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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寻找真凶

诗剑年华 中岳樵 4325 2024-11-19 04:52

  “什么?不不,不会的,这其中必有隐情。一定是我爸怕我妈受苦,又觉得对不起死者,才违心招认的,他是无罪的,他是无罪的!”林溪枫惊恐地在电话中大叫起来。

  “溪枫兄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向赵局长和任副局长分析了,这个案件需要继续深入侦查,不能匆匆确定嫌疑人。但赵局长说,他向市局一把手冯明仁局长作了汇报,冯局长也很关注这个案件,冯局长同意赵局长的意思。

  他们认为,你爸爸已经招供,他的供述和现场吻合,现场留有你爸爸的痕迹物证,除此之外,还有其他证人证言,这么多证据存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所以,我已经不能够改变他们的意见,今天上午可能刑拘手续就要下来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可是,现场的情况村里早都传开了,知道现场情况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啊!”林溪枫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兄弟,别气馁,现在还没有到绝路上!凭我和你的接触,以及我的直观感受和判断,我支持你的看法。不过,我明天就要被公安局派去北京参加一个培训,连张小帅被绑架案都不能再过问,所以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了。只能提供一个建议给你,供你参考。”

  陶正律不再过问张小帅案?林溪枫觉得其中有蹊跷,但父亲的事都来不及处理,那还能管得了张小帅的事!

  “陶局长请说。”

  “你现在只能证明公安局没有收集到你爸爸作案的足够证据,却不能提供证据证明不是你爸爸犯罪。所以下步工作,你要主动作为,到村里甚至更大的一个范围,去观察,去发现,去收集,证明案件确实不是你爸爸所为,而是其他人所为的证据。我想,你只要在这方面有所突破,你一定可以把你爸爸救出来的。”

  林溪枫心中一震,对啊!父亲到过案发现场,和死者发生了两性关系,案发后,说过谎,现在又主动承认有罪,如果不能找出真正的作案凶手,那父亲将面临杀人犯的指控,甚至可能被判处死刑,这将把整个家庭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一定要把真正的凶犯给找出来!

  他谢过陶正律,跟哥哥林溪水安排了一下,立刻先行赶回家去。

  林溪枫坐在赶往村庄的客车上,肚子饿的开始咕咕叫,但想到父亲招认后可能被判处重刑,担忧、恐惧、羞辱、愤恨各种情绪一起涌上心头,哪还有什么心思吃饭。他目光呆滞,一动不动地坐着,心潮澎湃。

  他知道,从古至今,从来都不缺少冤假错案,他认为父亲林士洵是被冤枉的,父亲是不可能杀人的,但公安局不这样认为,检察院、法院也以公安局取得的证据为准。

  父亲会不会成为新的冤案的受害人,那就看他这个学法律的儿子能不能据理力争,据证力争,帮助父亲洗刷冤屈了。对于林溪枫来说,最好的方法就是陶正律副局长所说,能够把真凶给揪出来!

  如果揪不出真凶,按照现在的刑事司法现状和目前的各种证据,整个程序走下来,即使检察院、法院认为证据不足,不肯接卷或者最终判决无罪,那父亲估计也要被关上两三年,甚至更长时间。届时父亲的身体状况、心理状况和精神状况能否承受这种长达数年的羁押,还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想到这里,一股悲愤的情绪在心中滋长蔓延,仿佛要把胸膛给撑破了,他恨不得大喊大叫几声,来发泄这种情绪,但看了看周围静静坐着的乘客,他只好忍了下来。

  他强自凝神把情绪给稳控了下来,心中暗道:千万不能分神,目前第一要务是找出真正的凶犯!

  他开始在心中筛选村中他认为可

  能是犯罪分子的人选,性格比较孤僻、急躁、一言不合即拳脚相向、喜好打架斗殴、手段残忍等,只要具备其中一个特征,他都会默默地将这个人的面相在心中想上一遍,琢磨着这个人作案的可能性。等回到村口的时候,他心中筛出了五个重点人选,他决定到这些人家中,一一探查。

  第一个,四十多岁的张阿牛,有一次因为家庭分家矛盾,使用农具钢叉,将亲哥哥的眼睛扎得鲜血直流,差点瞎掉。别人打了他的儿子,他立刻赶到人家家中,把打人的人打了一顿,差点引起命案。

  当林溪枫出现在张阿牛家门口的时候,张阿牛正在院子里一张床上露天睡觉,还没有起床,他的妻子在厨房做饭,见到林溪枫来了,张阿牛掀开被子,穿着裤衩从床上坐了起来。

  林溪枫一言不发,冷眼望着他。张阿牛揉着眼睛,一脸惺忪之色,有些诧异地问道:“兄弟,你回来了,有事吗?”

  “哦,也没什么事,过来坐坐。”林溪枫面无表情。

  张阿牛从床边站起身来,引导林溪枫到堂屋中去坐:“兄弟,来堂屋里坐吧,孩他妈,多炒两个菜,东头溪枫兄弟过来了。”

  林溪枫见张阿牛神态正常,待人热情,已经在心中将他给排除了,不过肚子正饿的咕咕叫,正好张阿牛也愿意聊天,那就在他家中吃饭也好。

  张阿牛关心地问起他父亲的情况,一个劲地感叹,认为林士洵是个好人,怎么可能杀人呢,公安局一定办错案了。

  通过聊天,林溪枫进一步排除了张阿牛作案的可能性,吃完饭又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第二个,村西头的陈军,这个年轻人平时不务正业,喜欢在外鬼混,已经二十八了,还是一个单身汉。

  听说有一次,陈军跑到了村里王小霞家中,趁人家家中没人,躲在了房间的衣柜中。结果王小霞回家的时候,发现柜门没有关紧,就去打开看看是怎么回事,谁知陈军正躲在里面,吓得王小霞失声大叫,心脏病差点发作。陈军趁机逃走,后来王小霞的哥哥到陈军家找他算账,陈军还和王小霞的哥哥对打了一顿。

  林溪枫赶到陈军家,陈军和父母亲正在堂屋中的一张小饭桌上吃饭。

  见到林溪枫来了,陈军的父母亲热情地喊他,问他吃了没有。林溪枫忙回答道吃过了。

  寒暄过后,林溪枫坐在一旁,拿眼暗中审视陈军,当陈军看他的时候,目光炯炯地和陈军对视,希望可以发现些什么。

  陈军还没有说什么,陈军的父亲陈怀顺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放下筷子,主动开口道:“溪枫侄儿,你爸被公安局带走,我们都很意外,我也在怀疑公安局是不是搞错了。你轻易不舍得到我们家来,今天来我也知道你的意思。

  你哥陈军,我们自小太过宠着,没有好好管教他,在村里名声不太好,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对象,让我很伤脑筋,也数落过他几次,儿大不由爹啊!

  这次公安局也把他列为怀疑对象的。不过,案发那天,陈军去州南县卖粉条去了,没有在家。去的时候是骑着三轮车去的,当天住在州南县如家客栈,如家客栈给他开的有住宿发票,我把它拿来给你看看。”

  “大爹,原谅我冒失过来,打扰您们了。我没有怀疑陈军大哥,只是我爸爸的案子太过重大,不由得我不操心上火,想向你们了解一些详细的情况,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线索,还请大爹大娘和陈大哥海涵。”

  陈军心中不快,木然地对林溪枫点点头,没有说话。

  “没事,没事,能理解。你看,这是州南县如家客栈开的住宿收条。”陈老爹拿着一张发票递给了林溪

  枫,“公安局的连如家客栈服务员长什么样,多大年纪都问了,估计他们会到州南县去调查的。”

  从陈军家中出来,林溪枫又去了陈军邻居家。他不敢将心中的嫌疑对象一家家走完,否则,信息传开的时候,就是将这些人家全部得罪的时候。所以,他随便地到一些乡邻家中去聊天,就掩盖了专门探查嫌疑人员的目的。

  其实,他最怕的是,到一处人家家中,这家人大声吼他:“你是杀人犯的儿子,你不吉利,给我从家中滚开。”那他将无所适从,处境异常尴尬。

  幸亏林士洵平时在王家庄人缘不错,村中好多年轻人是他带出来的学生,所以林溪枫到这些家庭中,都受到接待,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可惜,他心中的五个重点怀疑对象一个个走访完了,却一一被排除,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忙了一上午,只好回到家中。他从哥哥林溪水的来电中得知,母亲已经被放了出来,她对公安局承认说了假话,但她坚信林士洵是不可能杀人的。可惜,还没到中午的时候,公安局就将刑拘林士洵的消息通知了他们,接到通知书的时候,林溪水和母亲抱头痛哭,但却无力改变。

  姑父李有志知道林溪枫回来,给他准备了午饭。林溪枫知道父亲被刑拘的消息,只是简单地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由于心急上火,嘴上都起了泡泡。

  李有志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只好露出失望的样子,故意激他道:“看来还是姑父做的饭不好吃,你连多吃两口都不愿意。”

  林溪枫露出歉色:“姑父,我爸被刑拘,我心中难受,吃不下饭。”

  “不吃饭能解决问题,能让你爸被放出来,我们都饿上三天三夜也愿意。不过,有用吗?一点用都没有,该关还是关着。而且,不吃饭没有精力,你怎么去查明真相,怎么帮助你爸爸洗刷冤屈呢?”

  见姑父说到这个份上,林溪枫只好含泪将饭给吃了下去,想起父亲在看守所中落魄的样子,想起母亲和哥哥在公安局外不愿离开的心酸与无奈,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吃没吃饭,又不由得暗自垂泪。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真凶给查出来。

  吃过饭,也不在家休息,林溪枫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去死者许广兰家吊唁。

  为了父亲的安危,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许广兰被杀的家已经被公安局封锁,现在还没有解封,有公安人员出入其中。

  林溪枫去了许广兰大儿子王大鹏家,王大鹏家三间二层小楼,两间厢房,很大的一个院子,一个朱漆门楼,和许广兰家类似,是农村很普通的那种住房结构。

  刚走到门楼旁,就听到院子里人声噪杂,有人在大声叫嚷:“公安局已经查出来凶手就是那个人面兽心的林士洵,我们不能饶过他,等公安局把二婶的遗体送回来,我们将二婶的遗体抬到他家去,让他赔命。”

  有人反驳:“那样不太好吧?把人抬到他家,不犯法吗?”

  “他把人都害死了,我们和他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抬个遗体去,犯个什么法?”

  “我们听二叔的,二叔是一家之主,他只要同意,我们就去做。”

  一个显得苍老憔悴的声音道:“先等等吧!如果公安局不好好办案,把人给放了,或者不让这个杀人犯偿命,我们再考虑将你二婶的遗体放在水晶棺中抬过去。”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猛然发现门口站着一人。

  只见他身穿白色衬衣,灰色牛仔裤,白色运动鞋,两道浓眉,一双黑白分明煞是好看的眼睛噙着泪水,嘴唇翕动着,站在门口,凄然地望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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