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美国“叫板”中国
67小时。韩国电台播放了李承晚总统关于迁都和希望国民奋起的录音。虽然,汉城市民都清楚地听到枪炮声,但是,电台仍在广播韩国军队的胜利消息。
美国第七舰队9艘军舰(艘巡洋舰、6艘驱逐舰、1艘运输舰)先后占领中国台湾基隆、高雄两港口,并开始进行所谓的“侦察巡逻”和作战演习。
68小时。美杜鲁门总统向全国发表声明,宣称:“我已命令美国海军和空军部队向韩国政府军提供保护和支持,……我已命令第7舰队阻止对福摩萨的任何进攻。……福摩萨地位的决定,必须等待太平洋安全的恢复、对日本的和平解决、或联合国的审议”。这样,美国不仅以武力占领中国台湾,而且还将中国台湾问题的解决增加了三个条件,开始和中国叫板。
麦克阿瑟授权日本政府组建7.5万人的国家警察预备队,并增加了8000名海上保安队成员。几天后,远东盟军总司令部的专门委员会又提出计划,要求把警察预备队尽快编成4个步兵师,并装备美制武器。
69小时。夜半时分,朝鲜人民军第师9团开始行动,先由10辆坦克为先锋,配以步兵,向汉城实施冲击。弥阿里前线的韩国官兵因为战壕里的积水太深,都跑到附近的民房的屋檐下、棚子里睡觉去了,师长刘载兴、参谋长姜文奉睡在敦岩洞附近的旅店里。朝鲜人民军以水踰洞——三巨里——吉音桥——弥阿里山口一线为突击地段,以步兵为先导逼了过来。在大雨的黑夜中,坦克的轰鸣声被雨声淹没了,伸手不见五指,等到听到坦克声音的同时,庞然大物也到了面前。朝鲜人民军的步兵也无声无息的进入阵地,将阵地里剩余的韩国士兵消灭,其它官兵被吓得四散而逃。将汽车掀翻设置的障碍,几分钟内就被坦克的清除了。然后人民军的步兵、坦克源源不断的开进敦岩洞、昌庆苑、东大门附近。
联合国秘书长赖伊与苏联驻联合国代表马立克在斯得哥尔摩大厅午餐时相遇。马立克曾有半年没有参加联合国安理会了,因为,在1月份他宣布声明,除非驱逐国民党人,否则苏联将退出安理会会议,并且不参与也不承认任何行动的合法性。秘书长很热情地邀请他出席下午的联合国会议。在旁的美国代表格罗斯极为紧张,担心苏联人参加会议后,行使否决权。但是,马立克却肯定地说:“不,我不参加。”听到此话,美国人松了一口气。
70小时。美国国会讨论了朝鲜半岛危机和总统的反应,大多数国会议员都支持总统,众议院以15比4的投票结果批准了将服役期延长一年,这一措施也使总统有权征用各种后备役军人。
根据韩军蔡秉德总长的命令,韩军工兵将横跨汉江的一座正在使用的三行线公路桥用炸药炸断,瞬间将桥上的500—800名士兵和平民炸死或者被掉入江中淹死。韩国的两个师及其大部分物资还在汉江以北,致使韩国军队军心大乱,“韩国军队从此便以惊人的速度崩溃了”。后来,韩国军事法庭经过调查,以炸桥方式不当为由处决了陆军工兵处长。
71小时。联合国安理会召开会议,讨论美国提出的“建议联合国成员国向大韩民国提供为制止武装进攻并恢复这一地区的国际和平和安全所必需的援助”的议案。会议辩论达数小时之久,随后又休会几小时,以便印度和埃及代表等候各自政府的指示。在苏联代表仍然没有返回联合国的情况下,安理会才以7票赞成,1票(南斯拉夫)反对,票(印度和埃及)弃权,通过了美国提出的“紧急制裁案”。这项决议案意味着联合国向朝鲜宣战。
75小时。当韩国第1师集结在汉江大堤准备渡河南撤时,美军飞机以为是朝鲜人民军对其进行了轰炸,误炸伤亡很大,士兵们气愤地大骂。师长白善烨上校对身边的人说:“不要认为美军会来救我们。正象现在所看到的。我们必须自己保卫自己。”不过他也安慰一些士兵,“美国人终于来了!现在我们有希望了!”韩军第15团团长崔荣喜工兵出身,他选择了一个良好的渡口,使得韩1师残部乘木筏顺利过江,但是150多辆汽车、火炮及辎重丢在了江北。
79小时。朝鲜人民军在开战的第三天中午,突入汉城市中心,韩国首都陷落。在汉城的南缘是瞰制汉城全市的南山,约有1个连的韩国官兵始终坚守阵地直到全部以身殉国。韩国人称赞他们的英勇和悲壮的精神,说壮士们是“花郎的后裔”。花郎,是指朝鲜古代新罗国专门培养的少年武士,有作战顽强之意。朝鲜人民军同时公布战况:“解放汉城的第一次战役以人民军的辉煌胜利结束了。…在这次战役中给了李伪军主力以沉重的打击。在此次战役期间,人民军队毙伤俘.1万人,缴获了大量的武器、战斗技术器材和军需物资。”
80小时。朝鲜民主义共和国司法相李承烨到达汉城,被任命为汉城市临时人民委员会主席。
8小时。金日成发表演说,就汉城解放向朝鲜人民、人民军官兵致以热烈的祝贺,授予朝鲜人民军第、第4师及105坦克旅以“首都师”称号,第105坦克旅升格为师。部队休整两日,准备下一阶段战役并开了祝贺会。金日成号召全体人民支援人民军部队,早日结束李承晚政府发动的“同族相残”的战争。人民军最高司令部决定,继续南进,迅速解放整个南朝鲜,取得祖国解放战争的最后胜利。
8小时。朝鲜人民军调整了指挥体制,设立前线指挥部,任命金策为前线指挥部司令官,金一为前线指挥部军事委员,姜键为前线指挥部总参谋长,统一指挥人民军前线作战部队。在前线指挥部之下,设立两个军团司令部,任命金雄为西线第1军团司令员,金武亭为东线第军团司令员,每个军团分别辖4~6个师。
84小时。中国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紧急举行第八次会议。周恩来总理强烈谴责美国侵略中国的罪行,强调:“台湾属于中国这一事实,永远不能改变。这不仅是历史事实,且已为开罗宣言、波茨坦宣言及日本投降后的现状所肯定。杜鲁门这种意图和声明,再一次让世界人民了解谁要发动战争”。中国最高领导人发表讲话,指出:“杜鲁门总统在今年一月五日还声明说美国不干涉台湾,现在他自己证明了那是假的,并且同时撕毁了美国关于不干涉中国内政的一切国际协议,……全国和全世界的人民团结起来,进行充分的准备,打败美帝国主义的任何挑衅。中国被激怒了,华盛顿的所作所为使新中国实现解放统一的梦想成了泡影,这一举动立刻使美国成为与新中国不共戴天的仇敌。
蒋介石在周恩来代表新中国对杜鲁门的“台湾地位未定论”进行强烈谴责的同时,蒋介石也要他的外交部长叶公超发表声明,首先是接受美国的台湾防卫计划,但对备忘录却持有保留态度。叶公超宣布:第一,《对日和约》签订前,美国对台湾的保卫,可与中华民国共同负担;第二,台湾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美国在备忘录中的提议,不能影响民国政府对台湾主权或开罗会议关于台湾未来地位的决定;第三,台湾接受美国的议,并不影响中国领土完整的立场。
85小时。在韩国大田的李承晚总统此时却一点乐观心情都没有,他的胸中充满着的恐慌。不知从何处得到到的消息,总统夫人颤抖着身子说:“太恐怖了,太残酷了,著名女诗人毛允淑女士被共产主义者抓住并绞死了,并被坦克拖着游街啊!”(描述共产主义者的通常写法)李承晚也出来帮腔说太残忍了。“能给我一把枪吗?哪怕被打死我也要杀一个共产分子!”实际上,在汉城前线念诗的毛允淑什么事也没有,她早就到韩国南部的釜山了,只不过没人知道罢了。因为毛允淑是坚定的**人士,所以李承晚夫妇很容易就相信了这样的传闻。李承晚双眼充血,双手微微发颤,缺觉和疲劳折磨着他。
朝鲜人民军在金川击落1架美机。人民军空军损失4架飞机。
90小时。蒋介石驻美大使顾维均和胡适在美国白宫求见杜鲁门总统,面交了蒋介石建议援兵韩国的电报副本,杜鲁门表示愿意接受蒋介石的意见,并答应对台湾的军事援助。
97小时。麦克阿瑟带着助手和记者们乘坐B-4型“巴丹”号座机,在空军4架战斗机的掩护下,飞往朝鲜视察。当“巴丹”号到达日本九州时,麦克阿瑟口授了一份给远东空军副司令、第5航空队司令官帕特里奇少将的电报,命令他“立刻摧毁朝鲜的机场”,并不准声张,这表明他已经自作主张下令开干了。对于麦克阿瑟来说,这是他自朝鲜开战以来第一次,但决不是最后一次超越了总统授予他的权限,也是美军首次对朝鲜北部作战。对于韩国人来说,麦克阿瑟到前线视察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极大地鼓舞了韩军士气,到处都能听到对麦克阿瑟的赞叹声。
“巴丹”号穿过水原机场滚滚的浓烟,在弹坑累累的跑道上颠簸地降落滑行,慢慢地停了下来。走下飞机,麦克阿瑟和李承晚拥抱致意,李承晚无望地说道韩国已到了危急存亡的关头,期待美国拿出具体的援助。麦克阿瑟询问韩国军队蔡秉德参谋总长准备如何应对局势,这位脑满肠肥、昏昏欲睡(好几天没睡觉),绰号“肥仔”的将军回答说,他打算征募00万朝鲜青年应征入伍,给予训练用以击退朝鲜的入侵。美国官员们疑惑地倾听,但没有人相信。麦克阿瑟将军登上汉城南面的小山,看到眼前的首都汉城正被红色的火焰包围着,汉江江桥遭到破坏,失去组织、被打散后退的韩国士兵在各条道路上一面含着悲愤一面随着凄惨的难民人流默默地南下。极目远眺,在伸向远处的汉江堤岸上,手持武器的韩国士兵正在拼命地挖掘堑壕。麦克阿瑟将军就是想亲眼看下朝鲜战场的情况,视察的结果是,肯定韩国军队已完全失去了防御能力,要想阻止朝鲜人民军的坦克部队向釜山的突进,除尽快地投入美国陆军外,别无他法。不过,朝鲜军队的战斗力在麦克阿瑟的眼中,还是不堪一击的。回到水原,麦克阿瑟指示美国地面部队做好参战的准备。然后劝告李承晚,希望他能更换军队的指挥官。当晚,麦克阿瑟返回东京后,对《纽约先驱论坛报》记者说,如果美国打算拯救朝鲜,必须动用地面部队。他十分乐观判断——“给我两个美国师,就能守住朝鲜。”三天前还只要一支手就能对付,现在增加到两个美国师。
98小时。朝鲜人民军发起第二次战役(也叫汉江战役或水原战役),其方针是“在美军来增援之前强渡汉江,突破汉江南岸的阵地,全歼敌军主力,解放平泽、安城、忠州、堤川、宁越等地区。为此,要在以永登浦—水原—平泽为主攻方向的同时,对其他若干方向实施助攻。”
朝鲜人民军6月8日占领了汉城,两天之后才发起攻击,据说是为了筹集渡河器材。从这一情况说明,朝鲜人民军原来的设想是首先攻占汉城后,加上南方的起义,就可以拿下韩国。
韩军认为,在汉江防线保卫战中,金弘一将军领导的始兴里地区战斗司令部通过组织兵力,在汉江防线死守了6天,而当时美军远东司令部希望韩军最少坚守天。正是金弘一司令的努力,为韩军和美军的作战部署赢得了宝贵时间。金弘一曾在国民党军队中担任过高级指挥官,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曾任韩军参谋学校校长。
美国总统杜鲁门召集国家安全委员会会议,研究朝鲜局势。空军部长芬特勒要求取消对空军只能在三八线以南活动的限制,以向韩国军队提供“充分的空中支持”。杜鲁门拿不定主意,他请空军参谋长范登堡研究这个问题。范登堡感到问题非常敏感,因为朝鲜的空军基地位于三八线以北约60公里,美国飞机不可能借口“误越边界”对其实行轰炸。艾奇逊和约翰逊也不倾向于这样做。杜鲁门最后说:“我们不会那么干。”但在朝鲜指挥作战的麦克阿瑟早已密令空军“立刻摧毁朝鲜的机场”,华盛顿还被蒙在鼓里。
104小时。朝鲜人民军第4师渡过汉江,夺占了金浦机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