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晚,疲倦仍然写在脸上,昨天居然就在窗台睡着了,直到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我用最快的速度洗澡换衣服,直接赶去上班。
到了Dream,才看到昨天蓝甜发给我的十五条信息,今天一下班就赶过来了。
蓝甜的脸部有些抽搐,愠怒写在脸上,看到我这落魄的样子,半边脸是肿的,左边脸大,右边脸小。
“怎么?想一个月住四次院么,我真搞不懂,夜总会一个公关,又不是黑社会看场子,怎么天天打架?”蓝甜像个家长训孩子。
我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只好顺水推舟,“Dream出了一些状况,我是当领班的,有些时候不出面不行。”
说话的时候还在刺探着蓝甜的表情,咦!她脸上也看不出任何异常,看来是相信了,我心中暗自得意。
关于冷桐的事,还是能隐瞒就隐瞒吧,不想说的太多,避免节外生枝,听说女人吃醋能杀人。
“过来,给我看看。”蓝甜带着命令的口吻,却也掩饰不住她想要表达的关心。
我暗自欢喜,福利来了!
我呆头呆脑地靠过去,被她一把抱在怀里,哇!好香。
“你啊,昨天晚上没有消息,又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吓坏我了,还以为你出事了呢”蓝甜抚摸着头上的创可贴,我仰面朝天,36D罩杯的温存,柔软的能将人融化。
这柔软的拥抱,我终于释怀,看来一切都烟消云散,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
“喂!你赖上了是吧!我帮你看看,你干嘛不起来!吃豆腐是吧!”
“别!哎呦,头晕,让我休息会儿,一会就好!”
我试探着问了蓝甜,对洗衣服,做饭,买菜,拖地板感不感兴趣?我很想就这个问题和她进一步探讨。
虽然我年方十八,可是我真的想要有个家。
她白了我一眼,撇了撇小嘴拧着我的脸蛋,半带恐吓的说,如果搬过来她爸爸肯定会杀了我。
因为害怕出人命,所以这个建议就算了,再说了,我现在热血方刚,就这样搬我家,我这火蹭蹭地拦不住。
中心公园的绿草地,四处都洋溢着牵牛的芬芳,阳光正好。
离开医院,一路小跑回到Dream上班。憋了一上午,忍不住要去尿个尿。
洗手时,忽然就看到了镜子的自己。
来到城市后的半年已经变得不像自己,失去了当初的淳朴,到底是红尘俗世的沾染,比在农村成熟得快多了。
点上一根中华,上班的时候帮客人去买烟,人家塞了一包在口袋,盛情难却让人难以拒绝,我知道,十八岁的年纪,这很不应该,但是,一个人的寂寞,不抽根烟,怎么活。
刚从卫生间出来,便看到一脸严肃的胖子和杜风,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又把我挟持回了卫生间。
“小子,听说昨天英雄救美?说!又卡了多少油?吃了多少好处?今天不拿出点来,兄弟就跟你没完。”旁边的杜风也一脸迎合。
“说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小子成天吃独食,碰上这样的豪门晚宴都不支一声,太不够意思了。”杜风嚼着口香糖,满脸坏笑。
“我这还要给客人上酒,二位爷,等会儿下班聊行吗?正端着路易十三,如果出了差错,仨都要扫地出门。”我先把严肃性摆在台面上。
杜风一看真是路易十三,马上做一副恭敬状,“哎哟哎哟,失敬失敬,但是话说回来,你今天一定要给兄弟一个交代。”呸,杜风见四下无人,吐掉了口香糖。
“听说,杜涛被你给做了?你丫胆儿也太肥了,黑白两道都要给面子,以后走路小心点,他手下阴这着呢。”肯定是从赵哥那套来的消息。
“没有,杜涛还在医院,警察陪着,身上有这么多命案估计再也出不来了”那个猥琐男这辈子恐怕就这样了,冷桐的舅舅是司法局长,这一点我并不担心。
胖子轻笑一声,“那这小子可赚大发了,今后真的嫁入豪门,可别忘了咱们兄弟,我帮你提鞋,杜风帮你擦屁股。”他一边手舞足蹈,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到人民币。
“大老板等着呢,你这俩货从来没有正形,就知道磨洋工,滚滚滚。”我推开二人快步的走进VIP包房。
两个傻小子在我身后一脸羡慕。
大老板来了,还是和往常一样,黑色晚礼服渔网丝袜,冷峻的俏脸看不出年龄,虽然化了浓妆,但绝对是那种超凡脱俗的模样,长发遮蔽了半张脸,总是戴着有色眼镜的她,让人看到一种高不可攀的美。
都市熟女的风范总让手下的人垂涎欲滴,也正是因为不爱说话,员工都有点害怕,张哥见了点头哈腰,大老板从来不和底层员工接触,我们看到她来到dream迅速闪到一旁。
虽然她知道我的存在,我也知道她是老板,但从来不敢于逾矩。
我只想在这打工赚钱,没想爬到高层,似乎也没必要巴结。
老板坐在dream的大厅,优雅的把Gucci包放在一旁,刚刚掏出烟,张哥迅速递上打火机,满脸堆笑向她汇报近期的收支。
最近生意不错,又快要赶上大节,每天晚上都爆满,但是老板似乎对此并不在意,仍然是一副冷冷的表情。
胖子经常说,她的风范就像贝克汉姆的老婆维多利亚,是安津版的维多利亚,我从来不参与这种嚼舌头根,这种漫无目的意淫万一传到大老板耳边就尴尬了。
我远远地站在一旁,作为手下的手下,还是躲远一点,我猜不透这些高层人士在想什么,也不想猜透,只要按时发工资就行了。
我抬起头,发现大老板正盯着我的方向,隔着茶色墨镜看不见眼神。
妈的,我讨厌茶色墨镜。
晚上要去冷府参加晚宴,两套工装穿了一套,另外一套正在宿舍晾着。
dream是高档会所,对员工的穿着也不能太随意,我们的工作服都是品牌服装,G2000顶配不仅修身,而且可以日常穿着,平常摘掉工牌就可以了,所以这是行头,应该可以满足晚上需要。
毕竟锻炼了半年,一些基本的接人待物还是可以的,到时候少说话,基本上就能够对付过去。
我只是担心,万一冷桐不依不饶,到时候场面就不好看了,想到这里我陷入了沉思。
等结束了晚宴,回到宿舍还要给蓝甜发信息,我提醒自己一定要记得,不能第二次犯错。
我和她说公司要聚会,所以晚上不能接她,不知道为什么,这半年来谎话连篇,而且说越来越自然,我恨现在的自己,讨厌欺骗我的心上人,等这段时间过去了,要好好补偿她。
我的目标仍然是上学,我要上大学,是的,我要上大学,录取通知书就在柜子里。
我一边暗自喊口号,一边挥舞着拳头。
当发现大老板站在面前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不确定她和张哥站在我面前有多久,总之,刚才思想溜号似乎并没有让老板感到不悦,反正那张冷冷的脸也看不出来。
她还是透过茶色的墨镜盯着人看,大概是片刻时间,嘴角上挑,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顷刻之间感到,哇,这笑好迷人,拒人千里之外,又勾魂摄魄,神秘莫测,让你进不得退不得。
我不禁张开了嘴巴,表情定格在那一刹那。
大老板转身离去,留下了凌乱的我,张哥也紧随其后,还时不时的回头看。
门童将门打开,风吹过大老板的披风,她就像武侠片里的女侠,英姿飒爽,十寸高的高跟鞋走在光洁如新的地板上,惹得身后无数男人遐想连篇。
布加迪威龙车门关上,非常安静的一部车,启动时没有声音,就像刚刚来的时候一样,一骑绝尘,几秒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真是大姐大的范儿。
这女人年纪轻轻就能在安津开一家顶级会所,到底是有莫测的背景?还是有更多不为人知的手段?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大老板永远不摘下那副茶色的墨镜,所以没有人能触及她的灵魂,像这样的女人,会有多少男人晚上为她睡不着?胖子对我说,她今年应该已经年过三十,但是身段保养得这么好,那种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女人味老少通杀。
砰!我被张哥狠狠揍了一拳,“你小子发春梦呢,老板走了,醒醒吧!”
“啊啊!对不起,张哥,对不起,对不起!这就开工!”我抚摸着头,悻悻地离开。
张哥还在我身后微笑。(未完待续)