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着暴露在外的情绪,负面的情绪好似发了疯般朝我满是伤痕的躯壳涌来,楞在了原地端着酒杯感觉恍若隔世时,邵晨配合的笑了笑,他没有追问下去,而是很配合的将酒杯伸到我面前。
这个夜注定是被冰冷的酒液覆盖的,不知过去了多久,我们带着醉醺醺的味道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里,躺在床上看着深沉天花板,我点上了一支烟,深邃的夜配合着寒冷的风在窗外好似不停的彰显着什么。
寒冷驱散了繁华,剩下的萧条成为这座城市最可笑的东西。
一夜无话,第二天太阳洋洋洒洒的从落地窗外斜射进来,我睁开了眼睛,洗漱之后便拿着公文包,驱车来到了公司。
我阴沉着脸坐在办公位上,什么也没有干,只是打开了电脑,直到午餐时间的到来,我才慢慢的走向了赵文风的办公室。
赵文风看了我一眼,好似发现了我的情绪,问道:“你怎么了,板着一副臭脸,谁惹你了。”
我停下了脚步,愣了愣而后抬起了头看着他,许久才道:“你告诉我,永安那边的业务真的在执行么?”
赵文风忽然停下了脚步,身子明显的顿了一下,就好像紧绷着一样,他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说道:“这……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那边不是我在负责,我也不知道。”
我没有说话,而是注视着他,赵文风刻意的闪躲着我的眼神,我开口问道:“真的吗?”
赵文风怔了怔,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再次看了他一眼,缓缓的迈步走了出去,留下了赵文风的不知所措。
我点上了一支烟,驱车回到了老房子里,将车停在了空地里,然后迎着风慢慢的走了小道上,怅然若失的走过了好几个站,终于来到了艾琳娜,站在门口踌躇了一会,才推门走了进去。
随便坐在了一个角落,看着依旧在为众人弹唱的昀颖,虽然民谣听起来穷,可是在某个不穷的环境里,听起来的感觉就会不一样。而我认为最纯粹的民谣,应该是一个人、一把吉他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弹唱着人间喜剧。
音乐成为了此刻的专场,我享受着这个过程,却越加的感到恍恍惚惚,这种情绪来到莫名,就好像在某个忽冷的天气里,突然来的心悸,以至于只有冰凉的啤酒才能压制住心中的不安。
……
在恍恍惚惚中,我起了唱歌的兴致,其实我本质和昀颖一样的,只想安静的过完这一生,然后在富余里带给大家情怀,情怀真不是一件多美好的事,它可能是毒药,你理解了所谓的情怀,那么在现实的摧枯拉朽之下,能坚持的多美好?
扯淡而已……但是我依旧愿意用我的行动把情怀带给别人,而这对与我而言是情怀,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却是行动,有的时候:这不是情怀而是行动,因为它刚好阐述了一切。
我从角落里站了起来,下意识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香烟,然后来到吧台,向那个台湾妹子告别之后,正想离开。这时昀颖忽然叫住了我。
我转过头不解的看着她,问道:“怎么,有事么?”
昀颖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会才道:“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说件事。”
“说吧,我听着呢。”
昀颖顿了顿,表情无比复杂的看着我,许久才道:“婕儿要订婚了,你知道吗?”
话音刚落,一声炸雷蓦然在心中响起,好似晴天霹雳一般,我楞在了当场,怔怔的看着昀颖,脑子一片空白。
昀颖也是面露复杂的看着我,我脸上逐渐露出了牵强的笑容,强制住了话音的颤抖,逞强道:“她……给你请柬了么?”
昀颖转身从吧台里掏出了一张请柬递给我,我目光盯着那个有些刺眼的东西,却始终伸不去手,当笑容变得呆滞起来的时候,她盯着我道:“我以为新郎是你。”
我愣了愣,许久才反问道:“为什么?”
昀颖看着我的眼神依旧复杂,看了我一眼随后收回了目光,平静道:“因为……婕儿对男人的选择真的是偏向你的。”
我依旧怔在原地说不出话来,她又道:“虽然我劝过她很多次,但是感情这东西真的说不明白,在我看来你很混蛋,是个货真价实的禽兽,可是在她看来,你却是个不擅长隐藏情绪的人。”
我张了张嘴,却感到了嘴里无限的苦涩,我躲避了她的眼神,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香烟,然后遁入在烟雾中,站在艾琳娜的门口,枯萎的枝桠很卑微的在风里摇晃,而透过这一切,我发现,我那颗卑微的心碎了!
烟雾因为风熏的我眼睛发红,逐渐泛红的眼眶,因为蝴蝶效应,渐渐的湿润了,我强忍着自己的情绪,然后刻意的将自己隐藏在烟雾里。
昀颖看出了我的难受,但却因为某些原因,我没把自己搞的那么矫情。
我深吸了一口烟,随后猛然的从昀颖手中夺过了请柬,订婚的对象,毫无意外的就是那个名为许晨的家伙,这人在菀阳那很不讨喜,这让我出于对菀阳的了解也侧面明白这个人作风。
但忽然我出现了一个疑问,因为骄傲如顾婕为什么会委身屈就于他?我曾经一度肯定这是不可能的事,而现实再一次的把我打败,甚至将我弄得遍体凌伤。
我将请柬放进了大衣的口袋里,扔掉了烟头,然后奔跑在风里,一口气奔跑回了老房子里,再次以奔跑的方式一口气的来到了顾婕的那栋楼。
站在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怔了怔才用力的敲了敲门,可好像门的那头是无尽的黑暗,无论我做何努力换来的终究是虚无。
我瘫软的坐在了地上,靠着防盗门,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找到了顾婕的联系人,怔怔的看了几秒才按下了拨打。
提示音在耳边响了许久,终于在恍若隔世的等待中听见了她的声音。
“喂,方然有事吗?”
她的声音依旧是如此的平静,我强忍着颤抖,许久才道:“你现在在哪里。”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我问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明显的愣了愣,许久才道:“我在泉州。”
“等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