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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打赌

时空交错之大唐 上官羽梦 4882 2024-11-19 04:40

  蓝筠被炎粼小心翼翼地扶下马,一路上蓝筠都快别扭死了,现在总算松了一口气。

  “走吧。”宇文炎粼抓住蓝筠的手腕就往大堂走。

  蓝筠试着挣扎了几下,抓得太紧,挣不出来。

  “管家,去拿药箱出来。”宇文炎粼一进门进大声吩咐。

  管家奇怪地看了一眼季蓝筠就马上退下了,看来宇文炎粼不愧为宇文府的第一把手。蓝筠坐在椅子上,手被宇文炎粼托着。宇文炎粼正细细地看烫红的手背。蓝筠一看這气氛太尴尬了,便说要回去找心屏帮忙。

  宇文炎粼看也不看她:“药箱都拿来了,还要回去干吗?”宇文炎粼拿出一瓶药水,用棉球浸了,轻轻地涂在蓝筠的手背上,這一连串的动作温柔无比:“疼不疼?”看蓝筠眉头皱了又皱,手也在轻轻颤动,宇文炎粼不由地问。

  蓝筠从小怕疼,這时也不好意思说疼,只好摇摇头。

  “骗人,眉头都快皱成山了。”宇文炎粼這样的人物竟然往蓝筠的手背上吹气。

  蓝筠呆在了一旁,心中满是暖暖的感觉。

  “对不起。”宇文炎粼抬起头来,看着蓝筠慢慢地说。

  “這个人冰冷的脸终于有阳光的痕迹了。”蓝筠摇了摇头表示原谅,微微地笑了起来。

  在大堂的门外,蓝凌翼静静地看着這一幕。而大堂的转弯处,宇文夫人也是静静地看着這一幕。

  宇文炎粼开始小心地给蓝筠缠纱布。

  只是烫伤,要不要這么夸张。

  “蓝筠,呆会儿来我房里,我有些话要跟你说。”宇文夫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两人面前。

  蓝筠下意识地推掉宇文炎粼的手,站起身来答话。

  宇文炎粼脸色一沉,冷冷地说:“我的丫鬟不用你管。”

  宇文夫人脸色也不好看,蓝筠急忙回答说:“夫人,蓝筠這就跟您去。”

  宇文夫人看了蓝筠一眼便转身走了。

  宇文炎粼抓住蓝筠的手腕不放,蓝筠轻轻地推开他。走在路上,蓝筠的心中对夫人要说的话也已经知晓得十有**。静静地立在夫人房中,夫人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

  “蓝筠,你过来,坐在我旁边。”夫人招呼蓝筠过来。

  蓝筠坐下了,夫人轻轻握着蓝筠的手:“這怎么弄伤的?”

  “不小心烫到了。”蓝筠轻轻地回答。

  “以后這样的活让别人去做,好好的手你看都烫成這样了,疼不疼啊?”

  蓝筠听得出来,這几句话是真心诚意的,是妈妈一样的语气,责备中都是关怀。蓝筠心中有一种家的感觉,鼻子也酸了起来,她没想到夫人会先说這些。

  “蓝筠,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你听了不要生气。”宇文夫人转了一种口气。“蓝筠,看得出来,炎粼对你——和别人不一样。我不是不喜欢,我其实很高兴炎粼他——喜欢你。”蓝筠听了急忙想解释,夫人阻止她,“别说不是,我看得出来。可是,這不是时候,你明白吗?颖兮郡主是专程来跟炎粼和亲的,——。”

  “我知道,蓝筠都明白,夫人和颖兮郡主都待蓝筠如亲人,蓝筠不会做让夫人、颖兮郡主为难的事。”

  “蓝筠,你是一个难得的好女孩,你要是我的女儿就好了。”夫人无奈地叹口气,心中暗想:做儿媳妇的话也是不错啊,可是——。

  蓝筠出了夫人的房门,一时间六神无主,不知不觉又走到了花园中。坐下来,偌大的一个宇文府,竟不知走到哪里去。蓝筠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微弱的夕阳余晖照出了一地班驳树影,蓝筠的心也如這树影一般杂乱。脑子里,颖兮“奸笑”的脸,宇文炎粼冷冷的脸,不停地闪了又闪。“季蓝筠,你在這个陌生的世界最亲的唯一的亲人只有颖兮一个,你要让她下半辈子都跟一个心里有你的丈夫在一起吗?這太残忍了。季蓝筠,只要有亲人就好,有亲人就好。”蓝筠拼命地说服自己,眼中的泪也不断地落下来。“哭过之后就忘了吧,忘了吧。”蓝筠不停地抹去脸上的泪,但好象越抹越多,怎么都擦不完。蓝筠泪眼模糊中,看见眼前还有一个身影,是蓝凌翼。“凌翼——”蓝筠泣不成声。

  “别哭了——。”凌翼伸出手来替蓝筠擦掉眼泪,他想说很多,但又一句都说不出来。

  炎巽和颖兮在街上逛了两圈,还没找到吃饭的地方。颖兮啊,一直在寻找一家好吃、昂贵、环境清幽、高雅、有品味、服务好的酒楼,怎么能便宜宇文炎巽。

  宇文炎巽耐着性子跟在颖兮的后面,看着前面那个刁蛮郡主,不由地心生一计:“徐颖兮,终于轮到我整你了。”

  “郡主,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一定会很满意的。”

  “什么地方?”

  “总之你一定会喜欢的,叫集闲雅叙。”炎巽第一次笑了一下。

  颖兮看到炎巽笑的一瞬间,心里突然有一种小兔跳的感觉。虽然“大冰山”笑起来很好看,但是总觉得這个笑里面“涵义”丰富。“不管,我徐颖兮才不怕呢。”颖兮壮了壮胆,要跟宇文炎巽斗到底,“听名字挺好的,那就這一家了。”

  不一会儿,颖兮他们来到了一处竹楼,环境清幽,里面还有琴声。“這里很漂亮啊。”颖兮说。

  炎巽不做声,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

  其实集闲雅叙根本不是酒楼,虽然它里面可以吃饭,但是实际上是文人雅士相互交流之地,相当于1世纪的“沙龙”。

  其实,炎巽那天无意之中听到颖兮整王妈之后说的那句“我琴棋书画无一精通啊”。他今天就是要让徐颖兮出丑的。

  当然,颖兮也不是那么好骗的,颖兮探头探脑地往竹楼里看了两三秒,便觉得气氛不对。颖兮用手挡住炎巽去路,表情恐怖地说:“宇文炎巽,你明说了吧,你什么目的?”

  炎巽便也直接说:“不瞒你说,此处确实不是寻常酒楼,你是郡主,应该不会胆小到一个特殊一点的竹楼也不敢进吧!”

  颖兮淡淡地说:“不是不敢进,只是我为什么平白无故地一定要进去,你得给我一个进去的理由。”

  “我们来打个赌如何?就赌你能不能大步流星地进去,风风光光地出来。”炎巽一脸挑衅,他认为自己一定会赢,因为颖兮自己说自己是“无一精通”。

  颖兮也不含糊:“赌什么?”

  “由你定。”

  “那么,谁要是输了,就给对方做一天仆人,怎样?”颖兮的眼中也是挑衅的眼神,颖兮发誓会让炎巽输得很惨。

  “郡主,请吧。”炎巽已经等着看颖兮的笑话了。

  颖兮一脸傲慢,冷冷地说了一声“谢谢”,便优雅地推门进去。

  里面果然机关重重,掌柜也不同于一般酒家的,长须慈眉,透露出的是一种智者的气质。“宇文公子,多时不见了,近来可好?”老者而后看到了颖兮笑着上前,“今日真难得,居然有贵客临门。姑娘,你可是我们集闲雅叙的第一位女访客呢,幸会幸会。”

  颖兮极端庄到欠身:“老人家有礼,您不弃我是女儿身,让我有幸亲睹集闲雅叙的清雅,是小女子之福,之幸也。”颖兮是看古装片长大的,這一举动证明了古装剧的价值。

  炎巽在一旁暗想:看你能装多久。

  老者抚须笑道:“闻姑娘谈吐,应是知书之人,那么就入乡随俗,请来這儿作一首诗权当纪念。這是我们這儿的不成文的习惯,姑娘意下如何?”

  颖兮也笑着回答:“小女子识字不多,读书也甚少,只要老人家你不嫌小女子浅陋,小女子便恭敬不如从命。”

  “好,请。”老者豪爽地笑了。

  炎巽心里也吃了一惊,這女人疯了,要自动丢人现眼。

  颖兮又欠身行礼:“老人家,小女子是一介女流,不方便也不敢冒昧留手笔于此,能否由小女子吟咏,而请人代笔呢?”颖兮不愧为颖兮,居然用女子应守的礼节来掩饰不会写古字的最大漏洞,高啊。“在座各位,有谁愿意为小女子代笔,小女子在此谢过。”颖兮环视四周,寻找代笔之人。

  竹楼里的那些书生、雅士本来就注意到這奇特的女子,這么一喊,便全部涌了过来,代笔之人也不少。

  颖兮宛然一笑,這一笑叫宇文炎巽心惊又心跳。

  一位白面书生执笔以待。

  颖兮的思维在飞速地转动:“时已近暮春,春易逝,春也可惜,那小女子就以春为题作诗一首,请各位指教。杭州最美是西湖,小女子作诗,题为《钱塘湖春行》,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荫里白沙堤。”颖兮言毕,四下叫绝。颖兮一脸胜利的微笑,看着呆若木鸡的宇文炎巽,心里暗自感谢白居易出世得晚,好让她借诗气死炎巽那个坏蛋。

  那位老者叹气说:“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老夫甘拜下风,姑娘才可比潘岳、陆机,若为男儿身,定能金榜题名。”

  “夫子夸奖了,小女子不敢当。”颖兮心里爽死了。

  炎巽脸上掩不住的惊讶和赞叹:“徐颖兮,你——。”

  炎巽话还没说完,就只听得“姑娘,在下想跟你切磋——”之声一齐涌来。在场的许多公子将徐颖兮围了个严严实实,倒是将宇文炎巽挤出老远。

  宇文炎巽被挤得差点跌倒,只见颖兮如同众星拱月,正眼都不看自己,顿时有火了。

  颖兮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背了一首古诗就成了才女,不禁得意忘形了起来。但是,再久呆下去恐怕会露馅,便只好推辞。

  谁知宇文炎巽却开口说了這样一句混帐话:“既然才比潘岳、陆机,那么姑娘就把自己的才华都展示出来又何妨呢?”

  颖兮面露难色,心中暗骂宇文炎巽。“时候不早了,小女子该回去了。”颖兮推辞道。

  “只是黄昏,不晚。”看来宇文炎巽是不放过她。

  颖兮实在是没底,正不知道该怎么办,這时一个人递上古琴,一脸献媚:“姑娘不妨弹上一曲。”颖兮顿时眼前一亮,但脸上却还是为难之色。

  炎巽于是趁机催促。

  颖兮抱起琴找个地方坐下,环视人群,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宇文炎巽一眼,“宇文炎巽,你死定了”。徐颖兮自幼爱好古筝,虽不是从小学起,但也恰恰在大学社团中学到了三脚猫的技术。虽然琴弹得不是很出神入化,但如果配以歌身,恐怕就会艳惊四座。颖兮定了定神,先前用唐诗“震”人,這回就用宋词。轻拨琴弦,颖兮决定唱李清照的《醉花阴》,曲子是自己好玩,用流行音乐配的。“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云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轻轻的嗓音甜中带怨,清雅之中又有俗尘的纷扰,颖兮唱着,不由地想起自己的身世及和亲近在眼前。当思绪重回当前,颖兮看着炎巽那张“冰冰”的脸,眼中竟慢慢有泪,泪水让颖兮的眼睛闪亮闪亮的。

  曲终应是人散,可是颖兮弹完這首曲子,抬头时却赫然发现她又被人群包围了。

  “姑娘,在下颜清臣,冒昧请教姑娘芳名?”

  “姑娘,在下王逸少,王府台的大公子,请问姑娘贵府是?”

  “姑娘,在下请姑娘喝杯清茶,姑娘——。”

  天啊,颖兮终于知道才女为什么是才女啦!其实就是這样捧出来的。“好象电视剧哦,还没被人這样追过。”连初恋都没有的颖兮有点晕晕的。

  “走啦。”炎巽脸色铁青地去拉颖兮,颖兮的手被拽得紧紧的,只好随他走,实际上跟“拖”是没什么差别。

  颖兮被炎巽扶上马,炎巽再一跃而上,马长嘶一声,奔跑向前。身后,是一堆清高的“文人”。

  等于是被环在炎巽的臂弯中,颖兮心中不由一阵乱跳。“哎,干吗拉我走?”颖兮故意问。

  “因为,因为天色太晚。”炎巽被逼着吐出這样一句话。

  “咦,某人不是说黄昏不算晚吗?”颖兮转过头来盯着炎巽。

  “我——”炎巽实在说不出什么,“驾——。”他重重地挥了一下马鞭,马儿狂奔,颖兮吓得不敢说话,炎巽才松了一口气。

  可怜了那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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