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处子!”
英嬷嬷赶紧喊来站在一旁的负责选秀秩序的武状元来。
身着一身红色戎装,身材魁梧的武状元走上前来,凶神恶煞的看着跪在地上不停颤抖的女子,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心道,不是,就别来了,干嘛还要来丢人现眼,澜沧国对于女子的名声看的极为重要,所以眼前这个名声快要烂大街的女子,居然……真是,罪过啊!
“把她给带到皇上面前去。”英嬷嬷看了一眼这个早有耳闻的女子,眼中也闪过一丝疑问,不过还是冷漠地吩咐道。
“是。”武状元刚要起身压着她的时候,只见她迅速地站起身来,不卑不亢的看着所有人,仿佛这件事的主角不是她一般,“我跟你走。”
“烟沙,烟沙。”林静敏一下子慌了神,她也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她是先进去的,等她出来,苏烟沙之后才进去的,还没出来那位嬷嬷就叫了武状元进去,怎么一下子变成了不贞洁的女子?若是这件事闹到皇上那里去……林静敏想想就觉得心惊,故而赶紧跟了上去但她知道就算跟上去,也不见得能见到皇上,可在殿外等着总好过待在这里。
“苏烟沙,你可知罪!”上官泽脸色很是差劲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苏烟沙,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臣女,知罪。”苏烟沙附身一拜,低声说道。在别人眼中看来,她是承认她了?
“真是不知羞耻。皇上又不是什么昏君,也说过,参加选秀的女子必须是自愿,既然知道自己不是,还来参加选秀做什么?”梅妃冷声道。梅妃看着底下跪着的苏烟沙,心里就莫名得冒出些敌意,不过即便不是她,她也是会这样挤兑的。
“是啊!”一旁的一位妃子掩唇笑道。这个梅妃嘴下可一点也不留情,不过也说的在理,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她自然是要站在梅妃这个阵营了。
“都闭嘴,皇上都没说话,你们在叽叽喳喳说什么。”皇后冷声训斥了她们一声,话音刚落,二人便很识相的闭了嘴。其实皇后不是没有看到皇上眼中的杀意,所以柔声道,“皇上先问个清楚后,再下定论不迟。”
上官泽很是意外的挑了挑眉,这个皇后平时也不见得她会为了谁能如此跟他说话,看来这个苏烟沙,倒是有非同凡人之处啊,“那你说说,犯了什么错!”
“臣女……”苏烟沙淡淡的一笑,有些无奈,也有些可惜的说,“臣女,不是处子之身,却还要来参加选秀……可臣女是冤枉的。”
“冤枉?朕看你一点也不冤枉!”上官泽冷哼一声道,“英嬷嬷是宫中的老人,掌管选秀的第一关也不是一天两天怎么可能会在这件事上有所疏忽!苏烟沙,你不会是想找什么借口,或者在拖延什么?”
“臣女,在皇宫里没有认识的人,怎么会想着如何拖延呢?况且,有关于臣女的清白,怎可以胡言乱语!”苏烟沙眼神微冷沉声道,“臣女,恳请皇后娘娘与诸位娘娘再查一次。”
“皇上,臣妾觉得,倒是不必再查了!”柳贵妃冷不丁的插了一句,倒是让上官泽眼中的疑虑更加的深了。
上官泽“哦”了一声,问道,“此话怎讲!”
“依臣妾看来,还不如宣她二娘跟姐姐过来,家里人比较知道实情一些。”柳贵妃很是认真的说道。
“好,宣!”上官泽朗声一笑,仿佛是对柳贵妃的态度很是满意一般。
“皇上,人已经带到,在殿外候旨。”
“带进来。”上官泽挑了挑眉,仿佛心情不错的样子。
“我可怜的烟沙啊!”云锦希急忙走到苏烟沙身旁跪下,一脸担忧的看着苏烟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着,让人看着好不动容,仿佛这个云锦希就是苏烟沙的亲生母亲一般。
“夫人莫哭,一切还有待商榷。”皇后皱了皱眉,眸子微微一暗,沉声劝慰道。
“皇上,臣妾,惶恐了。”云锦希赶忙跪好,很是担心的说,“皇上,烟沙她……”
“英嬷嬷验过,的确不是。”柳倾城眼中划过一玩味。这个云锦希,除了她自己的女儿,她可是谁都不在乎的,现在如此哭丧着一张脸,还不是想把苏烟沙给弄臭。虽然柳倾城有的时候也要依靠她,但她也是聪明人,不会把这个隐患就此放在身边,与其受她牵制,不如斩草除根。
“皇上明查,就算妹妹不是,但臣女相信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苏妙烟盈盈一拜,眉头轻皱,美目含着淡淡的星光,嘴唇轻咬很是委屈的看了一眼皇上。虽然皇上见过无数的美女,可哪里能抵得过她这一撇,那哀怨而幽深的目光深深地吸引着阅女无数的皇上。
“是吗?”上官泽看着跪在下面的苏妙烟,眼中闪过一丝占有欲,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了。仿佛是魔怔了一般,他想要了这个女子。“那你们说说看,是什么误会。”
“烟沙自幼习武,经常随她师傅四处云游,就算见到什么人,做了什么……也是我们没有办法预知的。”云锦希皱了皱眉,有些迟凝的说,“皇上明鉴,臣妾也是二娘,有些事,她也不一定会告诉臣妾的,所以臣妾所言句句属实。”
“二夫人这句话,烟沙就有些不明白了。”苏烟沙眼神凛冽的盯着云锦希,对她看起来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嗤之以鼻,冷笑一声,“再怎么样,二夫人也是家中的长辈,就算烟沙不告诉你,可天下也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家中主母去世,一切都是你在操持,就算以你的身份威胁,一人一句你也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况且你就算没有把我的院落翻个底掉,也是一一看过的。而且当时院落里只有我跟秋璃,别说把屋里翻个便,就算是把我俩害死也是由着你做的?怎么此刻倒想赖账了?皇上是明君,怎能容你如此欺骗?”
云锦希心下一惊,却还是不紧不慢地说,“皇上是明君全澜沧国都知道,更何况臣妾这个丞相府的当家主母了。可,有些事臣妾确实是不知道,烟沙是嫡女,臣妾当时还是一个妾,虽说现在转正,可是臣妾还是紧紧守着教条的,臣妾也知道臣妾的出身,哪里有资格去搜她的身,就更别提,去验她是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