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死我母亲,你觉得我还会拿她当我亲妹妹看待?”苏陌宸没声好气的撇了上官瑾言一眼,说罢又低头看着手中的书沉声说,“你不是都已经叫来高人给苏烟沙治病了吗?哪里还需要我去关怀,此事就不劳大皇子费心了。”
“他会治病?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会治病?他要给你妹妹缝合伤口。”上官瑾言眼中全是自责与无奈,他也没有想到二夫人顶着压力也要去找苏烟沙的麻烦,他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人真的一点也不管苏烟沙的死活,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丢在身旁的茶几上,声音缓慢却很有力地说,“上次你跟他上战场时,胸口被敌人用大刀划了十寸的伤口,是他帮你用银针缝合,你一个身有内力的大男人都忍受不了那种疼痛,疼得几乎晕厥了过去,还昏迷了七天七夜,更何况是现在没有半点内力的她?你不管,难道还要我去?”只见他猛的起身,一阵风似的向门口走去。
上官瑾言话音刚落,苏陌宸的手就下意识的摸着胸口,身体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他说的对,那种疼痛是一种能让人恨不得自杀的疼痛,过了这么久,直到现在只要一触及到已经结痂长好的伤口,脑子里就会回想起那种疼痛,之后就会感觉连骨头都在疼似的,他是不是太狠心了?
“慢着,如果你不想让苏家人赶你出去的话,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坐在那里。”苏陌宸淡淡的说,并未抬头看他,心里知道上官瑾言只不过是为了还爱着的苏烟沙,想让自己护着苏烟沙,不然根本不会说这些废话早就冲了出去,“秋末,你去将这瓶药扔给秋璃,告诉她别再来烦我。”
“是,公子。”不知从哪里出来的秋末恭恭敬敬的站在苏陌宸的身边,拿起桌边的药,一阵风似地走了出去。
“哼,算你识相。”上官瑾言冷哼一声,低头随手理了理衣角,冷声说,“我该走了,不用送了。”话音刚落,只见一个银色的影子在眼前晃了一下,屋子里就再没了他的半分痕迹,只留下淡淡的属于上官瑾言的香味。
一直没低头的苏陌宸,在上官瑾言走后,终于抬起了头,从桌子的暗格里,拿出一个蓝色水玉雕着蔷薇样式的玉簪被苏陌宸白色纤长的手指衬得更加清澈透亮。不一会儿,整间屋子里透着阴沉与压抑,将苏陌宸如玉的脸庞都染上了这种能滴得出水的阴沉。
“娘亲,当初披战袍上战场只是为了能保护您跟妹妹而已,现在您没了,我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虽然,我也不想相信是妹妹做的,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妹妹……”苏陌宸看着手中的玉簪,完全没了战场上的意气风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悲哀,一种愧疚,眸子轻抬目光坚定而冷漠,“如果我调查出确实是苏烟沙害得您去世,我绝对会杀了她。”
苏陌宸也不想这样,在他负伤后好不容易痊愈,因为宸王爷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才能取得战功,就想找母亲告诉她,他有了战功,想让他母亲以他为荣,可谁知道,当他还未跨进母亲院子时,就听见有哭泣声自院子里传来,刚进院子里,就看到院子里跪满了仆人,等他走进房间里面才知道,原来她母亲刚刚去世了,而他只是晚回来了半个时辰。二夫人告诉他是苏烟沙这几天一直在看护母亲,而且药是苏烟沙从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拿来的。
苏陌宸原本想找到苏烟沙当面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秋璃告诉他苏烟沙不知去向,恼怒的他下令让仆人找遍苏府也要找出苏烟沙。等他去审问母亲贴身侍女时,却意外看到背着秋月尸体的秋璃,以及跟在秋璃身后的二夫人。之后他听到了二夫人与秋璃的对话,才明白秋月是苏烟沙杀的,他不信,就亲自去问二夫人,结果得到的确实是一样的答案,等他去问苏烟沙时,苏烟沙就自杀在母亲的房间里,后来,父亲将母亲的院子给了苏烟沙,并且下令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准放她出来。上官瑾言说的对,但凡有一点办法,秋璃也不回来求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