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联合国军大反攻

　　9月中旬联合国军釜山防御兵力为：兵员9个师(美4韩5)1个旅(英)，共计15.7万人，坦克500辆，火炮约400门，迫击炮约00门，第5航空队飞机100架。朝鲜人民军的兵力：兵员严重缺编的1个师个旅，共计7万人，开战初期历经各次战斗的官兵只有0%，其余三分之二的约4.6万人的兵员是在韩国境内征募的新兵，坦克只剩下80辆。但当时美军高地估计朝鲜人民军的实力，以为兵力还有10万多人，仍可对联合国军展开全正面持续进攻。这主要是由于过去一直受到猛烈的冲击，战场心理因素影响的结果。联合国军的作战方针是：第8集团军以现接触线为进攻发起线，于9月16日9时转入进攻，主攻保持在以大邱—金泉—大田—水原为轴线的沿线，歼灭沿线的敌人并迅速与第10军会合。由第1军(第1骑兵师、第4师和韩国第1师)担任主攻，沿轴线追击，在迅速与第10军会合的同时，切断朝鲜人民军第1军团的退路。中线由两路，一是美第、第5师经智异山附近向锦江下游一线追击；另一路是韩国第军团(第6、7、8师)经原州向春川。东线是韩国第军团(首都师、第师)由沿东海岸公路地域向三八线追击。此时，韩军的作战还十分信赖美军，如韩第1师就有美军顾问0余人，包括首席军事顾问、美军顾问团和军部派来的通信小组，还有作战顾问、情报顾问、后勤顾问、通信顾问、军部联络官、空地支援联络官以及配给各团的军事顾问。韩第1师师长认为，在这些顾问中负责后勤、通信和空中支援的军事顾问帮助最大。

　　9月15日，下午六点多，美军飞机向洛东江畔的朝鲜人民军阵地撒下了传单，传单的标题是“联合国军在仁川登陆”，内容如下：“朝鲜人民军官兵们：强大的联合国军已在仁川登陆，正在前进……联合国59国中5个国家已是你们的对手，无论是装备、兵力还是火力，都在你们之上，投降是你们唯一的活路，快向联合国军投降吧，美食和医疗在等待着你们。”而洛东江前线的朝鲜人民军官兵根本不知道美军仁川登陆，他们将继续战斗，拚死搏斗，一如既往。实际上，釜山战局的攻防地位已经转换了。

　　（二）全线攻击的第一天

　　9月16日上午9时，美军开始全线发起攻击。由于当时正下倾盆大雨，雨云低垂，紧贴山的棱线浮动，不仅空军B－9的面积轰炸不能进行，连各师计划的进攻火力准备也未能实施。加上朝鲜人民军利用这种天气到处进行局部的进攻，所以进攻第一天根本谈不上攻击，各部都在拼命地确保自己和阵地。

　　但有两处的进攻取得了意想不到的进展。一是在主攻方向上，韩国第1师第11团，从阴云缠绕的八公山（1014米）顺着架山（901米）山峰进攻，由于这次攻击道路崎岖，出乎人民军的意料，因此，韩第11团突入了可以俯瞰大邱的制高点－架山的一角。二是在中线，美军第师进攻开始一部分人认为“发动进攻太勉强”。上午，由于天气原因美师的个团的进攻未取得进展，甚至有1个连的军官全部阵亡。下午，雨过天晴，既有了航空火力支援，坦克也能发扬火力了。于是，在步兵、炮兵、坦克、飞机的协同下，士气得以恢复，进攻立刻有了进展。16时许，第团就夺取了当面人民军的核心阵地，打破了两周以来处于胶着状态的战线平衡。人民军开始后退。美第团团长抓住这个有利时机，命令预先准备好的装甲支队（团坦克连和自行高炮连）向河岸突进，趁势夺取了城山里的渡河点。右翼的第8团，下午终于夺取了九龙山顶。并向撤退的人民军展开追击，取得了重大战果。

　　韩国军队的第1、第军团的进攻也没有取得进展。韩国军队派出1个营在浦项以北16公里处的长沙洞秘密登陆，企图切断东海岸公路。被朝鲜人民军第5师发现并追击到登陆点，由于附近美海军舰炮的火力支援才没有被全歼。

　　（三）到处撞墙的第二天

　　9月17日，美韩军继续展开进攻。主攻方向：第1骑兵师的主攻任务由配属给该师的第5团战斗群担任，该群展开全部兵力向锦舞峰实施攻击，但人民军进行了顽强抗击，进攻一整天，到黄昏时，才好容易夺取了山麓的警戒阵地。第1骑兵师第5骑兵团全力进攻了0高地，仍然没有成功。第7、第8骑兵团的进攻也未取得任何进展。中线和西线：美第师对昌宁正面的朝鲜人民军第师实施进攻和追击。该师的第8团和第团分别在沙瞪和城山里附近的河岸上整顿部队，准备敌前渡河。美第5师对笔峰和战斗山发起了进攻，但这座高峰丝毫未动。韩国军队的进攻仍未取得实质性进展。但是这天，朝鲜人民军没有进行过一次反冲击。麦克阿瑟听到这个报告，才放下心来，群山登陆的构想尚未执行。

　　美军战史说：“第8集团军攻击的直接结果，就象撞到了朝鲜人筑起的一道石墙一样，伤亡惨重。”

　　（四）部分过江的第三天

　　9月18日，在主攻方向：第1骑兵师和第5团战斗群继续进攻。第5团战斗群在强大的炮兵和航空火力支援下对朝鲜人民军第师第7团防守的锦舞峰实施猛攻。黄昏前，第1营夺取了锦舞峰西北的178高地，第营占领了倭馆以南1.6公里处的11高地。但是，锦舞峰的山顶却丝毫不动。第5骑兵团向0高地和174高地展开了进攻，多次被击退，第营损失坦克9辆，无奈之下，美军最后采取诱饵将T—4坦克引出来，才将隐蔽的坦克摧毁，终于占领了0高地——这个双方争夺两周的焦点。第8骑兵团的进攻不仅未见进展，反而受到人民军的反击转为守势。上峰对此十分不满，骑兵师长和第8集团军司令官亲临第一线指挥其进攻，但是坚守多富洞的人民军第1师和第1师的部队进行了难以想象的抵抗，美军始终没有找到转入进攻的手段。韩国第1师从架山至八公山东侧山岳地带实施突破任务，与朝鲜人民军第1师展开激战。同时，发现了朝鲜人民军第1师和第8师结合部有很大间隙，随即派第1团在美军第10高射炮兵群地面射击的支援下突进，迅速占领了多富洞东北10公里的孝岭，切断了朝鲜人民军第1师和第1师的退路，此举受到沃克中将的称赞，韩1师白师长十分兴奋。美第4师准备渡过洛东江，当第1团在早晨到达琴湖江的渡河点时，桥没有，连架桥的集团军工兵的人影也没有找到。丘奇师长命令本师工兵对一座水下桥进行修补，结果工兵的行军序列在后，超越时间很长，面且装填土袋也很费工夫，不可能轻易地补修好。用了近一天的时间才将人员和吉普车用门桥渡了过去，可是坦克、炮兵等重装备过不去，天已经黑了，当夜也没有渡过洛东江。

　　中线：美第师，在这天早晨，第8团用双人橡皮舟渡过去个班进行侦察，发现控制河岸的08高地没有人民军。于是第师师长决定提前两天渡河，于当日16时，在航空兵和炮兵火力掩护下，1个营的兵力轻而易举地渡过河去，并于18时占领了制高点—08高地。从山顶上瞭望黄江河谷的草溪，看到朝鲜人民军的部队在沿西南面1000米处的谷地向西撤走。第8团在洛东江东岸抓到1名俘虏，其中包括8名少校以下军官和名护士，还发现了隐藏在渡河点近旁的15吨以上的弹药和未打开捆的新步枪。美第师第9团，以团的名誉起誓对01高地发起了进攻，并对高地反复实施空中攻击和炮击，还将坦克摆开进行射击，而守卫这个高地的朝鲜人民军第9师仍顽强坚持，毫不退缩。美军多次接近到冲击距离，都被从深壕中投出的手榴弹阻止，当天突击未成。美第5师活福尔支队，继续进攻笔峰和战斗山，伤亡惨重，有1个连伤亡57人，部队丧失了进攻的气力，就连5师师长也放弃了进攻，下令于当夜解散活福尔支队转入防御。然而，朝鲜人民军也不准备继续防御笔峰，并在当夜开始撤退了。

　　东线：东海岸的韩国第师前出到兄山江南岸，在美军“密苏里”号战列舰的火力支援下，利用兄山桥，向河北岸的朝鲜人民军第5师实施进攻。韩国第师先后组织了突击队、敢死队实施攻击，受到重大损失，后经空军和炮兵火力对桥头的机枪火力点进行了反复压制，同时抵近攻击，将手榴弹投进枪眼，才打开了渡河道路，黄昏前完成了渡河任务。

　　（五）开始突破的第四天

　　9月19日，在主攻方向：美第1军的突破出现了光明前景。朝鲜人民军的斗志虽没有丝毫减退，但其战斗能力却已渐渐地到底了。倭馆正面的战况有所进展，美第4师在洛东江西岸建立了坚固的桥头阵地。韩国第1师采取灵活战术，迂回到人民军后方，从北面进攻多富洞，该师第11团继续进攻架山，牵制人民军第1师的同时，以主力与第1团合并在一起，开始由北向南进攻多富洞，朝鲜人民军第1师配置在架山南侧一带的第团和第14团被迫掉过头来极力打开退路，被韩军击溃。韩第1师第11团进攻不久便夺取了架山东南角的要点755高地。美第1骑兵师以第8骑兵团向多富洞北侧地域推进，多次实施火力准备和发起攻击，但朝鲜人民军第1师从城山南麓和51高地用炮兵、迫击炮和机枪进行交叉射击，使第8骑兵团一步也没有能够前进。第5骑兵团和配属的第7骑兵团向00高地和5高地实施进攻，双方展开了倭馆正面最大的激战。朝鲜人民军第师拼死防守，中午前后，美军突入了00高地，并多次击退人民军手榴弹的攻击，确保了山顶，人民军丢下了05具尸体，美军在山顶上也付出了07人伤亡的代价。同时第7骑兵团第营也夺取了5高地，所剩下的战斗人员也只有定员的0%了，看来交战双方的战斗力已经到了极限。朝鲜人民军还在坚守着这个山地的最高点—状元峰(71高地)。美第4师以归建的第5团战斗群进攻锦舞峰和倭馆的同时，以主力强行渡过洛东江。第5团第营极力进攻锦舞峰，但朝鲜人民军依托掩壕和立射散兵坑死守，每次发起冲击都被山顶上滚下来的手榴弹弹幕大量杀伤。中午，美军使用1架“野马”式飞机用凝固汽油弹烧遍了山顶，尔后又反复进行了扫射和轰炸，终于夺占了锦舞峰，山顶上留下了还很年轻的人民军第7团团长及以下50具尸体。向倭馆推进的第5团的第1、第营仅这一天就伤亡了约00人，于15时0分完全占领了倭馆。第4师开始渡过洛东江。第1团在早晨5时0分在冲击火力支援下开始渡河。由于河面上浓雾弥漫，炮兵射击用地图标定的地域，只听到炮弹爆炸的声音，而不知炮弹落到什么地方了。每0人一只进攻舟艇编组起来的第一波开始渡河，并安全抵达西岸。当第波驶到河中心时，遭到对岸174高地和道兴洞棱线上的迫击炮和机枪等交叉火力的射击，多只舟艇沉没，操舟手伤亡。美4师在飞机和大炮的火力的支援下，第1团继续渡河，7时全部渡河完毕。经过重新编成后继续攻击，中午时分夺取了174高地。黄昏前夺取了180高地。

　　在中线：美第师9团下午在霞山洞渡河点实施渡河，但在集结地域遭到了人民军迫击炮的攻击，造成了50余人的伤亡，美军立即实施火力反击，于16时坚决开始渡河，并成功登岸，人民军往星州方向后退。美第师为保证顺利渡河，命令第9团夺取渡河控制点－寺谷山。但是第9团的战斗力已达到极限，进攻未取得进展，师长遂令第团参加进攻，由北向南攻击，团的一名排长发现寺谷山北坡坡度较缓，坦克可以爬上去，便指挥他的坦克排超越步兵，一举攻上山顶，破坏了山顶阵地。第9团于傍晚肃清了寺谷山周围的敌人。第5师发现人民军已经撤退，遂展开追击，占领了16高地。19日，菲律宾第10营战斗群在釜山上陆，尔后立即配属美第5师，参加扫荡战斗。

　　在东线：韩国第师遇到微弱抵抗，夺回了东海岸的要冲浦项洞。

　　这天麦克阿瑟认为仁川登陆作战进展顺利，第8集团军却一直没有进展，准备实施群山登陆。并通过在汉城的联合国军参谋长希克，打电报给第8集团军。内容是：“麦将军决意准备群山登陆。登陆部队为美军个师，韩国军队1个师，登陆日预定在10月15日。望第8集团军迅速收缩战线，抽出上述兵力准备新的登陆作战。”第8集团军司令官强压着激愤回电如下：“不久即完成突破。在目前情况下，连一兵一卒也无法从第8集团军抽出。请您再耐心地静观一下战况吧。第8集团军可以作为铁锤突进的日子，已为期不远了”。否定的电报再也没有来。

　　（六）继续进攻的第五天

　　9月0日，第8集团军各师继续进攻，均多少有些前进，但是还没有部队完成突破。在主攻方向：早晨，第1骑兵师第7骑兵团协同韩国第1师和第8骑兵团向多富洞地区的朝鲜人民军第1师进攻。第7骑兵团1营对0高地(倭馆北侧)的东侧隘路口进攻时，由于道路两侧都是险峻的草山，加上朝鲜人民军到处都敷设了地雷，破坏了所有桥梁，并从四周的山上用火力控制着这些地方，因而进攻没有取得进展。第7骑兵团第1营继续全力进攻，15时许，先导坦克在山间的单车道上触雷损坏，堵塞了道路，跟随的坦克无法前进，进攻停顿下来，第1骑兵师师长亲临现场处置情况，实施指挥。此时，美4师第5团在进行反复轰炸和炮击，夺取了0高地。骑兵师长命令进攻无力的第7骑兵团第1营迂回前进，黄昏时分抵达道开洞，营长却意外触雷负伤。美国人说，人民军第1师失掉了0高地，一面抵抗一面徐徐后退，道路上到处都有毁坏的T—4坦克和76毫米火炮，丢弃的弹药和装备品到处都是，朝鲜人民军官兵和支前民工的尸体，还有运输使用后死亡的牛暴露在9月的骄阳之下，散发着异臭。0日晚上，第1骑兵师师长得知第7骑兵团不等日落便安排就寝，加之白天该团作战贻误战机，非常气愤，立即下令罢免这位团长，任命对第7骑兵团进行直接支援的炮兵营营长哈里斯中校担任了团长。美军说，不知道为什么选拔炮兵军官担任步兵团团长，可是这位资深而勇敢的新任团长发挥了名团长作风，长时间担任此职，看来美陆军内部兵种之间也都存有岐见。美第4师第1团沿江岸公路北上，黄昏之前夺取了倭馆西岸的07高地一带。第19团稳固地占领了控制星州公路的高地地带。配属给第4师的英第7旅渡河后，在黄昏之前已集结到西岸，准备向星州进攻。

　　在中线：美第师从0日拂晓起，主力开始在上浦渡场渡河。第1波的第团第营未受到任何抵抗即抵达对岸，奇袭了熟睡中的人民军1个营部，俘虏了营长及其参谋，中午时分夺取了瞰制渡河点的制高点—7高地。当时，缴获的文书中有情况图。其中标着朝鲜人民军第、第4和第9师在新反里的配置，显示人民军在组织全面撤退之中。第团团长命令第营继续夺取新反河北岸的07高地，同时要第波的第1营加紧渡河。当夜，第团全部渡河完毕。第5师第5团夺占了中岩里，人民军第6师已全面撤退了，其抵抗很微弱。

　　在东线：韩国军队在飞机和舰炮的支援下继续北进，人民军第5师已退至盈德方向，但其后卫的战斗仍然很顽强。第8集团军参谋长这样报告了0日的战况，他说：“没有哪个正面完成决定性的突破。朝鲜人民军虽已受到很大的削弱，但还不到可以发起追击的阶段。”

　　（七）完成突破的第六天

　　9月1日，在主攻方向：第1骑兵师第7骑兵团在新任团长的指挥下，于拂晓再次发起进攻，人民军利用陡峭的山峰反复进行拼死抗击，下午15时，美军终于突入了多富洞，而且继续由北向南实施进攻。17时0分，第7、第8骑兵团终于在多富洞南侧的三鹤洞会合。第7骑兵团的第营在多富洞北进与南下的韩国第1师取得了联系。但是，第1骑兵师还没有能够攻占保龄球道战场的大浦洞，至此，美第1军第一阶段的进攻结束了。朝鲜人民军第1师、第1师和第师分别被击溃。这天早晨，朝鲜人民军第1师参谋长的李学九上校在多富洞以南4公里的三山洞向美军第8骑兵团投降。李学九曾任朝鲜人民军第军团作战部长，军团长是金光侠，第军团就是在李学九的“暴风”口令下跨过三八线的。由于釜山攻击停滞，军团长金光侠已被降职为参谋长，李学九也被转到了第1师任参谋长。经过审讯发现，李学九同其它俘虏一样，对联合国军的仁川登陆全然不知，上级只是命令他们在现战线上死守。

　　李学九供认的情况：兵力和配置。第19团已减为00人，第1团减为0人，第团减为约00人，全师现有人员不超过1500人。8月中旬以后的兵员构成是，70~80%是在韩国征募的新兵，由朝鲜出身的人指挥他们。师司令部和各团之间的联络已经中断，情况不明。但是师已经没有能力构成战线。各团只是为了生

　　存而随意采取必要的行动。配属的坦克全部遭到破坏，炮兵也只剩下了9门野炮、5门10迫击炮，但没有炮弹补给。粮食更少的可怜，定量从一个月前就减少了一半，因而士兵的体力有限。弹药等全靠铁原—汉城—安东的铁路运输，轻武器弹药供应较充足。由于体力消耗，战况不佳以及美军不断的炮击和轰炸，士气已极度下降，只因有朝鲜出身的干部督战，才避免了瓦解。自9月17日以来，师受领了采取守势确保现战线的任务，昨夜部队已陷入混乱状态，后退到尚州方向，不久这支部队就失去组织和战斗力。李学九是朝鲜战争中投降过来的最高级别的朝鲜人民军军官。也有人说他是假投降，李学九后来成为巨济岛战俘营朝鲜人民军战俘暴动的负责人之一。

　　在中线：美第师第团1个连在瞰制上浦渡河点的7高地担任警戒。拂晓刚吃完饭，突然受到有大约100人的朝鲜人民军射击和手榴弹的突击，被赶下了山顶。第团急忙组织反击，直到中午时分才夺回了山顶。美第8团沿黄江地域向草溪进攻，人民军的抗击很顽强，在美军空军用凝固汽油弹攻击和轰炸的情况下，才夺取了瞰制草溪的9高地。美第5师判断当面的朝鲜人民军第6、第7师已开始后退，该师便以晋州为大致方向发起全面进攻。右翼的第5团进展顺利，于晚时抵达晋州山口；中央的第4团和海岸公路和第7团的进攻受到了顽强抵抗，迟迟不得进展。韩国第6师击败了对峙的朝鲜人民军第8师，并进行了追击，黄昏前后推进到义兴东西一线。韩国第8师也推进到与第6师一个等齐面上，但却没有发现当面的朝鲜人民军第15师。

　　在东线：韩国第师沿海岸公路北进击败了朝鲜人民军第5师的后卫，推进到兴海。

　　（八）朝鲜人民军的防御

　　朝鲜人民军在应对“铁砧行动”的作战指导大体可分为以下几个时节：当联合国军在仁川登陆后，金日成判断失误，认为联合国军兵力为一个师，因此要求朝鲜人民军首先击败仁川登陆部队，对洛东江战线的的总指挥官金策大将下达了命令，要他“在确保现战线的同时，尽可能多的兵力转用到水原地区”。根据美第8集团军判断，仁川登陆后朝鲜人民军仍会继续向釜山进攻，但是这个判断是错误的。人民军前线总指挥官金策大将命令第105装甲师主力和刚从仁川来的第87团返回京仁地区；对洛东江第一线部队严密封锁仁川登陆的消息。

　　当美军18日占领了金浦机场，永登浦已面临严重的威胁，汉城、仁川地区作战几乎处于绝望状态。朝鲜人民军可能认为，击败仁川登陆部队、维持洛东江战线都不可能了，所以决心调整战线，考虑到确保汉城的同时，把前线部队的右翼后撤到锦江—小白山脉一线，构成将韩国一分为二的新战线。但是，此方案也难以实施，因为在洛东江战线，人民军第1军团已经面向东、第军团面向南采取了守势，因而要实现将韩国一分为二的企图，就必须将两个军团的战线都重新调整。根据当时前线部队的态势，全军一起后退是不可能的。18日傍晚，金策大将重新严令第1军团确保现战线，特别是要求死守后撤枢纽——倭馆地域。同时命令第1军团首先从最南翼的兵团开始逐次撤到锦江一线，以构成新战线。

　　根据前线总指挥官金策的命令，第1军团军团长金雄首先命令最南翼的第6、第7师于18日夜晚开始后退，由第6师第14团占领江北岸一线进行收容。然后准备逐次命令北面的第9、第4及第师于0日夜间向居昌方向后退。然而，19日黄昏，成为第1军后撤枢纽的倭馆地域的防御瓦解了，0日多富洞地域的防御崩溃了。同一天，第军团右翼的第1、第1师也已溃败，左翼的第8、第15、第1及第5师也出现了败逃的征兆。

　　当9月1日，人民军全线崩溃已成定局时，前线部队陷入了难以收拾的状态，特别是在1—日当仁川登陆的消息在朝鲜人民军前线广泛传开之后，更加从根本上动摇了在韩国征召的新兵们的心情，因而人民军督战队的制止和威吓都不管用了，这样洛东江畔纪律严明和斗志旺盛的朝鲜人民军，受到了火力、体力和心理上的毁灭性打击，便以惊人的速度崩溃了，中国有句古话说得好：“兵败如山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