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突然断裂开,“啊!”惊叫一声,钟离艳徒地摔下树来:“我的脚!疼死了!”本想会来祭拜祭她爹娘的应该不是坏人,谁知这灰衣男子居然突袭她,可恶。
“你没事吧?”南宫傲见树上掉下来的竟然是一位姑娘,兴许真是他们冒犯了人家。
钟离艳失神地盯着眼前的白衣男子,低着头回答道:“不用你管!”说罢自己强撑着宝剑起来,用不着别人可怜她。
“姑娘,你脚没摔伤吧,刚才是刘某唐突了!”刘伯不好意思的傻笑,本是想吓唬她而已,没想到过了火候。
“哼!”瞪了刘承一眼,钟离艳负气地转身,在乱冢后牵出自己的马,猛扬马鞭,秀丽的身影消失在树林深处。
“好倔的女子。”南宫傲尴尬的笑笑,祭拜罢,南宫傲转身上马与刘承一同离去,可他不知道,那俊傲的身影,已烙在了少女的心中。
半月后,她以婢女的身份混入浩月山庄,早已熟洛地与山庄的人打成一片。
侍婢打扮的钟离艳端着餐盘在走廊徘徊,盘算着如何接近南宫傲,不巧正遇见从厨房出来的李婶。
“哎!钟姑娘,你在这晃悠啥呢。”李婶将刚出锅的莲子羹递到她手中,责怪道:“看你又偷懒,正好把这羹给庄主送去,稳当些,可别洒了!”
喜不自禁地笑道:“哎,我知道,李婶您就放心吧!”接过莲子羹,钟离艳飞快地转身,转眼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这小丫头,鬼精灵的!”李婶还不忘怒斥一声,笑着进了厨房。
转角处的钟离艳见四下无人,慌忙掏出一包毒药,洒进了莲子羹中……
“你在做什么?”富有磁性的男声在她身后突然响起。
吓的钟离艳手一松,将餐盘摔在地上,碗中的莲子羹洒了一地。
“我、我不是故意的。”支支吾吾地回答,不敢抬头,她无法确定那人有没有看见她下毒。
南宫傲摸摸自己的俊脸,许是他冷冰冰的模样吓着庄内的婢女,他只是奇怪一碗莲子羹为何半天也没端上来,刚一出门就撞上了墙角的丫头,这下可好,想吃都没得吃了,无奈地耸耸肩。
见那人不说话,可能是发现自己下毒,钟离艳决定下手杀了这个男人,猛然抬头却瞥见那令她失神的俊脸。
“是你!”她大蓦然出声,没想到在这里会碰见那位祭拜爹娘的男子。
对上她倔强的眼眸,南宫傲才认出她正是乱冢前的女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面对他的问话,钟离艳突然想到自己逝去的亲人,满面忧愁地说道:“那日见你去祭拜我爹娘,很是感谢,只是现在我孤身一人,只得寻个落脚的地方。”她并无欺骗他之意,十年来她一直好奇是谁给父母修坟墓,问旁人也只得到只言片语,说是一个老者带着一位白衣少年,莫非就是他?
“你是盐帮帮主的女儿?”那日的事,他总算有了答案。
钟离艳点了点头,她只庆幸眼前的男人并没有发现她下毒之事,她也不必去烦恼要不要杀了他。
“请问这位公子,可是你为亡亲修的冢?”少女心中的情素迅速的蔓延,她知道自己还有任务在身,可这天大的恩情,她如何能不感激,更何况……这个男子,她是如此的念念不忘。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姑娘若是有所不便,可找刘承支些银子,为你家人重立块碑。”这样烈性的女子原来也有娇羞的一面,刚才他果真是吓到了人家。
“多谢公子,请问公子尊姓大名?”她很是感激,却更为诧异,能在这浩月山庄中支取银子的莫非是庄内之人,为何她从来没有见过他。
“在下正是南宫傲!”淡淡地道出自己的名字,他不知道这个名字在少女的心中究竟有多重。
钟离艳呆楞了许久,默默的离去,从那一刻她知道,她对他是下不了杀手的,为何他会是欧阳霸天的儿子?
她只听说,浩月山庄的庄主是个冷冰的狂傲之人,她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般体贴的一面,他真的是浩月庄主吗?
南宫傲只当她沉浸在思念亲人的悲痛中,见她凄凉转身的背影,他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庄主在看什么呢?”刘承见他若有所思的模样问道,他们的庄主年纪也不小了,将这浩月山庄发展成武林第一庄,也没顾得上谈儿女私情,总摆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不知道吓跑了多少女子。
看来这次他要做个月老咯,刘承含笑望着女子远去的身影,盐帮帮主的女儿吗?这个身份配浩月山庄的庄主,也不至于委屈了她。
失魂落魄的钟离艳踉跄地往前走,嘴里不停地叨念着:“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会是他?这究竟是为什么?”
她真的要杀他吗?可是她,真的下不了手,一个为她亡亲修立坟墓的恩人,为什么会是仇人的儿子,她好矛盾,她究竟该怎么做?
她终究是不知道,这爱恨纠缠的烦恼将困惑她一生,只到临死前的那一刻……
“谨儿啊!桌上的的画像你可看完?都还满意?”唐老爷轻屡着胡须,笑盈盈地望着爱子。
将手中的画卷收起,又不忍伤父亲的心,侧目望向一旁偷笑的二弟,道:“爹,我看那袁府小姐跟二弟倒是挺般配的。”
噗……差点没把自己给呛死,刚喝下口的茶水硬是给吐了出来,唐风炎抛给他大哥一个“你找死!”的眼神,紧张兮兮地站起身走近父亲身旁:“爹!您这是在给大哥选亲呢,还是先顾着大哥吧!”
唐老爹闻言将目光转向一旁悠闲的唐风炎,见他端着茶碗悠闲的模样,也该找个人来管管他了,对,他这二儿子年纪不小了,婚配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噢!我想起绸缎庄还有笔帐对不上,我先去瞧瞧!”唐风谨迈开大步就想往外逃,面都没见过,就让他与画像上其中一个女子婚配,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谨儿,回来!今儿你哪也别想去!”唐曜忠白了他一眼,厉声将他喝回,想逃!没那么容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