因为这个女人杀了我,若非是她恬不知耻,都成了那个模样,陈怀安为何会如此?”
沈沉樱眼瞳一缩:“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和你说,你听不懂吧,其实我告诉你、陈怀安当初很爱我、也很在乎我,他将整个淮阳侯府都交给我,若非是他、汗王怎么会那么快的就南下?若非是他、沈元齐也不会死的那般惨了。”
李长婉轻笑,沈沉樱却背脊发麻。
万万没想到,爹爹的死、竟然会那么复杂。
“李长婉,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么?”
“你看看吧,这周围都是我的人,只要我一声令下,不管是你、还是你,都得死!”
说着,后退一步,伸手一挥,身后忽然冒出一群黑衣人。
而李长婉也变了脸,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