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的冰蓝会伤害你吗?”
叶玉卿不懂了,不过,还是紧紧地抱着蔓荈,“什么意思?”
“它有刺的,你不是看见了吗?”
叶玉卿点头,示意自己看见了那朵花的刺。
“你难道没感觉到自己身上有股刺痛感吗?”
被蔓荈这么一说,叶玉卿感觉到了刺痛感越来越强烈,身上的疼痛如针刺一般,让他如坐针毡。
“你可以忍受吗?”
叶玉卿没有丝毫的犹豫,“可以。”
他又道出一个疑惑,“刚才我握着你的手没有这种刺痛。”
她说:“我只有手是没有刺的。”
他说:“我以后就天天握着你的手。”
她问:“你不是不怕痛吗?”
他道:“是呀,但是,你会让我碰你全身吗?”
邪恶的话让蔓荈语塞,闷闷地低喃一声:“你也没法啊!”
叶玉卿承认自己听到了这句小声的低喃,他放开蔓荈,目不转视地看着她。
慢慢地朝着蔓荈的娇脸移过去,他又闻到了清淡浓郁的馨香,他甘愿被它俘虏,把双唇覆到颤颤发抖的樱唇之上。伸出舌尖轻描着蔓荈红唇的唇线,由上至下,由左至上,细细地勾勒着蔓荈独有的弧线。
双臂紧紧地搂着她,她想挣扎,只是被他制止,任由他肆意且温柔地掠夺她的一切,她的初次。
她紧张地闭上双眼,睫翼扑翅扑翅的轻跳着,如跳舞的精灵在优雅地弹奏吹箫。
时睁时合,时动时静,乱了他的心神,挠了他的自制力。
他颤抖地顶开她的皓齿,停下,看看蔓荈,怕她不愿意,毕竟没有明媒正娶就做此事,实为大大的不妥。他看到蔓荈双目紧闭,全身在发抖,而他的手,他的全身针刺一般疼痛,但他没有放开她,他依旧紧紧地抱着她。
此时,他们鼻尖对着鼻尖,馨香盈满,缠绻,忽断忽续;他的呼吸急促,声音沙哑地问她:“你,愿意吗?”
她睁开眼,“什么?”
“你愿意吗?”
“嗯。”
其实,蔓荈不知道他问的愿意是什么意思,只是她下意识地想回答说愿意,就连刚才他对她所做的事,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自小不会问,现在依然不会问。她沉默惯了。
窗棂上飘来了几朵竹篱中的樱花瓣,粉红娇艳。落在窗牖上害羞地看着屋内人。
一个男子低沉的嗓音蛊惑着蔓荈,声音里面再也没有冰冷之感,只有沙哑。
“你愿意吗?”叶玉卿重复着话语。
“嗯!”
她的口中也是芣苡香,芣苡香充斥了他的全身,他的鼻间,他的口。
继续缠绕,不放过她的任何一分池城,独独不继续那最后的侵夺。
饶是如此,叶玉卿也乐此不疲。对于一个长久无欲无求的男子来说,虽然曾未尝过男女之事,却也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怎么做,只是他不想这么过早的行事罢了。
他放开她的红唇,又情不自禁地亲吻,覆在樱唇之上,彼此之间额头对着额头。
叶玉卿伸手将食指放在蔓荈的娇唇上,声音有点喑哑,却也温润。
“不要出声。”
蔓荈木木地回答:“哦。”
叶玉卿定定地看着蔓荈,她的脸上还是冰冷的,不过此时却稍微带点呆呆地模样,有点可爱;这是蔓荈平时不会露出的神情,这也是叶玉卿第二次喜欢见到蔓荈露出冰冷之外的表情。
他轻轻地笑了笑。
“你……”
“嗯?”
“你不痛吗?”蔓荈自动忽略了他的笑。
“痛。”叶玉卿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润,语气却温柔万分。
蔓荈忽略掉心底的那一丝痛意,“那……你为什么……还抱我?”
叶玉卿一本正经的道:“痛并快乐着。”
蔓荈只是清淡的道:“是吗?”
“嗯。”
蔓荈看着叶玉卿抱着的她的双臂,青衣袖长,肥大,她无法看见他怎么可以有这么大的气力,刚才的那刻,她居然无法挣脱开他的怀抱,只能任由他抱着。
虽然他的怀抱很温暖,但是没有被男子抱过的她却还是有点不愿他抱她。虽然他的怀抱有种安全感,虽然他的怀抱她不讨厌,但……她怕,她会迷恋上,再也无法挣脱,那样,她离不开了。
情,一旦爱上;芬香,一旦吸闻;爱,一旦碰上;谁也无法脱离,摆脱。
“你会痛怎么不放开我?”
脸上露出了红色,“我不痛。”
“你刚刚还说痛的。”
叶玉卿睁着眼说谎不打草稿,“现在不痛了。”
“是吗?”
“嗯。”
“你不想知道那朵冰蓝花吗?”难得蔓荈主动说话,而且还是那么长的一句话。
叶玉卿喜形于色,眉眼飞扬,紧了紧手中的馨香。
“你想说我就想知道,你不想说我就不想知道。”
挣脱着他的怀抱,却还是无济于事,“那是芣苡。”
“芣苡?原来它叫芣苡啊,我没见过那样的花,而且还是冰蓝色的……”
“我生来就见过,因为它就在我的身体内。”
叶玉卿惊讶,紧张地转着蔓荈的身子,却什么也没看见。
蔓荈却仿佛认命似的,幽怨道:“没用的,你找不到,只有它在感到身边有男子的气息时,而且那名男子被它诱惑的时候,它才出现,而我却始终不知它在哪……”
叶玉卿为蔓荈整理被角,拉拉被子,对她问道。
“难道刚才我就是那样见到它的?”
“嗯。”点头认同他的说法。
“每次它出现的时候,我就会被人家说我是妖女……”
“那次,因为这个,他们追杀你,而你也杀了他们,自己却受了重伤。”
“嗯”
叶玉卿怜惜的拥抱着蔓荈的双肩,不去碰她的腰,只因为伤口在那。
轻轻地抚摸着蔓荈的伤口,轻声细语地问道。
“还疼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