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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把酒言欢

红粉仇怨 崔潇 2464 2024-11-19 04:55

  芙蓉在旁,为母亲的演技暗暗叫绝。

  “至今,我也没有机会向如冰好好解释。我想拜托大家,倘若你们见到如冰,请将我的苦衷转告她,叫她不要恨我,终归是我对不起她。”百花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拭泪。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变成了倾城帮的帮主?”独孤弦问。

  百花夫人眼珠一转说道:“她们既然要挟我与她们一道对付如冰,我也得跟她们讲条件啊!我的条件就是必须我做帮主。”

  “当时你女儿不是还在她们手上吗?”司空曙不解地问。

  百花夫人慌忙打岔道:“啊,是。我们不谈这些不愉快的事,喝酒吧。”

  独孤弦三人勉强将杯中酒喝掉。

  “我这样做,其实也是为了暗中帮助如冰。最后,不也是我,偷偷将如冰放走的吗?这个你最清楚。”百花夫人冲着独孤弦说道。

  “我只记得,你曾想划伤如冰的脸!”独孤弦冷冷地说道。

  “那不过是在她们面前做做样子,呵呵。”百花夫人讪讪道。

  “哎呀!喝酒就说点高兴的事,别老是如冰如冰的!”芙蓉为母亲圆场道。

  花遇春等人神色放缓,开始与百花夫人推杯换盏。

  他们并不十分相信百花夫人的话,但是,一群汉子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实在做不到为了一个虚拟的如冰,抗拒眼前如此真切的一份异性情怀,所以,他们宁愿相信百花夫人的话,以此当做自己丧失立场的借口和理由。

  于是,这五个男人和倾城帮众女子杯酒泯恩仇,以致相谈甚欢。

  司空曙虽然也同他们一道喝着酒,但他心底的某个角落总觉得不甚舒坦,说了声“失陪”,便起身回屋了。

  他想起如冰中了蚀骨散后那痛苦的样子,现在,自己怎么可以和害她的人坐在一起饮酒畅谈!日后,他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如冰!

  正如此想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独孤弦走了进来。

  “怎么了?老兄。”独孤弦问道。

  “心里不太舒服。”司空曙答。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独孤弦说,“你觉得百花夫人之前那样害如冰,我们现在却和她握手言欢,有点敌我不分。”

  “知道你还问!”司空曙说。

  “老兄,你错了,大错特错了!”独孤弦带着三分醉意说道,“你应该这么想:百花夫人以前害如冰,我们现在原谅了她,体现了一个男人的胸怀!再说,如冰,那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你我都清楚,我们守着的,不过是一个虚幻的影子。现在,眼前有这么多实实在在的人,切莫虚度了年华。”

  “既然这么想,当初你为什么留下来?”司空曙不服气地反问。

  “当初也想等,尤其是我们俩在千红窟的石室里独处的那几天,令人难忘。”独孤弦带着几丝惆怅说,“可现在……你没听过那句话吗?‘等待是最漫长的绝望’。更何况,还多了你们两个劲敌。”

  独孤弦最后总结道:“不能放弃,但要放松,该红火红火,该等待等待,两不耽误,这才是最高明的态度!走吧,老兄!”

  “我不去!”司空曙拗道,“我是宁缺毋滥!”

  “滥什么滥呀!又没让你跟她们怎么着!人家花遇春是如冰以前的相公,也没像你这么矫情!”说着,硬把司空曙拖出去了。

  “你们两个躲哪儿去了,要罚酒!”一看到他二人,百花夫人便热情地说道。

  此时,秋海棠与芙蓉已喝得满脸通红,二人四目相对,脉脉含情。

  女人最不幸的事情,是女朋友比自己漂亮。所以,漂亮女人一般是没有同性朋友的。百花夫人不幸和如冰做了朋友,但她心里一直在暗暗较劲--我一定要过得比你好!

  一群人觥筹交错,至晚方休。

  花遇春他们住的地方,院子里栽着数株桃树,桃花盛开的时候,白的胜雪、红的似霞,于是,他们相互间便称这里为“桃园”,还自称“桃园五痴”。

  “‘五痴’这个称呼不大好听呢!”

  司空曙皱着眉头说。

  “你们全是为了一个白如冰留在这里,我看,这个‘痴’字再准确不过了!”秋海棠不以为然。

  花遇春闻言,默默点点头。

  忽然,逐花蝶尖叫了一声:“难道我要叫‘花痴’不成?”

  秋海棠“呵呵”笑着说:“你这一说倒提醒了我,‘花痴’二字非你莫属!”

  “不用说,独孤贤弟是当之无愧的‘琴痴’!”花遇春说。

  独孤弦笑着轻轻摇摇头,算是默认。

  “那我就叫‘盗痴’吧。”秋海棠说,“在塞北时还算得上,来到这江南,手艺都荒疏了。”

  “司空曙颇通药理,就叫‘药痴’!”花遇春说。

  司空曙拱手客气道:“离‘痴’字甚远,抬举!”

  “那花兄该怎么称呼?”独孤弦问道。

  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秋海棠率先说道:“家君武功超群,可以叫他‘武痴’;对如冰女公子一往情深,也可以称他‘情痴’。”

  “‘武痴’有点牵强,不如就叫我‘情痴’吧。”花遇春说。

  逐花蝶“嘿嘿”笑着说:“这里面,就只有‘花痴’和‘情痴’最名不副实!”

  花遇春撇嘴道:“我看不见得!”

  “五痴”落实,逐花蝶为“花痴”,秋海棠为“盗痴”,独孤弦为“琴痴”,司空曙为“药痴”,花遇春为“情痴”。

  翌日,秋海棠对逐花蝶说:“你不是说自己的技艺都有点生疏了吗?不如,我带你到镇上练练手。”

  “好啊!”逐花蝶道。

  二人一拍即合,离开桃园,来到镇里。

  在街上走了几圈,觉得无甚新奇,看看日头,已近晌午,一抬头,面前一家酒楼,牌匾上有“得月楼”三个大字。

  “就它吧。”秋海棠说。

  二人进来后,在靠窗的一个位置坐下,逐花蝶道:“堂倌,拿一壶寒潭香;再要两个菜--松鼠鳜鱼、碧螺虾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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