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省长眉头一皱,接着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省长,这个倒是没有,报告送交的还是很顺利的,我也向主管审查的副司长发出了邀请,可他说已有安排,所以未能请到。”杨跃升说道。
“那有没有说晚上或明天请他们呢?”钟省长又问道。
“说了,可那位副司长说这段时间都有安排。”杨跃升说道。
“今天接待你们,他们的态度怎样?”钟省长转而问道。
“一般般,不冷不热的。”紧接着,杨跃升补充道:“哦,省长,我们去的时候也有其他省的同志也在送交报告,基础司的人对他们的态度也如对我们一样。”
钟省长“嗯”了一声后说道:“那就静待吧,明天我们就回去。”
“回去?省长,您是说回蜀州吗?”杨跃升问道。
“是的,报告一时半会是批复不了的,我们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钟省长说道。
“省长,难道您不担心批复不下来吗?”杨跃升咽着口水说道。
“等结果吧。”接着,钟省长摆手说道:“好了,吃饭吧,晚上我和夜天要出去一下,你们自由活动。”
晚上八点左右,萧夜天和钟省长来到了叶副主席的家,叶副主席一声“会新,来了啊”让钟省长感觉无比亲切,连忙恭声应道:“叶主席好,会新前来打扰了。”
叶副主席抬手指着一把椅子说道:“坐,茶是刚泡好的,先润润喉。”
“是,叶主席,您先请。”钟省长说道,待叶副主席坐下后他才落座,萧夜天看了两人一眼后说自己出去转转,叶副主席准允了。
萧夜天哪里是出去转转呢,他是不想打扰两位大佬的谈话,毕竟他们的等级太高了,他还只是“小虾米”,一些事情现在还是不宜知道的好,也算是避嫌吧,他虽与两位大佬的关系很密切,但那仅仅是私交,并未涉及派系,所以他的这一做法是明智的。
坐在小院中,望着郁郁苍苍的树木以及五颜六色的花卉,萧夜天心中一阵唏嘘,回想自得十二祖巫传承以来的点点滴滴,感觉如在梦中,商业、仕途、女人、权势无往不利,短短一年时间就打下了偌大的基业,让人羡慕和嫉妒以及忌惮。
会不会太顺利了呢?顺利到斗志有些消磨了?萧夜天暗问自己,他还年轻,参加工作也就两年左右的时间,现在身处的环境使得他不需要怎么努力就有人帮着他,而他只需坐享其成即可。
拥有了超乎常人的能力后,萧夜天对于未来有自己的打算,兴盛萧氏家族那是必须的,如何才叫兴盛呢?华京诸多政治世家就是榜样,但要达到他们那般的影响力,仅仅靠萧家自己是成不了气候的,必须有诸多有实力的帮手,而且这些帮手得离不开萧家,结成利益共同体就是路子。
萧夜天现在有钱、有神医的名头、有灵气小丹丸这种神奇的生命保障,这些都是让人趋之若鹜的宝贝,这是他的资源和依仗,如何运用这些东东他已有经验,而且已然取得了不俗的成绩,但这还不够,偌大的华夏知道他并心甘情愿追随他的人太少了,特别是在体制中,这是萧家要兴盛最缺乏的,该如何充实呢?
南离是萧夜天的根据地,貌似他也在南离建立了牢固的后方,但南离仅仅是华夏数百个地市中小小的一个,远远不能支撑起其心目中未来的萧氏家族,还需继续努力啊,经过一番思索,萧夜天逐渐淡去的豪情陡升。
心情大好,萧夜天走到花卉旁,信手捏来灵气注入栽种花卉的那片土地,霎那间这些花卉争奇斗艳,表面闪烁着一层光泽,就连一同生长于此的小树也不例外,并和那些花卉一起向萧夜天这边微微抖动,似乎在感谢他的恩赐,古人说万物皆有灵,诚不欺人呢。
过了一会叶副主席送钟省长出来了,从两人脸露笑容上看来他们谈的很不错,萧夜天上前向两人问好,叶副主席向一旁的警卫一招手,就见那警卫从一旁提来两只黑色背心袋分别交给萧夜天和钟省长,叶副主席说道:“每人两条烟,不多,将就着吧。”
“谢谢爷爷(叶主席)!”萧夜天和钟省长同时说道。
“嗯,你们去吧,以后来华京记得过来坐坐。”叶副主席点头说道,萧夜天两人称是后告辞而去。
回驻京办的路上,钟省长笑对开车的萧夜天说道:“夜天,这次我跟着你沾光了呢,特供,我们是抽不上的。”
“钟伯伯,什么跟着我沾光呢,那是叶副主席专门送给你的。”萧夜天说道。
“那可不一定,如果你不在,叶主席不一定会拿出来呢,他刚才不是说不多吗?”钟省长说道。
“好好,不说这个了。嗯,钟伯伯,我想向你汇报一下思想。”萧夜天说道。
“呃,什么,汇报思想?”钟省长愕然的望着萧夜天说道。
“是的。”萧夜天点头说道。
“唔,看你那认真的样子似乎不是开玩笑,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钟省长说道。
“钟伯伯,我是说汇报思想啊。”萧夜天说道。
“一样,说来听听。”钟省长笑说。
萧夜天整理了一下思路后说道:“钟伯伯,我觉得对南离太熟悉了,四周的环境也太优越了,一点挑战姓都没有啊。”
钟省长“唔”了一声后问道:“夜天,你什么意思?”
“钟伯伯,我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生活太单调了。”萧夜天说道。
钟省长望着萧夜天片刻后问道:“夜天,你在南离的事业,嗯,是指你私人的事业都进入正轨了、不需要你费心了吗?”
“差不多,按照计划运行即可。”萧夜天说道。
钟省长“嗯”了一声后说道:“夜天,近期中组部发了个通知,准备尝试一下优秀人才交流锻炼计划,该计划要求各省区挑选出五名优秀的年轻副处级干部,于七月中旬集中到湘州省委党校进行三个月的培训,待结业后将打散至别的省区担任一特困县代县长一职,要求能明显的改善该县经济面貌。”
稍作停顿后,钟省长继续说道:“任期为两年,级别仍是副处,中途不转正,两年后视取得的成绩决定是提拔或被淘汰,提拔了的能进入中组部后备人才库,成为部管干部,前途可谓无量,而淘汰了的则遣回原省,这样的话前途就可想而知了,这是一次机遇,也是一个深渊,我本没考虑过你,但既然你自己觉得在南离无聊,那就由你自己决定吧。”
“没有事先确定去哪个县吗?”萧夜天问道。
“没有,待结业时随机确定,怎么,你没有信心?”钟省长说道。
“怎么可能呢,我只是在权衡利弊而已。说实话,我本不需要冒这个险也能正常进步,不过呢,钟伯伯,我也曾经和你说过,我从政就是为了更好的为更多的老百姓办实事,既然有这么一次机会,我愿意挑战自己。”萧夜天说道。
“你可要想清楚了,去了别的省区你就人生地不熟、无依无靠了。”钟省长提醒道。
“钟伯伯,我正需要这样的考验。”萧夜天点头说道。
“你就不需要再考虑几天?”钟省长再问道。
“不需要的,我决定了,去。”萧夜天坚定的说道。
“嗯,我来安排吧。”钟省长说道,萧夜天“嗯”了一声后不再说话,专心开着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