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彼晨风郁彼林,形如水,影亦相随。
偏如今,难寻旧事,忘却新词。一弯冷月,心事无人知。
樱花飘落,随意飘飞,瓣儿如娇如嫩,润滑可口,那粉红的飘飞,落在了她们的心里,几片瓣儿似乎知道沈凹凹的急匆和劳累,她懂事似的飘落在她的眉头上,她抬起手,拂掉,那轻点点的瓣儿触觉让她的心感到了无来由的恐慌。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他不是她的未婚夫么?
为什么在握着别的女人的手?
他不是心中没有心慕人么?
她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的慌张了,她在害怕,她好不容易爱上一个男人,她是谁?凭什么来与她争人?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心中的怒气,她一扬手,“啪!”
她的巴掌打在了叶玉卿的脸上,她想上前去道歉,她的心很恐慌,她害怕失去这个男人,她颤抖的想过去察看他的伤势,只是突如其来的冰冷中带着怒意的声音让她的动作僵住了。
“你凭什么打他,你别过来,他不需要你,你从哪来该从哪去,他不想见到你。”
叶玉卿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沈凹凹这样说,但他现在真的不想见到沈凹凹,突如其来的婚约让他的生活不再一成不变,无法预料的变故让他感觉到他的生活会无法再宁静,而他也隐隐觉得眼前的女子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他总是想不起自己与这个女子有什么牵扯。
“你走吧,这里有她。”这里确实有她,从刚才的举止中可以看出这个女子与他必定是亲密的人,不然她不可能对一个陌生人那样说。
蔓荈听到她这么对沈凹凹说,她的心里不由自主的雀跃起来,而她看着叶玉卿的眼神也越来越温柔,深情。
沈凹凹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她恨的牙根痒痒,她紧咬着双唇,血开始慢慢地流出来,这个时候不再有人关心她,不再会有人对她说,“咬着唇不好。”
她现在多想回到在文雨多舍的日子,如果她急着让他与她一起下来的话,那么他就不会被这个女人诱惑,如果有一天,她要杀了这个女人,那样他又可以是她的了。
沈凹凹想到此,整个脸开始变得狰狞,后来慢慢的笑容满面,他早晚会是她的,只是怎么把这个女人弄走呢?
沈凹凹失神的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她边走边想着如何让蔓荈消失……
蔓荈和叶玉卿并没有注意到沈凹凹已经离开,此时他们在互相对望,眼中似乎有很多的话想说,终于还是蔓荈打破了此刻的沉默。
“你的脸怎么样了?疼不疼?”似乎蔓荈不知道被人扇一巴掌到底还疼不疼了,她此时被见到叶玉卿,她的心已经无法跳动了,她的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了,这些话全部是她下意识的问出的。
蔓荈久等不到叶玉卿的回答,她伸出一只手抚上叶玉卿的右边脸,温柔又心疼的问:“是不是很疼?”
叶玉卿本来挑起嘴角的动作在此刻停止了,他僵硬的任由蔓荈抚摸他受伤的脸,他被她眼中的温柔和心疼触到了,他的心跳在此刻居然快了一拍,他这是怎么了?
他心中似乎很想她这么对他,为什么?
“你到底是谁?”
本来还想再往下抚摸的柔荑僵住了,她不动声色的把那只手拿下来,眼中的温柔已经被哀怨代替。
她慢慢的轻启唇,嗓音很低,很像是低喃,“我是谁?你想知道么?”
她轻抬眸看向他,是那么认真又期待,他突然又不想知道了,但心与身是不一样的,他的身体已经把她深深地烙在他的身上,他已经无法不知道了。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清朗,温润,“你,叫什么?”
蔓荈又笑了,他果然还是记得她的么?
她笑的好开心,他看着她的笑不由自主的也跟着她的笑容而笑,他这是怎么了?对她总是无意间露出的忧愁的同情么?可是他对任何人不是都是没有感情的么?那……她,为何?
是啊,为何?她是他什么人?他们是什么关系?
“其实,你笑着真的很好看,如沐浴春风,风吹拂过一般,虽然你的笑轻忽一过,但是看着你的笑,很想让人陷入其中。”
蔓荈很平静,平板的说:“是吗?”拖长每个字的音,让人觉得她有万多的愁绪在心头。
叶玉卿不想蔓荈这么悲伤,他故作微笑,打破这种悲愁的气氛。
他朗朗的一笑,“你还没有告诉我的名字呢。”
今日的蔓荈似乎总是答非所问,她依然重复刚才的字语,还是那么的平板,只是脸上却毫无表情,“是么?”
他拧了眉,似乎不喜欢她这么回答他,蔓荈看见他皱眉,无尽无边的思愁纷纷涌进脑海间。
她听到自己这样问他:“你很想知道我的名字么?”
叶玉卿皱着眉点头。
她淡淡的道,“你难道不知道女儿家的闺名是不可知道的么?”
她无意间为难他,让他难堪,只是心里有些不平罢了,他怎么可以初次就想知道女子的名字?难道性子可以变得这么大么?
叶玉卿并不知道自己只想知道蔓荈的名字会招来这么大怒火还有疑问,他只是想知道她的而已,她一个人的!
“蔓荈。”
幽幽的嗓音飘进他的耳朵里,让他有一瞬间的呆愣。
“叶玉卿。”人家告诉了她的闺名,他也得以礼相待不是吗?
“我知道。”她转身面对樱花树,看着上面的樱花瓣儿随意飘落,多么自由啊,无拘无束,如果她也可以那样就好了……
“嗯?”
“知道你的名字。”
她怎么会知道的?
“你怎么会知道的?姑娘,我们以前认识么?”
她怎么会认识他的,他没有这么出名吧?
“认识就是认识,为何问这么多?”
叶玉卿被她突如其来的怒意弄得手足无措,措词总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有几刻钟的沉默,她以为是他生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