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枪杆子里面出“统一权”
朝鲜半岛在日本的统治时期,没有朝鲜民族自己的军队,只有参加中国军队、苏联军队进行抗日或者参加日本军队。当日本投降后,为了争取祖国独立而参加对日武装斗争的人士,主要在中国大陆、满洲以及西伯利亚等地组织的独立军或者光复军坚持抗战。朝鲜国内青年、学生中的相当一部分被日本军队强迫征集入伍或怀有各种目的自愿加入了日本军队。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在世界上任何国家都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当朝鲜半岛的和平统一成为泡影,要想成为一个国家,剩下的只有一种手段,那就是诉诸武力,枪杆子里面出“统一权”。统一需要武力,武力的基础是军队,没有自己的军队一切将无从谈起。这一点无论是金日成,还是李承晚,他们都十分清楚,军队是政权的命根子。
(一)抓紧培养军事人才
1945年,据说金日成从苏联带领回来的约500名有战斗经验的官兵,成为朝鲜人民军的骨干。同年,中国东北民主联军在辽宁安东(今丹东)招收学生办军校,吴瑞林(后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第4军军长)兼任校长,在招收的学员中有朝鲜族学生600多人,金日成把这批人要了回去,也作为骨干。1945年1月初,中国朝鲜义勇军司令金武亭率领所属干部70多人回到平壤,这是具有实战经验的精英。
1945年1月以后,在苏军的指导下,朝鲜北部在朝中边境附近建立起军事基地,在江界、中江、甲山设立空军、坦克、炮兵、游击队等训练所,培养出了一批中坚干部。1946年月,朝鲜北部在镇南浦岛鹤里建立的“平壤学院”,主要是培养朝鲜劳动党和保安队以及它政权机关干部。
1945年1月5日,在朝鲜南部汉城西大门区冷泉洞监理教神学校,美国专门为南朝鲜人建立了军事英语学校,其目的是给美军指挥官培养翻译,同时也培训南朝鲜军官,为建立南朝鲜军队做准备,负责人美方是里斯少校,韩方是元容德。可能人们对美国开始搞军事英语学校大惑不解,实际上当时朝鲜军官会讲英语的人很少,会讲朝鲜语的美国顾问更是凤毛麟角,甚至美国军语在朝文中几乎找不到相对应的词汇。因此,语言问题变得非常紧迫和重要。美国在军事英语招生的名额和录取的办法上也煞费苦心。为了平衡各方力量,美国当局最初规定60名招生名额,给日军出身(参加日本军队)、满军出身(参加“满洲国”军队)和光复军出身(中国的反日武装)各分配0名,搞一个“大杂烩”。录取的办法是美军两名大校军官(钱帕尼和阿尔戈)为监考官,当场进行英语口试,尔后录取。然而事情进行的并不顺利,由中国返回的光复军(左翼)自认为是坚决抗日的武装,是正统的,与参加过日本人军队的朝奸平起平坐太不公平,因此抵制这一招生工作,拒绝应招,其结果是最后的合格者大多是日军和满军出身的。军事英语学校于当年1月5日开学,名额后来增加到00名,1946年4月0日军事英语学校停办。接着南朝鲜在1946年5月1日,在汉城太陵成立了国防警备士官学校,李亨根少校为首任校长,接管了原军事英语学校的80名学员。6月15日,第一期学员80名毕业,从此,士官学校作为南朝鲜军队的摇篮继续发展,后改为陆军士官学校。
1946年1月,南朝鲜在镇海建立了“海军学校”,开始培训军官和士兵。总之,南朝鲜军队的主要骨干是由地主、商人和其他**分子子弟组成的**青年组织成员。军官骨干通常从在日本军队以及在国民党军队和美国军队中服役过的朝鲜人中挑选。
1946年6月中旬朝鲜北部在平安南道江西建立了“中央保安干部学校”,专门培养军事干部。8月15日,以崔庸健为司令官,包括从苏联和中国回到朝鲜的领导建立了“保安干部训练大队部”,下设三个直属营和四个训练所。位于价川的保安训练所为一所,罗南和元山是二所和三所,平壤的铁道司令部是四所。直属三个营,以连为单位分别配置在朝鲜北部的十二个城市。10月,在平壤成立了培养民族干部的强有力的基地——综合大学。后来命名为金日成综合大学。
(二)迅速建立军队
1945年11月1日,南朝鲜的美国军政府公布军政法令第8号,设立了“国防司令部”,下设“军事局”和“警务局”。军事局下又分为陆军部和海军部。第一任国防部长是美第4军宪兵参谋部指挥官希克准将。
1946年1月15日,美国军政府以原日本统治朝鲜时期的军官和警察为骨干,成立了南朝鲜“国防警备队”,主要成员有孔镇国、林富泽和蔡秉德等,孔镇国任司令。同时美驻韩军政长官命令在南朝鲜军政厅登记的0多个军事团体解散,这样大部分右翼人士加入了国防警备队,左翼被分化和遣散,南朝鲜实现了军事团体一元化。“国防警备队”的人员构成主要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的军官、朝鲜学生特别志愿兵、朝鲜特别志愿兵、义务兵、满洲军出身的军官及士兵,信奉反对共产主义的思想。“国防警备队”首先在南朝鲜的八个道分别建立一个连级规模(00人)部队,不久扩充为八个团。警备队的指挥权为“二元化”,接受美国军官和韩国军官双重领导,事隔不久,产生许多矛盾和问题,1946年9月11日,警备队实际指挥权交给韩国人。
1947年月,朝鲜人民军组建第1、第师。第1师的军官大都是从苏联回国的,有1个步兵团是原中国人民解放军中的1个朝鲜团,该师其它团里也编有一定数量的从中国军队中回去的朝鲜人,其中中国东北军区吉东警备一旅二团的两个营计100人被整建制的“送回朝鲜”。第1师师长是从苏联、中国回国的崔光少将。第师的军官和士兵中的很多人是从中国军队回国的,但没有整建制单位。第师师长崔贤少将,参谋长许波上校,都是从中国回去的,参加过中国的八路军,是优秀的指挥员,意志坚定,英勇善战。
5月,苏联利用在平壤寺洞的苏军坦克师帮助朝鲜北部建立了115坦克团,并予以训练。苏军开始撤走时,留下了苏联朝鲜人彼得中校为首的00名苏军官兵和150辆坦克继续训练,为朝鲜培养骨干。当“彼得坦克团”撤回本国时,苏军向朝鲜移交了60辆坦克、0辆76.自行火炮,60辆摩托车和40辆卡车。5月17日,朝鲜人民军正式实行军衔制。
1948年初,南朝鲜将国民警备队8个团改编成5个旅,汉城为第1旅,大田为第旅,釜山为第旅,原州为第4旅,光州为第5旅。
1948年月,朝鲜人民军组建第师,大部分军官是从苏联回国的,虽然从中国的军官很少,但是,师长李英镝少将,参谋长张平山上校是中国的八路军,张平山后来还参加了停战谈判。其后,朝鲜又组建了第4师,该师称为精锐师,军官大都是从苏联回国的,有1个团是原中国人民解放军中的1个朝鲜团。
月8日,朝鲜劳动党以朝鲜人民革命军为基础,正式建立朝鲜人民军。这一天作为朝鲜人民军的建军节。朝鲜人民军官兵全部是苏联军队和中国军队所属的朝鲜士兵。很多人持有苏联国籍或中国共产党党员证,还有不少人连朝鲜话都不会说。这些人大都是日本占领时期离开朝鲜现在又返回家园的“还乡团”。
8月15日,南朝鲜“国防警备队”经过扩充,已经形成了5个旅15个团共5万多人的规模,并正式编为韩国军队。韩国军官们司空见惯的形象是腰挂日本军刀,随时对下级用拳头发号施令,下级在任何场合遇见上级都要敬礼,站岗的士兵遇到军官出现,必须高声说“正在站岗,没有发现情况”,战术训练一味强调突击战和白刃战,这些都是日本军队遗风,也保持着浓厚的日本特色。从某种意义上说,韩国军队是一个“准日本军队”
8月4日,韩国和美国签订了《韩美暂行军事协定》,规定允许美国顾问完全控制韩国军队、警察及一切重要地区的建筑;李承晚政府承担美国占领军的一切费用。美国向韩国移交价值达1亿1千万美元的装备,其中有10万支枪,5千万发子弹,000支火箭发射筒,4万多车辆,以及若干门轻型火炮,炮弹7万发。尔后又提供了相当于8700万美元的军事援助。9月5日,韩国分别编成了陆军和海军。
9月9日,在朝鲜人民民主义共和国成立时,将人民军总司令部调整为民族保卫省,崔庸健被任命为民族保卫相。
9月19日,苏联外交部通知美国驻苏联大使馆:苏联驻朝鲜占领军将于1948年1月底之前全部从朝鲜撤出。建议驻朝鲜的美国占领军也采取同样的步骤如期撤离韩国。根据这一情况,杜鲁门决定:从朝鲜南部逐次撤军,同时扩大美国对韩国的军事援助,组建并装备、训练韩国军队,以维持李承晚政府的存在。
1月7日,韩国公布了国防部编制,在国防部下设陆军本部和海军本部。第一任国防部长官由国务总理李范爽将军兼任,李范爽为中国黄埔五期毕业,朝鲜光复军出身。韩国当局还不断扩大“国防军”人数,1949年1月达到6个旅,个团,韩军人员从5600人,增加到了第一季度未的70000人。
1949年1月朝鲜人民军成立独立飞行团,引进了伊尔-10、雅克-9、PC-等螺旋浆式战斗机0架。
4月1日苏联政府任命苏联驻朝鲜大使什特科夫将军兼任朝鲜人民军总军事顾问。
5月,朝鲜人民军将115坦克团升格为第105坦克旅,下属107、109、0坦克团和06机械化步兵团。该旅扩编后增加了坦克、自行火炮、摩托车等武器装备的数量,人员达8800人。
(三)苏美撤军和大规模肃反
1948年年底苏联军队完成从朝鲜北部的撤军,其考虑基于以下几点:一是对朝鲜的忠诚和安全绝对放心;二是在国际关系中特别是在朝鲜半岛的问题上争取主动,改变在联合国中的被动地位;三是逼迫美国从韩国撤军;四是让南朝鲜北部自主统一,而且朝鲜北部占有很大的优势;五是苏联已完成在朝鲜实施军事占领的阶段目标。
韩国战史说,苏联撤军并要求美军同时撤军的意图在于,“以美苏两国军队撤走后出现的军事空白状态为契机,由高度戒备的北共军(朝鲜人民军)进行南侵,在美军无法支援的情况下**统一韩半岛。”
1948年下半年,美国占领军虽然也开始撤军,但韩国政府和国会因在10月份受到韩国丽水、顺天叛乱事件的冲击,向美国政府请求延期撤军:“直到韩国军队的防卫力量得到充分加强和整军结束”为止。根据这一请求,美军在韩国保留一个7500人的团级战斗队和500人的军事顾问团。
杜鲁门回忆说:1948年春,国家安全委员会向我报告说,我们可以在下列三个办法中选择一个:放弃朝鲜;或者继续负起对这个国家的军事和政治上的责任;或者扩大我们对朝鲜政府的援助来训练和装备它本国的保安部队,同时给予大规模的经济援助,以免这个刚刚诞生的国家陷于崩溃。但是委员会建议我们采取第三个办法,我批准了这个办法。
1948年10月,韩国丽水发生军队千余人“叛乱”事件,两千多市民学生支持并参加了这一行动。11月又发生了“大邱叛乱事件”,接着,涉及到浦项、春川等地。“叛乱”失败的革命军,以智异山、普贤山、太白山、五台山等为根据地转入游击活动。这支游击队,当初估计有500人,到1949年春增加到约万人,控制韩国约40%的地区,宣称:“白天是大韩民国,夜晚是人民共和国”,对韩国政府形成了严重威胁。美国对韩国的游击活动十分担心,在美军撤军时向李承晚政府提出条件:如果李承晚政府采取措施镇压左翼派组织和消灭韩国境内的游击运动,美国人才能给他们提供武器,这可能是汲取共产主义在中国胜利的教训。李承晚是坚决**的,他所领导的政府坚决地采取了镇压和打击措施。一方面韩国在军队内部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肃军,削除了共产主义渗透到军内的势力;另一方面为了保持社会秩序和进行反对反民族分子的斗争,韩国政府用日本步枪和美国自动步枪武装起来的警察和宪兵有6万名。据有关资料介绍:从1948年1月至10月韩国有1.6万人被捕,其中有4万多人被交付审判和被投入监狱。
1949年6月8日,美国发表撤军声明,至6月0日,除留下一支500多人的顾问团外,其余美军全部撤出韩国。美国驻韩国军事顾问团团长由威廉·罗伯茨准将担任。美军对韩国的安全稳定有绝对把握,其理由一是“拥有10万之众的韩国陆军的规模在亚洲是首屈一指的”,将绝对安全,政府也绝对忠诚;二是欧洲是美国的重点,从韩国撤军符合美军的现实战略;三是苏联已从朝鲜撤军,美军再赖在韩国在国际社会和朝鲜半岛将引起很大的争议,并遭到谴责;四是美国已完成在韩国实施军事占领的目标。
韩国认为,美国撤军“完全陷入了苏联为使北共军(朝鲜人民军)便于南侵而事先设下的圈套。”美国的撤军及以后的对韩军事援助政策是“引爆朝鲜战争的导火线。”
1949年月至4月间,根据美军的要求,韩国不仅调集了警察部队,而且调集了精锐正规军队去镇压游击运动。国防部长、内务部长和总理亲自赴巨济岛镇压游击运动,最后李承晚也前往支持和检查军队和警察的行动。据韩国政府的正式声明,在镇压巨济岛这次起义中打死了15000名起义者。根据朝鲜北部的资料,镇压巨济岛打死了大约0000名游击队员和平民。根据韩国各地政府的正式报道,1949年月和4月,在全罗南道有174人因参加游击运动被枪杀。
1949年6月5日,朝鲜祖国统一民主阵线成立大会在平壤开幕,会议进行了天。参加大会的有由北南朝鲜71个政党和社会团体(南朝鲜有19个政党和个团体)选出的704名代表中的67名。8位代表在过三八线时被逮捕并被李承晚政权囚禁在监狱。成立大会上通过了向各政党和社会团体及全体朝鲜人民发出的呼吁书,呼吁书提出了自主和平统一祖国的详细计划。祖国统一民主阵线成立大会的呼吁书引起了北南朝鲜民众的热烈反响和支持,并专门向韩国进行广播和散发传单。
由于受到朝鲜发布的祖国统一民主阵线成立大会呼吁书的影响,7月0日在韩国的汉城、仁川、大邱、釜山和其它城市举行了支持自主和平统一祖国方案的罢工和游行示威。同时,在韩国南方的游击斗争也有一定的规模,并能够有组织的分区进行活动,他们将五台山地区编为人民游击队第一兵团、智异山地区为第二兵团、太白山地区为第三兵团。7月1日韩国的共产主义党游击队在韩国永川和安东两郡破坏了一些地段铁路路基,至便部分列车停运,日游击队在蔚山郡颠覆了一列火车。全罗南道和全罗北道以及济州岛的游击运动具有较大的规模,游击队向警察分署和军队发起攻击,消灭军事目标和中断通信线路。在韩国的解放区里,游击队建立了人民委员会,没收地主土地并自己进行土地改革。1949年在朝鲜《努力者》报上公布的资料,当年7月南朝鲜参加游击队的人数有00人,进行657次战斗,对警察分署袭击50次,缴获武器18件。但是,由于对朝鲜祖国统一民主阵线成立大会呼吁书的错误的宣传,甚至还说是9月0日一到,朝鲜就将完全解放,共和国的首都就会迁至汉城。使得受到鼓舞的居民在7、8、9月大批地进了山,准备配合解放。这个错误宣传误导了人民大众,而且部分党员也信以为真。面对大批进山的群众,游击队领导不善于组织和训练,思想也不够统一。结果,9月0日那天,南朝鲜不仅没有解放,反而是韩国组织军队和警察开始对游击队发动秋季攻势的时候,游击队组织焕散、斗志衰退,许多群众、包括部分党员,便大批下山并开始投降敌人。于是,居民高涨到极点的革命热情开始逐渐下降。到10月份,群众的失望情绪已经大得难以想象。在作战中,起来支持游击队的人少得可怜。
1949年6月6日,由于赴平壤参加南北方代表协商会议,并要求建立南北统一的国家,金九在韩国的京桥被陆军少尉安斗熙暗杀,据说是李承晚指使的。蒋介石为金九题写挽词曰:"为国家求独立为民族争自由伟哉斯人,兴灭继绝取义成仁见大节于颠沛昭正气于千秋",看来评价是蛮高的。7月1日韩国汉城电台广播的李承晚的声明说:我们“十分清楚共产主义是我们的共同敌人。在共产主义危险尚未酿成森林大火之前,就要预先同它作斗争。我们现在就在森林里,所以我们大家应该一起斗争,否则要被威胁人类世界的大火烧死。”
10月,韩国军队投入作战部队个师万余人对在韩国各地的共产主义党游击队(约550人)进行讨伐。第1师师长金泽源被任命大北山地区讨伐队的司令,第师师长宋浩成被任命安东地区讨伐队的司令,第师师长李恩俊被任命永南地区讨伐队的司令,讨伐军队总司令部设在大田市。讨伐采取了很严酷的措施:为了避免遭游击队的袭击和发现行踪,砍光了道路两旁5-100米的树木,并在公路上每隔50-100米设有联络信号员;将山区0-0户的村庄的居民,都被迁入公路边上的大居民点居住,并将原来的村子和住房夷为平地,确保每座山16公里内不留一所住房;居民不得离开自己村子00米,收获庄稼在士兵看守下集体进行,每个人都有两个贴照片的身份证,一个在个人手中,一个保留在警署备案。据有关资料介绍,1949年11月-1950年1月的个月中有8800-9000同情共产主义游击队的居民被杀害。在云海郡,有6名游击队员被残忍地喂了狼狗;在奉化郡,强迫游击队员当着居民挖好坑,然后把他们枪杀埋了;在春梁郡,把牺牲的游击队员的头颅割下挂在市场示众。在韩国军队里,军官们十分反动,在进攻时,军官们总是冲在前头,在村子里,军官表现非常恶劣。抢劫、强迫奸污、破坏、杀人是他们的家常便饭。他们仍然保持着日本军队的习惯,经常用日语下命令,在进攻前让士兵们喝烈酒,强逼他们杀人。
根据韩国人资料,据不完全统计,这年内(1947、1948、1949年)在韩国总共杀害了8万人以上。
朝鲜南部起义的失败主要原因:一是时机不对。朝鲜北南没有采取统一的行动,而过早地暴露了企图;二是方式不对。不应采取大规模进山的办法,将共产主义力量孤立起来;三是国情不对。朝鲜半岛地幅狭小、三面环水,中国“农村包围城市”办法并不适合朝鲜半岛。反而给美国和韩国镇压的机会,通过采取严酷的讨伐,韩国将朝鲜南部的共产主义火种基本灭绝。
朝鲜北部共产主义政权对内也进行了认真整治,清除异已分子。朝鲜的资料介绍:对朝鲜人民民主共和国现行政治制度不满的人首先包括其土地被没收的原地主分子,曾经同日本人积极合作过的人以及一部分曾在日本受过教育和通常是资产阶级、地主阶级出身的专业人员。1949年与1948年相比,政治犯罪案件有所增加。例如,1948年安全机关揭露148宗案件,波及74人。1949年上半年揭露出665宗案件,涉及771人。为了维护社会秩序和保护国家重点目标和各个机关,内务省有大约.8万名大体上是用日本步枪武装的警察。
(四)韩朝扩军竞赛
为了能够适应统一和诉诸战争的需要,朝鲜和韩国又进行了大规模的扩充军队。
1949年初,参加过苏联斯大林格勒战役的苏军出身的5000朝鲜人进入朝鲜,编入朝鲜人民军。
1949年1月,在苏联顾问的参与下,朝鲜民族保卫相崔庸健等人在中国哈尔滨与中共中央东北局联络部部长李立三、东北军区副司令员周保中举行会议,讨论中国军队中的朝鲜籍士兵回国的问题。会议决定到1949年底以前把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中的8000名朝鲜籍士兵送回国。
5月18日,韩国国防部发布了将旅变更为师的命令,以及任命师和团长官的命令。6月,又大量扩编部队,新组建了第8师和首都警备师,使陆军的总兵力达到了8个师,个团共10万余人,达到了建军目标。
7月,根据朝鲜政府的请求,中国政府将东北军区驻扎在沈阳和长春的两个朝鲜师全部人员、装备和弹药移交给朝鲜政府。这两个师,即李德山任师长的164师(长春师)和方虎山任师长的166师(沈阳师)。164师实际员额1081人,7月0日离开长春,经图们、进入朝鲜会宁抵达罗南,编为朝鲜人民军第5师。166师实际员额100人,该师从沈阳出发,7月5日经安东(丹东)进入朝鲜新义州最终转移到安州(黄海道),编为朝鲜人民军第6师。两个师使用的武器都是日式的。164师——长枪597枝、刺刀456把、短枪588枝、轻机枪0挺、重机枪104挺、冲锋枪06枝、战防枪8枝、自动步枪1枝、讯号枪14枝、枪榴弹筒个、掷弹筒67个、六零炮87门、火箭炮门、迫击炮6门、战防炮1门、步兵炮1门、平射炮1门、机关炮门、马74匹。166师——长枪6044枝、刺刀18把、短枪7枝、轻机枪81挺、重机枪91挺、冲锋枪878枝、卡宾枪枝、讯号枪1枝、枪榴弹筒69个、掷弹筒1个、六零炮91门、迫击炮门、战防炮10门、山炮门、马745匹。
7月,朝鲜将刚刚接收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个朝鲜师的营长、炮兵营长和团参谋长集中在平壤进行集训,时间80天。同时,将这个师的军士(炮手和机枪手)在新义州集训,时间45-60天。
7月1日。李承晚请求华盛顿保证供应40万人部队的武器,其中10万正规军,10万国家和辅助警察及0万所谓的民兵。7月15日韩“国会”通过了所谓兵役法,按照国民皆兵的原则,规定所有14—40岁符合兵役条件的男性公民都要在李承晚军队服义务兵役。沿三八线建立0公里的禁区,只有持特种通行证才准许进入该禁区。11月韩国以“大韩青年团”为基础,组成0万人的后备部队“青年防卫队”。
1949年1月,朝鲜人民军将独立飞行团扩编为航空师。
1950年1月,美国与韩国政府再次签订军事援助协定,确定美国向韩国提供价值1097万美元的军事援助。另外,美国还提供了1.1亿美元的经济援助。
1950年1月,朝鲜政府派人民军作战部长金光侠到中国,要求把中国军队中的另外14000名朝鲜籍士兵接回国,中国方面同意全部移交。金光侠又要求这批部队携带武器返回,中共中央也表示同意。
月,中国政府根据朝鲜政府的请求,将第四野战军第4军156师及其他各部朝鲜人士兵8500余人(包括第40军直属炮兵营,10师59团营,118师山炮营,119师山炮营和警卫连)、第15兵团500余人、第8军11师1000余人(包括7团7、8连)、第47军的朝鲜人士兵约000人(包括141师4团),共计1.4万余名朝鲜士兵,在中国河南省郑州集结编组为独立15师。月份,在郑州市广场召开了第15师成立大会,四野政治部主任邓子恢到会祝贺并讲了话,会后还举行了盛大的阅兵式。独立15师战斗力较强,其中立大功以上者000多人,授予“英雄”称号者100多人,且85%以上为中国共产党党员。其中整建制的有4个营,7个连,9个排和指挥员(师级人,团级5人,营级87人和连长598人、排长1400人、班长1900余人)。月中旬,这些朝鲜人部队整编为独立15师、一个团和一个独立大队。独立15师主要领导有:师长全宇,参谋长池丙学,政治部主任杨根。月0日,独立15师出发前往朝鲜元山,三月底抵达元山后,编组为朝鲜人民军第7师(开战不久即改称第1师,员额为1000人,第7师师长崔仁少将、第16团团长崔仁德上校,都是老资格的八路军,与日本军队作战多年;另一个团4月初出发前往朝鲜黄海岛松林,成为朝鲜人民军第18团(中国第47军的朝鲜人);独立大队则前往平壤编入机械化步兵团。上述部队携带的武器有步枪1.万枝、轻机枪440挺、重机枪180挺、手枪10把、迫击炮1门、反坦克炮7门、105榴弹炮6门及若干弹药。
月,朝鲜人民军组建第10、第15师。第10师以从中国东北回国的部队为基干编成,员额6000人,配置在肃川。第15师是以从苏联回国的军官和原中国的军官为基干编成,配置在会宁。
6月上旬,朝鲜人民军组建第1师,以从中国东北回国的部队为基干编成,员额6000人,配置在新义州。
回国后的朝鲜族官兵,随即被要求办理转党手续,即由中国共产党党员转为朝鲜劳动党党员。据一些当事者回忆,开始很多人对转党表示不理解、有情绪。后来朝鲜中央请中共方面派人去做工作,才使转党工作顺利进行。
据中国人民解放军第4军军长吴瑞林回忆,他曾经历过三批人回到朝鲜:第一批是1945年在辽宁安东招收学生办军校,吴瑞林兼任校长,在招收的1600多人中,有朝鲜族学生600多人,金日成知道此事后派崔庸健来看望这些朝鲜学生,他们感到素质能力都很好,就把这批人要回去了;第二批是,我军在东北组建了一个朝鲜族的队伍,支队长是李红光,有6000多人。这支部队很能打仗,金日成将该部队要去改编成5军团;第三批是军委把各野战军的朝鲜族的同志集中起来整编成立一个加强师。其中朝鲜人原属四野的最多,四野确定由吴瑞林的4军担负此项任务,共编了4个步兵团、1个炮兵团和1个技术营,都回到了朝鲜。吴瑞林的回忆得到了部分证实。
据不完全统计,经中国政府批准,大约有45000名曾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服役的朝鲜族士兵整建制或分散地调入朝鲜人民军中,这批官兵思想坚定、纪律严明,多数人有十年以上的军旅生涯,并且在与日本军队、国民党军队作战中军事装备始终处于劣势的战争中幸存下来。
(五)参加过中国革命的朝鲜领导人
在中国的革命战争中有许多著名的朝鲜人,除金日成外,还有许多人从中国返回朝鲜后,在国家和军队担任重要领导职务。
1941年1月在中国华北晋东南组织了“朝鲜青年联合会”,其后根据斗争需要改组为“朝鲜独立同盟”,由金枓奉、崔昌益、韩斌、金武亭、朴孝三、朴一禹等革命斗士负责指导责任,同时并创设朝鲜革命军政学校,对朝鲜青年实行军事训练,教育提高其反日爱国思想。“朝鲜独立同盟”和“朝鲜义勇军”的积极活动,提高了关内数十万朝鲜人民的抗日运动,一直坚持到日本投降。
金枓奉,1941年在中国华北,任民族解放运动团体——朝鲜独立同盟主席。后回到朝鲜。任朝鲜民主义共和国人民委员会委员长。
崔庸健(崔石泉,1906——1976)195年毕业于云南陆军讲武堂,黄埔五期,后任黄埔军校教官,参加广州起义,后来到中国东北,19年任饶河反日游击队队长,曾任东北抗日联军第二军军长,后到苏联在国际红军第88特别旅任副参谋长,同时还担任教导旅的中共东北党委书记。朝鲜战争期间任民族保卫相,战争结束后,任朝鲜民主义共和国人民委员会委员长。
朴宪永(1900-1955),高丽共产青年同盟的创始人之一,也是第一届朝鲜共产主义党的骨干组织火曜会的重要成员。195年朝鲜共产主义党建立后,在三年期间即遭受四次大的逮捕。虽然每次逮捕后,党的组织都被解散,但后续党很快又建立起来。这表明日本对共产主义运动的镇压是非常严厉的。1945年朴宪永在南朝鲜着手重建共产主义党。1948年出任朝鲜民主义人民共和国副首相兼外相。
崔昌益任朝鲜人民民主义共和国副首相、尹公钦任朝鲜人民民主义共和国商业相、徐辉任朝鲜人民民主义共和国劳动相。
金武亭,朝鲜革命者,196年参加中国国民政府北伐,197年参加广州起义、191年参与中华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的建立。红三军团第一次攻打长沙时,金武亭就和彭德怀两人一起操起山炮在岳州轰击洞庭湖上的英国、日本军舰,那可是全红军的第一门山炮!当时全军就这么两个人会使炮!194年参加了中国共产党军队的长征,期间金武亭指挥红军炮兵部队,在突破四道封锁线、强渡湘江等战役中,充当了救火队的作用,并到达延安。长征时张国焘搞分裂,还是金武亭星夜传送的紧急情报!怀揣着彭德怀新编制的电讯密码,背着电台,拿着指北针,独自一人找到一军团驻地,将密码及电台交给林biao,进而一、三军团及时联动,远离四方面军而迅速北上,避免了红军之间的一场血斗。194年,金武亭任红军特科学校校长、红军总部作战科科长。日本人说,金武亭是“经过中共长征的0名朝鲜人中仅存的一人,抗战中在八路军历任要职,敬畏地称其为抗日勇士”。后任八路军炮兵团第一任团长、中国朝鲜义勇军司令,45年底返回朝鲜,任民族保卫省副相和方面军司令。1951年在平壤病故。
姜健,国际红军第88特别旅教导营营长。日本投降后,随同苏军一同到东北,被任命为东北抗联延边分遣队队长、驻延边苏联红军司令部副司令员,9月5日,奉命从国际旅驻地出发,取道牡丹江到延吉,亲自做群众工作,组织武装力量,建立“民主大同盟”。11月初,中共中央派往东北的延安干部团到达长春。中共吉林省工委决定派雍文涛等名干部和警卫人员到延边。抗联干部和延安干部一起,重点发展了一批朝鲜族武装力量。延边朝鲜族具有革命传统,参加共产主义党武装的热情非常高,有些青年自带武器、自备军装来参军,很快组成了军分区警备旅。警备旅下设6个警备团,共11000多人。1946年7月姜健辞去吉东军区司令员职务返回朝鲜,后来被任命为朝鲜人民军总参谋长。在朝鲜战争中牺牲。
朴一禹,中国朝鲜义勇军副司令,朴一禹曾作为代表出席了中共七大,后率领所属部队返回朝鲜的,在抗美援朝时任中朝联军副司令员。
朴孝三,中国朝鲜义勇军副司令,后回国任朝鲜人民军第9师师长,副总参谋长。
金策,中国东北抗日联军第三军政治部主任,后回
到朝鲜,在朝鲜战争中牺牲,朝鲜东海岸有一座城市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
全宇,中国人民解放军独立15师师长,回国后任朝鲜人民军第5军团长,副总参谋长。
金光侠,吉林延边军分区司令员,后任朝鲜人民军作战部部长。
李益成,中国朝鲜义勇军第五支队支队长,后回朝鲜任人民军总参谋部队列补充局局长。
崔仁,东北人民解放军辽北军区独立第4师师长,后回朝鲜任人民军第1师师长、第6军团长,副总参谋长。
方虎山,中国人民解放军第166师师长,回国后任朝鲜人民军第6师师长、军团长。朝鲜战争后任人民军陆军大学校长。
崔光,从中国回国时选拔了00名左右的人员随行,后任朝鲜人民军第1师师长。
吴振宇,后任朝鲜人民民主义共和国武装力量部部长。
朴政德,任朝鲜人民军副总参谋长。
朴金波,任朝鲜人民军副总参谋长。
金昌德,任朝鲜人民军总参谋部干部局局长,总政治局纪律委员长。
池炳学,中国人民解放军独立15师参谋长,后任朝鲜人民军军团长。
张教德,朝鲜人民军第四师师长,在朝鲜战争中牺牲。
(六)碰撞摩擦枪声四起
1948年底,苏联已从朝鲜撤军,这使美国在国际上关于朝鲜半岛问题处于不利地位。美军也不可能总懒在韩国不走,撤军已列入议事日程。这时在三八线上出现了一些奇怪现象。南方多次放话武力“统一”,并主动采取小规模的进攻行动。
1949年1月1日,李承晚在记者招待会上宣称:我希望“国军北进”。月7日,李承晚又在韩国国会发表演说称:如果在联合国朝鲜委员会的帮助下不能和平地统一朝鲜,那么“国军就必须向北韩进军”。“南北分裂是必须用战争来解决的”,并声称在1950年实现南北统一。
韩国也面临着严重的通货膨胀和物资匮乏,1949年度的财政预算追加了三次,日常开支的40.5%是从韩国银行借来的赤字。面对“内忧外患”李承晚以民族统一为由,大唱武力北进之调,要求美国提供坦克、飞机、大炮。但是,对于希望亚洲稳定的美国来说,十分担忧李承晚所表露出的狂热的民族主义。
1949年月日,苏联驻朝鲜大使什特科夫向苏联外交部长莫洛托夫电报说:“三八线局势不平静。南朝鲜警察和军队每天都越过三八线,袭击朝鲜北部警察哨所。朝鲜北部的两个警备旅守卫着三八线,他们的装备只有日式步枪,而且每支枪只有到10发子弹。他们没有自动武器。因此,他们遭到南朝鲜警察袭击时,无力抵抗,只好撤退,而且弹尽粮绝后有时会落入南朝鲜警察手中。”月日上午南朝鲜警察和士兵就有4次越过三八线实施袭击的行动,其目的是在三八线制造麻烦,以便证明美军继续留在南朝鲜是正确的。
1949年4月0日,苏联国防部长华西列夫斯基和总参谋长什捷缅科(Shtemenko)就三八线的形势向斯大林报告说:我军撤出朝鲜北部以后,“南方人”对三八线规定的破坏己经具有挑衅性和经常性。近一个月,这种破坏规定的事件频繁发生:从今年1月1日至4月15日期间,在整个三八线上发生了7次破坏规定的事件,其中4次发生在月15日至4月15日。就其性质看,破坏规定的事件是警戒部队的小规模冲突,一般是连和营规模的冲突,动用了轻机枪和迫击炮,还有一些“南方人”越过三八线的事件。在所有这些破坏规定的事件中,均是“南方人”首先开火的。
报告还说,韩国人在月至4月间将部分野战部队调集到三八线附近。不排除可能对朝鲜北部政府军队采取新的挑衅行动,并动用比迄今为止更大的兵力。建议朝鲜政府军司令部采取适当措施以回击韩国人可能做出的更大规模的挑衅行动是合理的。
1949年5月日苏联驻朝鲜大使什特科夫又报告说:“南朝鲜当局为了实行武装入侵北方计划,扩大了‘国防军’人数。据情报说,‘国防军’人数已从今年1月1日的5600人增加到了第一季度末的70000人。同时,他们还特别重视技术兵、机械化兵和特种兵,这些兵种增加了一到三倍。”报告还说,南朝鲜当局在三八线附近地区集结的部队已达41000人之多,其中在平壤方向将达到0000人。“进攻北方的作战计划已经制定,并且在第1旅中已传达到营长一级。预计可能在6月份会有积极行动。”
1949年5月,韩国军队出动4100余人,在火炮的支援下,猛攻三八线以北开城附近松岳山上的人民军警察部队阵地。7月,韩国军队再次出动旅级规模的部队,进攻朝鲜北部的松岳山阵地。三八线以北的高山峰、银波山、国寺峰等要点,也多次遭到韩国军队的进攻。
朝鲜资料说,1949年6月9日,在美国军事顾问团的指挥下,臭名远扬的“虎林部队”这个特工部队秘密潜进了江原道襄阳郡和麟蹄郡,杀害8个无辜居民,绑走50名居民,烧毁许多民房。7月5日,朝鲜三八警备队员全歼了“虎林部队”,打死了106名,俘虏了44名。
到了6-7月间,形势进一步紧张。6月18日苏联驻朝鲜大使什特科夫报告,韩国领导人都主张“用军事办法解决国家统一问题”,“只是在确定时间上有分歧意见”。报告说,韩国军队和警察多次在瓮津地区擅自越过三八线,这个地区的战斗到现在还在进行,而且韩国部队数量增加了,一度侵入北方地区10公里,由于北方警察旅的行动,它们被逐回三八线。朝鲜部队占领了两个在战术上有重要意义的高地,现在双方正进行争夺高地的战斗。由于瓮津地区事件,李承晚6月11日发表正式声明说“正在制定将给共产主义党分子带来重大损失的突击计划。在最近二三周内,将实现这个计划”。
从以上的情况来看,韩国之所以集中在1949年上半年制造多起摩擦,主要是想用现实事件阻止美国从韩国撤军。
1949年7月1日苏联驻朝鲜大使什特科夫又致电苏联的苏联副外长维辛斯基说,根据在瓮津地区俘虏的韩军士兵(属18团营)供认,“他们的指挥官7月以来多次讲话,断言朝鲜人民军企图进攻南方,因此韩军应先发制人,给朝鲜人民军以突然打击,并在8月15日(朝鲜解放日)前占领朝鲜北部。”俘虏还供认,“第1团的任务是攻占格里山高地(海州以西0公里)。第18团的任务是从瓮津地区出发,在第1团(据现有情报该团配置在开城地区)的协同下向北进攻,合围海州,歼灭该城北方军队的集团,在一周内占领海州。”什特科夫大使还通报了李承晚声称要先发制人,“在7月对北方军队发起进攻”的情报。
7月17日。南朝鲜国防部长申性模在仁川发表演说:“我们的军队正在等着我们总统的命令。只要他一下令,我们就会在一天之内占领平壤和元山”。
1949年底,一年内三八线上屡次发生边境纠纷,其规模从瓮津半岛的团级交战,发展到开城的师级交战。韩国公开史料称:“包括6次交战在内共发生00余起”,朝鲜史料称:“1年之内,南方即向北方越境达186次之多”,照此计算,一年中每天平均5次越境事件。朝鲜还有资料称:仅1949年一年,南朝鲜“国防军”的第8师、第1师、首都师的营、团和“虎林部队”、“白骨部队”等特殊部队以及傀儡警察,对从黄海道碧城郡到江原道襄阳郡一带的三八线以北地区发动了617次侵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