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四强争夺战,到了这个阶段,出线弟子实力个个不凡,其中这一届弟子有郑冬花燃和舞羡鱼,其余五人是师兄师姐。
舞羡鱼此战将面对的是上一届师姐程锦戈,素闻她是玄天山擅长金系的第一人,原本在上一届,她就已经在玄天大会胜出成为魁首,却偏偏没有通过金门辛西白的拜师考验。
“鱼师姐我们不怕她,拿上黄泉剑去对付她,那可是金系独门灵器,还是白尊主所赠,杀她个一败涂地!”哭哭人小鬼大出主意。
“用上黄泉剑,那不就是我欺负人了嘛。”舞羡鱼从容回道。
“也是,鱼师姐就算只用金系灵术,也一定能杀她个措手不及。”
“到底是我比试还是哭哭你啊?”舞羡鱼哭笑不得。
日子终于到来,舞羡鱼在哭哭和甘巳灵左右护送下到达比试场地。舞羡鱼呼声甚高,但程锦戈一出场,还是难得有魄力,至少让哭哭为之一振。
“这个师姐看起来不好对付啊。”
“你不是对你鱼师姐信心满满的吗?”郑冬问。
“信心是满满的,鱼师姐一定赢!”
“羡鱼这家伙之前的几场比试完全没有看头,今日可要好好看一场!”
舞羡鱼和程锦戈四目相对,二人气势如虹如针锋相对,震慑全场。
“你不是有白尊主亲手馈赠的黄泉剑吗,怎么不拿出来?”程锦戈目光沉怨地问。
“黄泉剑的话,没必要吧。”舞羡鱼若有深意地一笑。
鸣钟开始,程锦戈指尖的千丝闪一出手精细密集,脉络丰富,灵力充盈,是舞羡鱼见过掌握得最得心应手的千丝闪。
千丝闪动,指尖化形,脱离程锦戈出手的就是威力的电闪冲击,舞羡鱼论雷电术自认从不输于谁。
千丝闪与千丝闪的对决,二人远近交手,满场千丝电闪。
程锦戈实力非虚,与舞羡鱼一开始应对自如。二人灵力皆是不弱,程锦戈也比舞羡鱼想象得难对付。
“舞羡鱼,拿出你全部的本事,打败我啊!”
程锦戈眼里乍怒出不甘,她招至雷电重重,整个场地雷云密布。
“这师姐,是打得不耐烦了吗?比我还没耐性。”
舞羡鱼已无路可退,雷电术可是她的擅长,也叫她无所畏惧。
“师姐,那就让我们,一招分高下吧。”
舞羡鱼眼色沉了下来,漫天雷云滚滚翻涌,天地失色。在彼此翻滚吞没鸣响的雷云之下,舞羡鱼和程锦戈对峙,她二人不动,他们的雷电术却在争竞,一决高下。
所有人密切关注,拭目以待,不知是舞羡鱼延续不败战绩,还是就此终结。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哭哭都停止了吃。
“女人,果然都是让人猜测不透的东西。”郑冬不禁感叹。
乌黑雷云刹那一道金光,声止云散,舞羡鱼屹立不动,程锦戈却一口鲜血吐出,她泯去血唇,看舞羡鱼的目光既是怨又是不得不服。
“确是我不如你,白尊主将黄泉剑传于你,我心服口服。”
“舞羡鱼,胜出!”
舞羡鱼听着程锦戈最后之言,为她的欢呼声排山倒海,声如雷震。
“承让了。”舞羡鱼难得谦逊一把。
舞羡鱼成功首登四强,继而郑冬花燃和另一位师兄也各自胜出,舞羡鱼已经和郑冬注定狭路相逢。
眼看着玄天大会即将进入尾声,最后还要五门收徒,可寒骨,偏偏了无踪影。
“冬师兄!”舞羡鱼在路上看见郑冬,便追上前问,“你最近有没有寒骨尊主的消息啊?”
郑冬不言,故意扭头就走。
“哎,怎么……”舞羡鱼一把抓住郑冬,给了他一点脸色,“我问你呢,干嘛不理人?”
“我们明天是对手,我要保留自己,以免……”
“以免你个大头鬼啊以免,装什么装!”舞羡鱼一巴掌拍在郑冬后脑勺。
“哦哦哦,你是想把我打残了明日不战而胜是吧!”郑冬说得确有其事似的。
“要想打残了你,我明天众目睽睽之下亲自动手就行。”舞羡鱼拍拍掌心。
“残暴。”
“我问你认真的,最近有没有寒骨尊主的消息?”
“没有,寒骨尊主在玄天大会之前就出山了,没人知道他去哪儿,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郑冬无奈地说道。
“玄天大会之后就是拜师入门了,他还回不回来啊。”
“我也担心,寒骨尊主万一在哪儿玩得乐不思蜀,真把收徒大事给忘了,到时候我拜谁去啊。”郑冬一副心急地模样。
“就算他回来了,你也拜不成啊。”舞羡鱼淡淡地说道。
“胡说,我一定要拜寒骨尊主为师!”郑冬执着道。
“行吧行吧,我又不是寒骨尊主,你跟我说也没用的,我要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天之后就要对花燃了。”舞羡鱼伸了一个懒腰。
“别忘了你还有我这关没过呢!”
郑冬被舞羡鱼的不以为然惹怒,但他心里明白,舞羡鱼的实力非常了得,无论开始至今,都并非他所能战胜。
二人一战不可避免,日正当空,舞羡鱼和郑冬分别入场,二人从未有哪一次如此认真彼此面对。
二人对彼此的实力知根知底,舞羡鱼从容不迫,而郑冬对舞羡鱼,就复杂了几分,既明白自己与之的差距,又心怀抱负。
二人投入一战,胜负已分。
舞羡鱼取胜的同时,另外一边场地,花燃轻易取胜对手,剩下的就是她与舞羡鱼二人命定的角逐。
郑冬早就预料到结果却还是叹了一口气,却一改平日风范,主动走到舞羡鱼跟前,略带失落地笑道:“真是输给你了,能打赢冬师兄我的,一定,必须得是玄天大会第一,否则我绝不承认!”
舞羡鱼恍若明白郑冬拐弯抹角的祝福,回道:“这点,冬师兄可以完全放心交给我。”
玄天大会第一阶段的最后一日,舞羡鱼和花燃的最后争战,玄天弟子尽都聚集观战,各方代表更是齐聚观战台,除了寒骨,另外四门主皆到场。
“寒骨师弟这些日子都去了何处?”赤南疑惑多日。
“寒骨师弟行为做事,你我等师兄师姐何时猜透过?”歌长夏无奈道。
辛西白注目场上的舞羡鱼,她一路过关斩将直达终战,可以说是轻松应付,但花燃,确实是不好对付。
“西白认为,会是我这侄女获胜,还是她赢?”花秋心笑问辛西白。
“无论是谁获胜,都是玄天山弟子。”辛西白淡定回道。
“你还真是玄天山最中正的弟子,不,以前是,如今是一门之主了。”花秋心笑道。
辛西白自知,他既盼着舞羡鱼获胜喜悦,又担忧她锋芒过露,她若终究不能成自己的弟子,会否真如玄主所忧恐?
舞羡鱼的目光扫上观战台,密密麻麻的人山人海,她并不畏惧目光,可五门主的位置空了一座,她还是莫名地心慌了。
“这个寒骨尊主,不会叛变逃离玄天山了吧?”
“心不在焉,我可不想自己打败你的原因是基于其他什么事而非我的实力!”
花燃满目肃然,对今日,她又期待又恨,期待与舞羡鱼决一死战,又恨她本是一条咸鱼却如今能与自己匹敌。
“你放心,不管我有多少事,也不会让你打败我,你的实力,我倒是想看看。”舞羡鱼从容不屑。
鸣钟响,二人之争一触即发,花燃即刻爆发惊天大火焰,出招便使得观战者嗔目结舌。
“她要杀死鱼师姐呀!”哭哭大眼惊怒。
舞羡鱼被吞没大火之间,众人惊愕。
“不会吧!”
“花燃这一招也太……”
就连起四门主也几乎被吓到,火焰熊熊燃烧,却有金光在火焰之间丝丝缕缕闪烁。
“羡鱼没事。”郑冬松了一口气。
舞羡鱼置身于金钟罩之间,花燃的火术果真是难以想象的威力无穷,更何况她此刻,尚未开启天行赤眼加强。
舞羡鱼掐在花燃火术的空当,破金钟罩而出,土生壁径直升起,舞羡鱼处迎风而立。
“花燃,你这是冲置我于死地用的招数吧。”舞羡鱼眼色沉重下来。
“若是你敌不过我,那便算死有余辜!”
舞羡鱼看出花燃怕是认真的,既然到了这个紧要关头,她也必须拿出真正实力。
舞羡鱼纤纤双手爆发的灵力在瞬间遮云蔽日,顷刻白昼黑夜,阴云密布电闪雷鸣,笼罩了整片场地甚至观战席,比她先前任何一次都要凶猛澎湃。
“鱼师姐这是要把我们都杀死吗?”哭哭惊慌道。
“这个舞羡鱼,看来会是西白你钦定的徒儿了吧。”花秋心不得不佩服舞羡鱼的金系灵力之强大。
辛西白无言,如此又何尝不是他心之所愿。
舞羡鱼高高而立,站于雷电之间,却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她落雷电击打花燃,疏密交错尚能被她闪避,可舞羡鱼却暗中蓄积,从天自云引落万丈水柱侵袭向被她一步一步掌控位移的花燃。
花燃所料未及,所有人都未曾料想,舞羡鱼引发雷电术,并非为了借此术击败花燃。一方面,她借雷电术掌控花燃的走位,另一方面,弥补了她水术无中生有的短缺。
花燃被逼出天行赤眼,烈火赤焰还击舞羡鱼的水柱。
水火不相容,两道灵力的抗衡争竞,久久不分胜负,场景一时壮观不已。所有人屏息惊目,没有人战胜过花燃的天行赤眼,何等地威力无穷。
“真的是天行赤眼。”花秋心并不愉快,不由得眉头深皱。
辛西白已然起身而立,若是舞羡鱼不敌天行赤眼,他随时即前去相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