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这王府可真是宏伟啊!”上官泽刚下轿,看都没看眼前的王府一眼就半真半假称赞道。身后跟着的沈半城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心道,这个王府跟您那金碧辉煌的皇宫比起来,那可真是茅草屋!您居然会称赞,不如直接说,您看上了,你滚吧来的痛快!
上官宏微微有些掩饰的笑笑,“皇上可真会说笑,我这个地方请来皇上就是莫大的荣耀了!看起来自然宏伟!”
上官泽摇摇头,朗声一笑,“你可真会说话!”
“皇兄请!”
所有人还未踏进王府里,就看到一个身影在眼前一晃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上,一边哭着一边言清晰的说,“求皇上为臣女做主!”
上官泽身后的太监眼疾手快的挡在上官泽面前,脸色阴沉的指着突然冒出来的洪温溪冷声道,“大胆,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冲撞圣驾!信不信……”
“靳海,不需要这样吓唬人家。”上官泽笑笑随手挥一挥,靳海会意退了下去。只见他一身金黄色蟒袍,周身的帝王之气却也是藏也藏不住的,眼中透着睿智与大度,一般人看着就感觉得到,他并没有身为帝王的豁达与计谋。
上官宏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女子,有种不好的感觉,她衣衫不整又是从王府里出来,还向刚好过来的上官泽申冤,难免不让上官宏想通这个皇上就是来“治罪”的!他自然知道自己的王妃在府里做什么,做的是多么不顾一切,并且当礼部的儿子司马韶华还有蓝锦这两个人当空气的事情!他今天就是故意去皇宫想要挡着皇上去看看赏花节的,谁知道刚接到消息说王妃已经得手时,镇安王突然悄然而至,刚开始也就是闲聊,谁知说着说着就把话题引到了这里,皇上似是看出什么一般,就心血来潮一般摆驾来了他的王府,害得他都来不及跟白窈说一声就回来准备迎接皇上的责罚,先如今看来只能自认倒霉!
“皇上,王妃借着赏花节在甄王府举办的名义,暗中给臣女下药,并且让臣女跟上官卓……臣女的名声可就是毁了啊,求皇上给臣女做主!”洪温溪也知道,此时此刻她如果不能引起皇上的怒气,她就只能当做吃了哑巴亏,回到家里就算告诉父亲父亲肯定会碍着上官宏的威名只能作罢,可她不想她不想一辈子不清不白的跟人这样,还莫名跟人发生关系,她也不能嫁人了她同样不想嫁给那个傻子,既然白窈不然她好过,她就毁了这王府!现在的她清楚的知道让自己挂着受害者的身份,不然她这辈子就只能去稷山下的寺庙一辈子伴着青灯古佛了!
“什么!”上官泽皱了皱眉,他是知道白窈要做什么,但他没有想到白窈竟然大胆到了这种地步!让人过来竞争还算计人家清白女儿头上去了,让她跟自己的傻儿子上床亏她想的出来,自己又不是不给上官卓找儿媳妇了!怪不得今天上官宏一大清早就过来陪他说话干什么的,搞了半天是因为为了替他的王妃遮掩,“好,好,好,上官宏,你做的好事!”皇上接连说了三个好,让站在一旁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皇上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冷气,所有人都不由得跪了下去,只有一旁准备看好戏的沈半城站在那里,这个皇上,可真真是空有了一心的算计,他这样就听了洪温溪的片面之词就语气阴沉的责问上官宏,看来他也是一心要在今天杀了上官宏!沈半城默默向天翻了一个白眼谁让他今儿个多管闲事,早就知道被当枪使了,看来以后免不了与上官宏的大儿子或者小儿子正面冲突了!
上官宏自知道理亏,便跪了下去,在没有见到白窈的时候,他不能自己认错,一切也只等见到白窈之后从长计议,沉声道,“臣弟觉得这件事还是见了王妃问清事情来龙去脉皇上再生气比较好,毕竟在臣弟府里举办了这么多年赏花节,怎么以前都没有半点问题,这次的居然……小儿一直心智不全,没有人教,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切还是有待商榷的。”言下之意就是:我就维护我的王妃,这么多年了都在我王府里面举办都没半点事情,怎么她洪温溪一来就出了这样的事,且不说她父亲是工部尚书大人,就算是一般的女儿家也知道嫁给皇家是何等荣耀的事情,虽然说他儿子是个心智不全之人,若是没有一个人懂……又怎么会发生……况且皇上不是一直都知道王妃的心思吗?这次为什么会小题大做到这种地步?难道……上官宏默默地看了沈半城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是啊,宏王兄说的是!”一直没说话的镇安王突然插了一句,但是让上官泽更加觉得这件事跟上官宏脱不了干系,冷哼一声,“你们先起来吧,待我问问王妃,一定给洪小姐一个交待!靳海,去请工部尚书过来!快一些。”
“是。”
“所有人陪朕进去。”上官泽一脸阴沉的似是要滴出水一般的往王府里走去。
在沈半城路过上官宏身边的时候,沈半城投个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跟着上官泽进去了。
上官宏看了看天,暗自叹息一声,“这太平的日子,总算是在今天走到了头。”自从皇上登基,他这个皇兄就一直惴惴不安,一直小心翼翼的,虽然他没有野心,但皇上多疑又不信任他自然恨不得对他欲杀而后快!他这些年也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其实他之前还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同意白窈的请求让赏花节在自己的府里举办,他懂了,这就是能杀了他的最后一个由头,苦笑一下,这么多年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被皇上找出一点点错处来,看来皇上早就在十五年前就种下了要杀他的心,可笑,可叹,可悲哀,终究是没能逃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