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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生擒紫安

诗剑年华 中岳樵 4152 2024-11-19 04:52

  胡紫安一边说,一边伸手解开了林溪枫被绑在柱子上的那根绳子,然后伸手一推,将林溪枫噗通一声推倒在地上。他拿起刚才解开的绳子,重新连腰带腿把林溪枫缚得蜷缩在一堆,一抖搂麻袋,将林溪枫当头套住,用手拽住袋口,伸脚将他踹进麻袋中。又拿出一根绳子,将麻袋口牢牢缚住,提将起来,一把背在背上,打开暗室的门,轻轻走了出去。

  林溪枫在麻袋中捆着,仍然见不到丝毫的外部环境,只感到胡紫安将他给放了下来,好像用什么东西勾住了袋口的绳套,很快,林溪枫的身体就在半空中来回地晃悠,他知道被胡紫安给挑了起来,另一边应该是居然大哥吧!

  难兄难弟一块被人给扔下山崖,这回算是交代了。

  只感到胡紫安在山道上晃晃悠悠地走着,一步高一步低地前行,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不时有山道上的石块或者灌木丛碰撞在麻袋上,把他的身体咯得生疼。林溪枫为了阻止胡紫安跑到山崖边,把他们抛下悬崖,他在麻袋中剧烈晃动起来。他的体重比居然要重,这样剧烈晃动立刻使胡紫安举步维艰,不能正常行走。

  胡紫安生气地放下了挑子,准备打开麻袋收拾林溪枫,林溪枫哪里给他这样的机会,立刻滚动开来。他的滚动带动了扁担,扁担那头的居然被他一拉,身体稍微动了一下,却把林溪枫滚动的势头给减缓了,胡紫安跑过来抬腿就是一脚,林溪枫背部被踹了个结实。

  他忍住疼痛,顺势再次滚动,居然感受到了林溪枫的意思,跟着滚动起来,两人互相掣肘,把一杆扁担弄得团团转,胡紫安被扁担围在中间,反而有些手忙脚乱,无法控制。正准备找准一个麻袋牢牢摁住,却不料在两人的反复拉拽下,扁担上的一个挂钩被拉脱,两人乘势顺着山坡朝下滚去。恰恰有扁担的那个麻袋中是居然,在朝下滚动的过程中,扁担被一丛灌木给勾住,一动不动地挂在了那儿。

  林溪枫的身体像个肉球似的,直朝山下滚去,幸好他滚动的地方是个缓坡,并没有巉岩耸立的地形,缓坡上长着一些杂草和灌木,延缓了头部和地面的撞击力。否则一头撞在一块大石头上,不要了小命,也会弄得头破血流。有时碰到一个坎坡,身体便会腾飞似的越过去。他闭住眼睛,只好听天由命。滚动了好一会,麻袋掉进了一个满是沙石的洼坑,不再滚动。

  林溪枫拼命挣扎了一会,终于将麻袋口的绳子挣脱,他从麻袋中滚了出来,忍住被撞得鼻青脸肿的疼痛,朝四周观望,发现身处半山坡的一个石槽中。

  此时正是半夜时分,周围黑漆一片,不见月亮的影子,山上空气好,可以望见满天的繁星,它们眨巴着眼睛,在默默地望着大山上发生的一切。四周静悄悄的,有夜枭在不远处的大树上鸣叫,声音阴测测的十分吓人。

  林溪枫滚到一块石头旁,将捆住手的绳子放到石头棱角上拼命地来回磨砺,绳子吱吱呀呀地响着。在听到头顶上传来脚步声时,林溪枫终于将绳子磨断,只听咔啪一声脆响,他的双手能够自由活动了,他迅速地将缚在手上的绳子挣开,抓紧时间弯腰来解缚住双腿的绳子。

  胡紫安发现居然的扁担被挂在灌木上,动弹不得,便先来追赶林溪枫,一阵急奔,终于追了过来。

  他见林溪枫将缚在手腕上的绳索去掉,正在解脚腕上的绳套,哪里会给他轻松解开的机会,上前去就是一记飞踹,朝着林溪枫头部狠狠踢去,要将他再次给踹晕在地。

  林溪枫双手恢复自由,哪里肯轻易就

  范。抬胳膊使出太极门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快速抓住胡紫安的飞腿,轻轻一带,胡紫安过于轻敌,用力过猛,被他一下给带的飞了出去,跌倒在洼坑中,地上的碎石头硌在身上,一阵疼痛。

  林溪枫一击得手,趁势站起身形,飞身扑了过来,一记拐肘,向着胡紫安胸口砸去。胡紫安一看不好,忙滚动身体,朝旁边躲去,趴在地上就要站起。谁知林溪枫好像早就料到一般,利用双足支撑,在空中打了个旋,紧随着胡紫安的身体砸了过去,只听得一声闷响,这一记重拐结结实实地砸在胡紫安的背上,胡紫安惨叫一声,背部一根肋骨当场断折。

  林溪枫趁他疼痛难忍之际,一只手用力猛然箍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肘照着他的头部又是一记重击,胡紫安终究是年纪大了,又没有想到林溪枫双腿被缚住还会有如此大的搏击能力,当场昏晕过去。

  只到这时,林溪枫才来得及把堵在口中的一大块毛巾给取出来,布块长时间堵在口中,令他恶心了好一会,胸中的气息才平顺过来,将脚上的绳索一一解开。

  他将胡紫安的外衣扒拉下来,穿在自己身上,身体舒适度立刻好了很多,不再感受到周围寒风的凛冽。他用绳索原样缚在了胡紫安的身上,牢牢地捆了个结实,这时胡紫安犹自未有清醒过来。

  办完这一切,林溪枫才敢放松下来,仰躺在地,舒展一下腰身和酸麻的双腿,望着一天的繁星,伸手摸着脸上身上一处处伤痕,这个狼狈劲就甭提了。

  休息了一会儿,他拾起麻袋将胡紫安给套了进去,原样系好,扛在背上,顺着来时的山坡印痕走去。

  刚走到一处灌木丛旁,突然旁边窜出一人,身披麻袋,高喊一声: “好贼道!”向着林溪枫搂头打来。林溪枫听到是居然,忙喊道:“大哥,是我!”

  来者正是居然,一见是林溪枫,忙收住打出的拳头,奇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林溪枫笑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我就是怎么逃出来的。”

  居然道:“你小子可以啊,竟然能够自行脱身,我还要下来救你呢!”

  林溪枫往后扭扭脸道:“瞅见没有,这个贼道人被我给抓进麻袋中去了。”

  居然抢步上前,抓住麻袋中肉乎乎的一团,夺了过来,一把摔在地上,朝着里面踢了两脚,听到里面传来哼哼声,气咻咻地问道:“贼道胡紫安,在麻袋中的滋味好受吗?”

  胡紫安已经醒转,知道难逃被公安局抓起来的下场,沉默着不说话。

  居然又要再踢,被林溪枫拦住,怕将他踢坏了。

  居然气道:“这厮鸟将我们折磨成这样,你还护着他。”

  林溪枫道:“他已经为我们所擒,不再有伤害我们的能力,你再伤了他,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什么鸟破法律,是保护好人,还是保护坏人呢?”

  “好人坏人都要保护,依法办事。你现在打他属于报复行为,也是有恶念存在的。”

  “得得得,听你的。”居然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对林溪枫喟然道,“这次我们被擒,怪哥哥大意了。记得在庆州初次见到李宝时,他曾经提起过,说胡铁力有个哥哥,叫铁牛的在山东当道士,我忘了这茬,今晚这个贼道在密室中和我一说,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铁牛啊!”

  “是吗?你为什么不早和我说?如果早点知道,早做防备,我们就不会被这贼道差点给害了。”

  “吃一堑,长一智吧!”

  “代价太大

  了点吧!你我的性命都差点丢在这儿。”

  居然走近林溪枫,仔细看他的脸部,林溪枫也仔细去瞧居然,两人彼此仔细一看,发觉都已破相,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身上手上也是伤痕累累,好在都是皮外伤,并不影响身体。

  林溪枫发现居然有些颤抖,就将身上穿的胡紫安衣服脱下来,给他穿上,自己披上麻袋取暖。

  重新背上胡紫安寻路而行,林溪枫让居然注意刚才被挂住的地方,将那根扁担找着。走了好一会,才找到那根扁担,由于不好背,两人干脆用这根扁担抬着胡紫安走。走了一会儿,偏巧遇到了几个夜上南天门的游客,在几个游客的惊叹声中,他们借来电话,向老君观属地公安局打了报警电话,然后直接向着老君观赶去。

  来到老君观道观门口,居然怒从心头起,抬起脚就要一脚踹门,林溪枫忙上前阻止,低声道:“我先进观内探查一番,看这个贼道是否还有同谋。你押住他,在门外等候片刻。”

  说完,林溪枫走向红色的院墙,先朝后倒退了十余步,猛地全力前冲,借着惯性,双脚在红墙上连续点过,身体借势上扬,使了一招提纵术,双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扒住了墙沿,一用力,整个身体从墙上翻了过去,犹如一只猿猴一样轻捷。

  道观里静悄悄的,在暗夜中显得特别安静,林溪枫巡视了一圈,发现各个房间均无灯光,也无人声,才放心地从院子中重新翻墙而出。他本想直接打开大门,将居然和胡紫安给放进来,一想还是不妥,万一人家栽赃,说是他们二人陷害正在睡觉的胡紫安,那可就有口难辩了。

  见林溪枫出来,居然和他对了一下眼神,开始狠狠地用脚踹门,大声喊道:“观里还有好人没有?”

  道观中有值守之人,在门侧的小门房正在熟睡,被吵醒了,揉着惺忪的双眼,赶紧坐了起来,对着外面喊道:“谁啊,干什么的?”

  “老爷是打劫的,有活着的,快出来受死!”

  里面的人吓了一跳,穿上衣服,连忙走到院子里,敲起了大钟。钟声一响,兼之前院喧闹之声甚浓,道观的道士们纷纷从寮房中起来。那值日的道士顺手操起一根铁棍,打开殿门的大灯,将观内外照得一片雪亮。他见已经有两三个经常练武的道士拿着家伙赶来,便将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大吼道:“何方妖人,敢来清静之地骚扰?”

  居然哈哈一笑,指着被他扔在地上的麻袋说:“终于有人出来了,老爷我给你们送东西来了,看这是什么东西?快让你们的监院出来。”

  值日道人用棍点指着居然怒问:“什么东西?快些自行打开!今天你打扰我们道观清修,必不能和你干休。”

  后面赶出的几个道人也都气势汹汹,跑到值日道人身边,望着林溪枫二人,气愤地问道:“深更半夜的,你们强闯道观,要干什么?”

  居然哈哈笑着,俯下身去,将麻袋的绳索解开,将袋口朝外一拉,里面露出了胡紫安光秃秃的大脑袋,他手脚俱被缚住,躺在麻袋中,神情颓废。

  “胡紫安堂主?”几个道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道观的监院周紫全道长已经赶到。一袭紫色道袍,头挽发髻,长须在胸,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样子。他后面还跟着一位年轻的白面居士,一张脸生的五官端正,鼻子挺拔,眼睛中带着些风流的痕迹,全身穿一身名贵服装,背负着手,神色有些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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